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勢如破竹
第八十六章
蜀軍的做法讓嶽老將軍他們都很蒙比，不知道蜀軍到底要做什麼。按理說兵貴神速，如果拖延下去對進攻一方最是不利。
從匈奴兩次對大周發起戰爭就能看出來，兩次都是因為久久未能攻下邊關，最後只能敗退。
“張大人，看來對方的反應很不錯呢。”
吃著美食，喝著美酒的秦風，笑著對張遼說道。
“現在只是第一階段，今日過後，他們一定會急著出來探查情況，弄清我們想做什麼。”張遼也是笑著說道。
“不過，一天的時間足夠嗎，特種小隊這一次帶來的人不多，可能達不到計劃中的要求。”秦風再次說道。
“沒關係，足夠了。我對這邊的地勢走向深入瞭解過，不僅人數夠了，而且只會有更好的效果。”
兩人打著啞謎，而其他將領根本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張遼再自信也不敢確定自己這裡沒有奸細，所以這件事只有建立特種小隊的秦風知道，畢竟需要秦風向特種小隊下達命令。
第二日，那邊果然坐不住了，派出了不少探子想要看看蜀軍到底在搞什麼。只是他們探查的訊息只有蜀軍安營紮寨，為首的將領們不是帳內歇著就是大口吃肉喝酒。
殊不知，一支特種小隊已經摸到了要塞下方已經有一日了。他們只能藉助黑夜的時候行動，不然很容易被對方發覺。
要塞將通往秦王封地腹地的路完全擋住了，想要硬攻的話需要耗費大量的火器，而且傷亡也不會小。
特種小隊的任務就是在要塞下方安設炸藥包。這些炸藥包都是經過改良的，威力比之前大了很多。想想，這些炸藥包即將用來協助修建水利工程，炸山炸路，威力自然不會小。
又是一夜過去，嶽老將軍徹底坐不住了。但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帶人出要塞，蜀軍還有多少支援他們根本不清楚，反倒是秦地的部署估計已經被對方摸得差不多，不然不會貿然討伐。
“將軍，蜀軍終於來叫陣了，還是那個叫張遼的。”
第三日清晨，張遼終於是再次出現在要塞前。嶽老將軍來到城樓之上，看向了張遼。
“嶽老將軍，這三日是我給老將軍最後考慮的時間，現在請嶽老將軍最後給我一個答覆，是降還是戰！”
嶽老將軍腹誹，我什麼時候要你給我三日的考慮時間了，莫不是你們找不到破城的辦法，在這裡跟我玩心計呢吧。
“哼，就是再考慮三年，我也還是之前的態度。張遼，有什麼本事出手便是，老夫都會接著。”
張遼搖搖頭，他是真心的在詢問對方，這樣的名將死在這裡著實可惜了，而且本身就是大周的將領。
“既然如此，那就恕晚輩無理了，殺！”
張遼手中多出一個訊號彈，接著上空一聲巨響，特種小隊看到訊號之後，點燃了百米長的十幾根引線。為了確保能夠點燃炸藥包，必須多弄出一些引線出來。有一個引爆，其他炸藥包自然也會被帶動引爆。
“他們是搞什麼鬼，人都在後邊，還發什麼訊號彈。”
秦軍不解，殊不知怎麼也要引線燒一會。
“轟！”
一聲巨響傳來，要塞瞬間震動起來。秦軍嚇傻了，嶽老將軍也是一臉懵逼。可是隨著這一聲巨響傳來，接連的巨響讓要塞徹底晃動起來，不少位置都出現了巨大的裂縫。
“將軍快走，要塞估計要塌了。”
眾人連忙護著老將軍離開了要塞，剛離開不久，那些裂縫就蔓延到了一起。本來就被震動搞得搖搖欲墜的要塞，瞬間土崩瓦解。
秦軍終於知道張遼他們這幾日到底在做什麼了，尤其是嶽老將軍。蜀軍根本不是找不到破城的辦法，而是一直在佈置這個手段。
“殺！”
鶴紋將軍一馬當先，帶著虎林軍作為先鋒軍，身後跟著十萬蜀軍向著秦軍殺了過去。
秦軍退出要塞之後，連忙整合隊伍。奈何事發突然，就算是嶽老將軍足夠老練，也有些捉襟見肘了。
虎林軍手持長槍，對著秦軍就打。長槍的威力哪裡是他們的鎧甲能擋得住的，眨眼間就被幹倒一片。
“還不把盾牌拿來，都傻了嗎？”
嶽老將軍連忙指揮隊伍撐起盾牌，弓箭手則是在第二排，對著虎林軍發射箭矢。只是虎林軍也早有準備，兩排盾牌手擋住對方的攻擊後，重弩被推了上來，對著秦軍就是幾發。
重弩的威力太恐怖了，那些盾牌根本擋不住，被轟開多個缺口讓虎林軍衝入了敵群之中。
十萬蜀軍衝殺過去，他們的武器整體上要先進了很多，而且一部分軍刀都是河譚縣製造的，質量也在對方之上。
嶽老將軍雖然勇猛，帶著親衛殺進殺出，可是卻根本起不到什麼效果。
他連忙阻止隊伍繼續後撤，只要退到鳳塗山後山，依靠那裡的險地足以擋住蜀軍一段時間。
“不愧是嶽老將軍，如此情況還能臨危不亂，做出最正確的指揮，沒幾人能做到啊。”
張遼在後方也不忘誇讚這位老將軍，這種情況大部分的人已經徹底慌了，還能讓軍隊有條不紊地後撤，將損失降到最低限度，當真不簡單。
“都說秦王會看人，看到這位老將軍我是真的相信了。不光是老將軍，荀將軍也是如此。”秦風笑著說道。
