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遙的看了已經從船上下來,站在岸邊的長樂郡主,穆知許吩咐丫鬟,“我們也回岸上吧。”

“是。”丫鬟福身。

小船陸陸續續的回到了岸上,岸邊,落水的人已經救了起來。

穆知許望著那張蒼白的臉色,見那女子瑟瑟發抖,躲在江浥臣懷裡,一副受驚了的模樣,毫不掩飾的露出了不喜。

被剛好走過來的夏侯卿看了個正著。

夏侯卿失笑搖了搖頭,走到穆知許身邊,“世上什麼人都有。”

“嗯。”她自然明白,只是覺得長樂心裡不好受。

南安王妃臉色難看,“威遠侯!”

“王妃切莫介懷,茵茵是浥臣的表妹,浥臣也是救人心切。”江浥臣還沒說話呢,江夫人就急忙開口。

她眼裡的急切做不得假,但穆知許卻覺得有些怪異。

“救人心切?那現在人也沒事了……”南安王妃冷笑了一聲。

大庭廣眾之下抱在一起,那柳茵茵又溼了身,這件事還真是……讓人噁心。

“浥臣!”江夫人連忙喝了一聲。

江浥臣頓了頓,扯開柳茵茵的手,站了起來。

長樂郡主漫步走過去,臉上掛著冷淡的表情,看也不看柳茵茵,目光落在江浥臣身上,“這件事威遠侯打算怎麼辦?”

誰某聽得出來她話裡壓抑的怒氣。

江浥臣正欲開口,剛披上一件丫鬟拿來的披風的柳茵茵眼眶一紅,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郡主,求求郡主不要怪表哥,這件事是我的錯,和表哥沒關係……郡主要打要罰茵茵都認,哪怕,哪怕茵茵名聲盡毀,做一輩子老姑娘,也是茵茵自己的命……”

“閉嘴!”長樂郡主滿眼厭惡。

柳茵茵被嚇了一跳,臉色更加蒼白,搖搖欲墜的看起來可憐極了。

穆知許特意看了一眼江浥臣,卻發現江浥臣眼底沒有絲毫憐惜。

她頓時有些疑惑。

“本郡主還沒問你呢,本郡主似乎沒給你發請帖吧?請問你是怎麼拿到請帖的?”長樂郡主嘲諷的看著柳茵茵。

她又不是腦子有病,給柳茵茵發請帖。

“是我帶她來的。”江夫人開口。

長樂郡主頓了頓,最終沒說話。

她深吸一口氣,用眼神阻止了想要開口的南安王妃,和剛才過來的南安王府世子,也就是招待江浥臣的人。

這才看著江浥臣,“威遠侯,柳小姐清白已失,她剛才的意思,如果你無法負責的話她只有出家,青燈古佛一生,所以,你打算怎麼辦?”

所有人都沒想到長樂郡主會直接把話說絕,逼迫威遠侯做決定。

南安王妃臉色沉了沉,“長樂!”

聽到這警告的聲音,長樂郡主嘴角的苦澀一閃而過。

她不僅是在逼迫威遠侯,逼迫的還有自己父王母妃。

她明白了,就算這樣,父王母妃也不會退親。

那還說什麼呢?她看著江浥臣,“侯爺如何打算?成親之前先納妾?”

柳茵茵也期待的看著江浥臣。

江浥臣深深地看了長樂郡主一眼,再看到她眼底的失望後,不知為何心底梗了一下。

他沒看柳茵茵,而是把眼睛撇開,“郡主如果願意的話,大婚之後,她再進府。”

柳茵茵還不能死。

話落,在場大部分人都驚呆了。

威遠侯霸氣,竟然把南安王府的臉皮踩在地上,把長樂郡主踩在地上。

不說其他人,穆知禾幾人都有些憤怒。

南安王世子怒了,不過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長樂郡主突然笑了一聲,啞著聲音開口,“她可以進門。”

有了兩人的話,柳茵茵眼裡不可控制的浮現起狂喜。

“不過,她必須是賤妾!”

“郡主……”柳茵茵狂喜的表情僵在臉上,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長樂郡主。

她身份雖然卑微,但也算官家貴女,怎能做賤妾?

大燕有明文規定,男子三妻四妾,而賤妾是地位最低下的,甚至還比不上丫鬟,因為,賤妾……通買賣。

也就是說,主家可以隨時發賣,甚至亂棍打死也沒什麼。

長樂郡主彷彿沒聽到她的話,目光盯著江浥臣。

讓她有些意外的是,江浥臣竟然毫不猶豫的點頭,“可以。”

柳茵茵臉色煞白,“表哥……”

“浥臣!”江夫人有些著急。

但得到了江浥臣一個冷淡的眼神後,她徹底冷靜了下來。

只有賤妾才能平息南安王府的怒火!

生辰宴上出現這種鬧劇,長樂郡主臉色很難看,她強撐著把賓客送走了之後,就躲進房間裡。

南安王府門口,和夏侯卿道別後,穆知許幾人上了馬車。

“阿姐……”知夏咬著嘴唇,欲言又止。

“你想問我為什麼不安慰長樂郡主?”穆知許看著她。

“嗯。”阿姐是長樂郡主的朋友。

“這個時候長樂郡主需要自己靜一靜,她並不想讓人同情她。”穆知許嘆了口氣。

“這是她維持的一點驕傲。”

今日過後,此時肯定會在京城大肆宣揚,長樂郡主成了一場笑話。

“為什麼威遠侯敢如此做?他就不怕開罪南安王府,觸怒聖顏嗎?”穆知禾也嘆了口氣,今天的事情震驚了她。

她完全弄不懂其中的意思。

“可能威遠侯和南安王府有什麼不可分割的利益吧。”穆知許眼神微動。

“什麼利益竟然能讓南安王府忍氣吞聲,讓他們不顧長樂郡主的臉面和感受?”知夏和穆知禾實在不能理解。

如果是她們,家人才是高於一切的。

如果有人這麼侮辱她們的家人,她們絕對會拼命,

“這就是大家族的悲哀嗎?長樂郡主好可憐。”知夏耷拉著腦袋。

“長樂郡主自己不敢退婚。”

穆知許搖頭,“她不是不敢,是不能,她作為郡主,享受了十八年的榮華富貴,自然要背上家族的責任,而讓她嫁給威遠侯,就是她必須揹負的責任。”

“其實拋開其他,威遠侯也是難得的夫婿人選,年紀輕輕就襲爵,雖是五品給事中,卻有實權,前程似錦,又生得風流倜儻,如果長樂郡主退了婚,京城肯定大把貴女們搶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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