“小小年紀就如此心狠手辣!”對面的老者面沉如水,看著穆知許的眼神裡閃爍著狠辣的光芒。

穆知許感覺到凜冽的殺意,心裡頓了頓,她在衡量自己能否帶著聽竹四人在這老者的手裡全身而退。

雖說剛才她傷了這個老者,且她的劍上還有毒,但這老者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把毒素壓下,還面不改色,絕對不一般。

還有,老者的內力比她深厚得多。

見穆知許沒說話,那老者哼了一聲,“小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咱們各退一步如何?”

他感覺到身體裡壓制下來的毒隱隱有暴動的跡象,心裡暗道不妙。

這女娃娃究竟是什麼來歷,竟然如此陰狠毒辣!

這毒比他在江湖上見過的大部分毒素都要厲害得多。

穆知許嘴角微勾,眼底閃過一抹幽光,“各退一步?”

老者雙手負在身後,“我同伴死在你手裡,我們既往不咎,你也放過我家姑娘,大路朝天,咱們各走一邊。”

他的目光掠過地上已經死透了的老人。

“行,那請你們先行。”穆知許餘光看了一下聽竹,心底一沉。

老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帶著還殘留著驚恐的女子和其他人退到外面。

聽到馬蹄聲響起,穆知許沒感覺到四周還有人,她立刻接過明言懷裡的聽竹,放在旁邊的草堆上。

明廉已經把她的另外一個包袱拿了過來。

穆知許開啟,找出一瓶藥,倒了兩顆給聽竹吃下去,之後拿出銀針。

明清把裝著酒精的水囊遞過去,穆知許接過給銀針消毒。

之後快速給聽竹施針。

她的左肩肩胛骨直接脫臼,內傷極重。

穆知許心底壓抑著冷凝的情緒,這個仇,她一定會替聽竹報。

她在施針救人時,另一邊出去的一行人也快馬離開。

現在雨水雖然不大,但還淅淅瀝瀝的下著,他們被迫冒雨趕路,一行人離破廟越來越遠,心裡的恐慌也漸漸沒了。

“杜老,你……怎麼放過那個小賤人?”緩過神來的女子滿臉憤恨。

她脖子上都是青紫,現在都動不了,聲音粗嘎。

被稱作杜老的老者臉色青白,他闖蕩江湖,後來覺得江湖膩味,就想過點安生日子,投了這家的門,被派來保護少爺小姐,誰知道竟然差點喪命在這山野之間。

“杜老……”

“噗!”老者終於沒忍住,一口血噴了出去。

臉色迅速蒼白。

“啊!”女子親眼看到他吐血,自己還被濺到幾滴,頓時尖叫,然後動作一大,脖子扭到,咔擦一聲,她沒忍住這個痛楚,直接暈了過去,

“妹妹!杜老!”男子臉色大變。

這邊瞬間亂作一團。

破廟裡,聽竹的情況穩定了下來,穆知許拿出水囊,喂聽竹喝了一些靈泉水,摸了一下她的脈搏,情況還算好。

她鬆了口氣。

接下來給明言幾人包紮。

幾人或多或少都受了傷,她面色沉凝,絲毫沒有因為作為主子,親手給下人包紮而露出嫌棄的表情。

反而十分認真。

旁邊的那個公子和幾個護衛都挑了挑眉,眼裡閃過驚異。

給大家弄好,穆知許自己也吞了一顆自己做的藥丸,咕嘟咕嘟灌了幾大口靈泉水。

“主子,是我們……”明言幾人臉上都有愧疚。

“不怪你們。”穆知許打斷他們的話,“那老者的內力十分深厚,連我都不是對手。”

如果不是她用毒,今天必定會交代在這裡。

穆知許從來都不是自詡光明磊落之人,她就是個心狠手辣的小女子。

為了活著,自然會使盡手段。

“主子,我們一定會好好練功!”明言幾人握拳。

才下山,就遇到了如此兇險的事情,他們現在都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其實他們已經算是反應快的了,只是遇到了硬茬子,他們四個,是逐風訓練的人中,最優秀的,

只不過還需要歷練。

“嗯。”穆知許點了點頭。

主僕四人圍著火堆,旁邊的聽竹還躺在草堆上,穆知許看了一下天色。

今夜要在這破廟裡度過了。

她看了一下聽竹,才把馬車棄了不久,算了,下個縣城再配上就是了。

聽竹的傷可不能騎馬。

想到今天的事情,她眼神沉如水,江湖上果然藏龍臥虎,還好,她的武功從來就沒落下過。

破廟裡沉默下來,那邊一直觀望的公子突然開口,“姑娘年紀輕輕武藝如此不凡,在下想和姑娘交個朋友,不知姑娘可願意?”

“在下永定府衛家衛三。”他抱拳。

永定府?

穆知許眉頭幾不可見的挑了一下,“融川府穆一。”

兩人對視一眼,都笑了。

這可真有意思,衛三?穆一?

這個時候外面的雨已經停了,衛三的護衛出去看了一下,“公子,外面雨已經停了,咱們可以繼續趕路。”

他們本來就有要事在身,如果去得晚了,見不到神醫可怎麼辦。

衛三深深地看了穆知許一眼,目光又落在聽竹身上,緩緩點頭站起來。

“穆姑娘,後會有期。”他拱手,看著穆知許。

他總覺得,會再次和這位姑娘臉面的。

“後會有期。”

穆知許幾人目送一行人離開,破廟只有他們幾個,暮色四合,聽竹醒了過來。

“姑娘……”她嘴唇翕動。

穆知許連忙給她餵了一口水。

“姑娘,這,這使不得……”聽竹茶點被嚇得彈起來。

明言眼裡閃過一絲笑意,“姑娘,我來吧。”

他接過穆知許手裡的水囊,給聽竹餵了水,穆知許也沒多說,在旁邊坐著。

聽竹醒來後,穆知許給她檢查了一遍,內傷還有,最嚴重的肩胛骨,她的手得吊一段時間。

“姑娘,是我拖後腿了。”她愧疚的低下頭。

“有我在,拖不了。”穆知許笑了笑,“好了,別說這個了,餓了吧,先吃點東西。”

她拿過火邊烤著的薄餅,金黃酥脆,有種焦香。

聽竹坐起來,自己拿了一塊吃。

穆知許還給他們烤了兔子,是雨停之後明言和明清去打的。

當夜,幾人就在破廟裡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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