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傅老看著穆知許,“裴謹的丫鬟怎麼在你這裡?”

雪盞雖然沒有時常跟在裴謹的身邊,但他得意門生的丫鬟他還能沒有印象嗎?

穆知許露出一個笑容,“雪盞是我買的。”

傅老眉頭皺了皺,也想起來了京城的那一出鬧劇,心裡有些不喜。

同時還有些失望,難不成他那驚才絕豔的學生真的已經不在人世?

傅長衡是為數不多知道顧凜武藝不凡的人之一,一般人想要他的命,何其困難。

不過雙拳難敵四手,哪怕你再厲害,也有防不勝防的時候。

“裴謹是死了,但我未婚夫顧凜還活著。”穆知許捕捉到老人眼底一閃而過的沉痛,於心不忍。

“顧凜?謹之?!”傅老緊緊的盯著面前的少女,心裡一陣激動,“他真的在這裡?!”

對這個學生,傅老很是心疼。

“他有急事已經離開了,歸期不定,也許過幾天就回來了,也許一兩年也說不定。”

傅老沉默,一會兒後,“你說他是你未婚夫?小丫頭,婚事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只要確定學生還活著就行,他這個學生從小就有主見。

穆知許彎著嘴角,不慌不忙,“是啊,不過我父母雙亡,他也差不多,終身大事自己決定就行了。”

他也差不多?

傅老嘴角狠狠抽了抽,他看了一下面前的少女,突然想到以後兩人去京城的畫面。

心情突然有點好,傅老胡子翹了翹,閉目養神,“反正以後老頭我就住你家了,我是那小子的老師,你就當替他尊師重道吧。”

一句話,別問我要銀子,我沒銀子。

穆知許……對哦,她忘了問趙清儒和路縣令拿銀子了。

轉念想到傅老的身份,穆知許牙疼,或許,她還要給趙清儒和路縣令謝禮,謝謝他們救了傅老?

馬車進了村裡,穆知許坐在窗邊,簾子本來就是掀起來的,村民們看到她,全部熱情的打招呼。

“穆姑娘,你回來啦!”

“穆姑娘,今天家裡的醬可以吃了,我盛了一碗送過去了,你回去嚐嚐,肯定比上次的好吃。”一個大娘笑眯眯的。

穆知許也笑容滿面,“謝謝大娘,你家的醬我可喜歡了。”

“你喜歡咱們下次還做。”

一個扛著鋤頭從地裡回來的老人褲腿都是泥巴,黝黑的臉上滿是笑意,“穆丫頭,我看到你家麥子有些都發芽了,估計要不了幾天就都長出來了。”

“真的呀?週二爺爺,您確定沒看錯?”

“那哪能看錯,真的,我家的種得晚兩天,估計也快發芽了,哎喲不和你說了,我得回去了,等下老婆子又唸叨。”

“行,那您老慢點哈。”

幾個正在玩石子的小孩子也揮手,“穆姐姐,今天知夏沒過來玩,你幫我們給她說,明天玩捉迷藏,讓她不要遲到了。”

穆知許也揮手,“我知道了,你們要不要吃糖?過來拿糖吃。”

她讓雪盞停下車,拿了一包路上買的桂花糖出來。

七八個小孩子歡呼著圍上來,穆知許一人分了一塊桂花糖,他們笑嘻嘻的道謝,這才跑開。

馬車繼續走。

傅老看著穆知許,“沒看出來你這丫頭在村裡還挺受歡迎的。”

“那是當然啦,我多招人喜歡。”穆知許笑著,有少女的驕矜。

從請人開荒,到酒坊招人,最後到糧種的事情,村裡已經徹底沒人願意得罪她。

馬車在門口停下,穆知許下車,雪盞把傅老扶下來。

“穆丫頭,你回來了,我正想找你呢。”穆知許正要進門,聽到村長的聲音停下來。

“村長,有什麼事情嗎?”

村長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秋日裡了,太陽還是很烈。

“我記得你好像說過山地想要種植油菜對吧?”

穆知許點頭,她是這麼說過,“正有這個打算呢,村裡人想要跟著種?”

她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

九月中下旬就可以種植了,現在已經九月初,快了。

村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還不是大家聽說你可以收菜籽,這才想著種一些。”

菜籽可以榨油,但是大家根本不知道如何榨油,又不好賣出去。

還不如空著地,去打零工。

不過大家聽說可以賣給穆知許,瞬間就來了興趣,三天前就來詢問他了,只不過穆丫頭沒在,他也就沒來詢問。

剛才看到穆家的馬車回來,他本來也在這邊,就順便過來問一嘴。

“對,只要大家願意種植,我可以收。”穆知許唇瓣微牽。

別人不會榨油,她會啊。

“真的?”村長喜不自勝。

“真的,村長您告訴大家吧,只要大家種植,有多少我收多少。”

“那可太好了,我這就去告訴大家。”村長高興的拍了一下大腿,轉身之後又有些遲疑,“不過如果太多的話,你壓力會不會太大?”

其實他想說的是,數量太多,萬一榨不出油來,穆知許豈不是虧了?

“不會,您放心吧。”穆知許感受到村長的好意,笑意直達眼底。

村長放心了,興高采烈的離開。

穆知許收回眼神,看著一旁眼神探究的傅老,“傅老,您請!”

程嬤嬤本來在後院忙,見雪盞回來,連忙來到前院,猛然見到傅老,她頓住了腳步。

“程嬤嬤?你也在這裡。”傅老也是認識程嬤嬤的。

“見過傅老。”程嬤嬤吸了一口氣,行禮。

“嗯。”

穆知許邁步過來,“程嬤嬤,你把隔壁東廂收拾出來給傅老住,對了,村裡的人應該會問,你就說……”

“說謹之的老師就行。”傅老開口。

穆知許笑著點頭,“就這麼說。”

“是,老奴明白了。”程嬤嬤福身。

她去收拾房間,穆知許把傅老引到正廳,傅老目光瞬間被四周掛著的字畫吸引了。

他心裡最後一絲懷疑也放下了,這是謹之的字畫沒錯的。

“穆丫頭,你說謹之大概什麼時候能回來?”他突然想看看自己的這個學生。

“不知,不過他的事情挺急的,應該……要很久吧。”江湖上一流門派的掌權人去世,虎視眈眈的人肯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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