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知許點頭,等藥抓回來後,她又親自盯著讓人熬藥,首先就是藥浴。

老人的身體不能受太大的刺激,藥浴要溫和一些。

熬了一鍋藥,再兌上三大桶水,穆知許試過溫度之後,讓人把老人放到浴桶裡,她則在房間外配藥,內服的藥有兩種,一種是湯藥,另外一種是藥丸。

縣令夫人在旁邊,看著她認真的製作藥丸,心裡忍不住浮現起一絲喜愛。

“娘,娘,我爹呢?咱家出事了?”院子裡的平靜被一道風風火火的聲音打破。

路清川旋風似的衝了進來。

還沒等縣令夫人說話,他的目光就落在穆知許身上,“嚯!知許?你怎麼會在這裡?”

穆知許抬頭看了他一眼,“有事唄。”

“有什麼事情?是不是我爹請你來的?他讓你做什麼?你別怕,我給他說!爹!爹?”說著就扯著嗓子在院子裡大喊大叫。

穆知許……

縣令夫人……

緊閉的房間門被開啟,路縣令沉著臉出來,“鬼吼鬼叫的做什麼?”

這兒子是越來越不著調了。

“趕緊出去,別在這裡耽擱事情,穆丫頭是我請來的,有要事需要她幫忙。”

“什麼事情啊?爹,您可不要為難她。”路清川根本就沒被縣令的冷臉嚇到,嬉皮笑臉的。

“你爹我是這種人嗎?”路縣令嫌棄的看著自己兒子,“趕緊滾!”

路清川得到了準話,對穆知許擠眉弄眼的,然後看著他母親,“娘,那我走了哈,你幫我照顧著知許一點兒。”

穆知許好笑的看著他的背影。

縣令夫人更是無語,尤其兒子的態度,讓她心裡有些怪異,難不成兒子對人家姑娘有什麼想法?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穆知許身上。

少女一身素色衣衫,哪怕置身縣衙後院,也對她沒有絲毫影響,她的從容和淡然不是裝出來的。

明明出身山野,但完全就不像是山野之人,倒像是世家精心教養的貴女,不,也不太像,她身上多了貴女們沒有的灑脫和隨性。

縣令夫人不期然對上穆知許的眼睛,她眉眼彎彎,眼底似有清泉流動。

穆知許笑著對縣令夫人點了點頭,縣令夫人也沒有打量被人抓包的窘迫感,矜持的含笑點頭。

這姑娘,她喜歡。

路縣令見自己夫人和穆知許相視而笑,頓了頓,“穆丫頭,藥浴之後再內服就可以了嗎?”

穆知許收起已經制好的藥丸,“藥浴得進行三次,一天一次,內服的藥得吃半個月,才能完全把體內的毒素清乾淨,對了,我琢磨出來一個藥膳方子,能儘量給病人調理失掉的元氣,這藥膳可以一直吃著。”

她把藥丸遞給縣令大人。

路縣令接過去,沉吟了片刻,“穆丫頭……這,未免中間出現紕漏,可否請你留下三天?”

“我會派人去你家裡說明情況的。”

事情已經做完了百分之八十,穆知許自然不會半途而廢,她含笑點頭,“那就麻煩了。”

路縣令心裡鬆了口氣,“不麻煩,該是我們麻煩你。”

“夫人,給穆丫頭安排一間客房。”

縣令夫人點頭,“我明白,穆姑娘就住在我旁邊的院子吧。”

縣衙的後院也不大,就四個院落,她旁邊的院落比較合適一些。

之後,路縣令派人去秀水村說了一聲。

穆知禾都習慣了,確定穆知許沒事後,就沒多問。

她只需要管好家裡的事情,照顧好知夏,讓知許沒後顧之憂就行。

酒坊的事情有明忠幾人,不會出錯。

逐風大部分時間都在山裡,回來也都是住在顧凜的院子裡。

次日清晨,穆知許還未用飯,就先去了老人的房間。

路縣令和趙清儒比她來得還早,丫鬟給老人餵了藥之後,穆知許號脈。

手才搭上去,她就發現老人醒了。

傅長衡睜開眼睛,混濁的目光落在床邊亭亭玉立,明眸皓齒的少女身上,眉頭皺了皺。

旁邊的趙清儒驚喜的湊過去,“傅老?您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

傅長衡的注意力轉移到趙清儒身上,“清儒?”

他聲音乾澀沙啞。

旁邊的丫鬟連忙低了一杯溫水過去,趙清儒接過,喂老人喝了下去。

穆知許站到一旁,讓他們說話。

一連喝了兩杯水,傅長衡才覺得舒服了一些,他擺了擺手,趙清儒把他扶起來,又拿了一個枕頭給他靠著。

傅長衡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沒想到有人把他救活了。

“是這個小姑娘救了我?”他看著旁邊的穆知許,剛才他醒來時,這小姑娘好像在給他把脈。

“是穆丫頭救了你,傅老,您這是……怎麼就中了赤沙之毒?”趙清儒,在確定傅老沒事後,一肚子疑問忍不住了。

路縣令也好奇的看過去。

傅長衡臉色沉了下去,“暫且不說這個,我的毒是這丫頭解的?”

“見過傅老。”穆知許往前走了一步,福了福身子。

姿態清雅,自有一番風骨。

穆知許當然知道,什麼時候該藏拙,什麼時候該展露自己。

傅老眼裡閃過一絲笑意,這小丫頭不錯。

“小小年紀,身懷絕技卻不驕不躁,甚好,多謝你救了我這把老骨頭。”

“傅老過獎了。”穆知許嘴角含笑,波瀾不驚。

讓趙清儒和路縣令又高看了一眼。

傅老身份穆知許雖然不知道,但他身上的氣勢卻沒收斂,他們面對傅老尚且有些小心翼翼,但穆知許卻能面不改色,淡定自若。

“時間差不多了,我下去熬藥,藥浴得時間到了。”穆知許笑著道。

察言觀色,現在不是把脈的時候。

幾人有話要說。

“好,麻煩你了。”趙清儒神色溫和。

穆知許搖了搖頭,帶著雪盞下去。

她們離開,路縣令看著屋子裡的丫鬟,“你們也下去吧,把門帶上。”

他又給管家使了個眼色,管家帶人出去後,親自守在門外。

等門關上,趙清儒吐了一口氣,急急的看著傅老,“傅老,您……”

傅長衡神色已經變了,完全沒有剛才溫和的樣子,目光矍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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