他們兩個沒有參戰，討伐之戰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作為總指揮和公主為秦風討來的參謀一職，兩人自然是要坐鎮後方的。
秦軍不斷後撤，即使被追擊的過程被幹掉了近萬人，秦軍也沒有太過慌亂，繼續有條不紊地後撤。
嶽老將軍帶著人率先趕到預定地點做佈置，等到自己的人全部來到據點，一聲令下，無數的滾石從山上滾了下來，向著追擊的蜀軍砸了下來。
只不過張遼似乎早有預料，在對方回防成功的瞬間就已經讓人開始後撤，幾乎沒有多少人被亂石群壓制。
“這個張遼，好像能算準我每一個想法似的，這世上當真有如此精於計算的人嗎？”
老將軍越發佩服張遼了，若不是各為其主，他真的很想與張遼把酒言歡，甚至扒開張遼的腦袋看看他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張大人，接下來你想怎麼做。你算準了對方還有後手，但是卻算不到對方還有一處天然屏障吧。”秦風笑著說道。
“自然，畢竟我們只是人，不是神。只要足夠了解一個人的行事風格，猜到對方都會有什麼動作不難，可是想算到地形變化，沒人做得到，除非我能提前實地勘察。”
“不過，他們還是困獸之鬥罷了。鶴紋，你帶人去鳳塗山山頂，找到山頂到對方據點的直線方向，我分配給你兩百顆手雷，向同一個位置投擲。既然他們喜歡用石頭砸人，咱們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鶴紋領命，帶人快速來到山頂。手雷投擲下去後，很快大量凸出的岩石被炸開，無數的巨石滾落而下，向著對方的天然屏障砸了過去。
“瑪德，這些東西他們到底是如何造出來的，快走！”
秦軍只能放棄據點，繼續後撤。但滾落的巨石可是直線而下，還是砸死砸傷了不少秦軍，一片慘嚎聲傳遍鳳塗山。
蜀軍再次追擊上來，一路勢如破竹，根本不給對方一絲反擊的機會。
嶽老將軍打了這麼多年的仗，第一次打得如此憋屈，連還手的權利都沒有。
為了保證多數人活下來，他不得不退出鳳塗山，向著下一道關隘疾行而去。
而另外兩個方向的蜀軍，只是遇到了一些不大的阻礙，很快便解決了麻煩從兩側開始包抄。
“將軍，不好了，兩側都發現了蜀軍，正在向我們包抄過來。”
探子來報，徹底讓老將軍震驚了。張遼這是完全不給他們活路啊，為了攻打秦地，怕是早就提前做好了功課。
“派兩隊人馬攔截住蜀軍的人，務必給大軍拖延足夠的時間返回下一道關隘。”
這已經是沒辦法的辦法了，雖然他知道想要抵擋住裝備優勢的蜀軍幾乎是不可能的，但現在只有這一個辦法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可是，老將軍能想到這一點，張遼自然也能想到。兩邊的蜀軍火器更是充足，前來阻截他們的秦軍幾乎是一個照面就被打斷潰不成軍。
三路軍隊徹底將秦軍的路線封死，而老將軍也嘆了口氣，知道這一戰已經沒有人任何懸念了。
可就在老將軍已經打算要放棄的時候，下一道關隘的守軍突然殺到，攪亂了張遼圍堵的計劃。
張遼眉頭一皺，下一道關隘是白虎領，領地中的將領乃是秦王的小舅子，是個十足的酒囊飯袋。不過他的參謀倒是個人物，但秦王小舅子一直都是那種膽小怕事，而且不聽他人之言的廢物，怎麼會突然派兵出來支援？
況且這一仗打得非常突然，就算秦王小舅子有一戰的想法，也不可能支援得這麼快。
“先生，恐怕我們遇到對手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們的老對手啊。”張遼笑著說道。
“張大人，你說的是那個人？”秦風皺眉，張遼的話讓他想到了一個人，那個人可是給他們帶來了不少麻煩。
“恐怕就是此人。如果真是他的話，恐怕先生之前得到的訊息就不假了。看來我們的佈置還要變一變，面對此人不得不全力出手啊。”
秦風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們說的自然是公孫耀。此人頭腦靈光，當初更是猜到了張遼幾乎所有的計劃，差點就將他們團滅在黎安王領地之中。
公孫耀背後之人他們都知道是誰，但最讓他們忌憚的還是公孫耀的師父，號稱大周第一神算的洛先生。
這位洛先生可是讓張遼都忌憚無比的人，若是這一次公孫耀再次出山，那洛先生在背後指點了什麼，他們或許還真的會遇到不少麻煩。
圍剿的計劃被打亂，嶽老將軍帶著他的軍隊也安全退回了白虎嶺。這一仗雖然勢如破竹，但只幹掉了對方三成多的人，大部分人成功退走了。
“真不簡單啊，能算到這一步，這個公孫耀成長了不少啊。”張遼也不得不誇讚公孫耀。
秦風的訊息應該是真的，也就說公孫耀現在應該不在秦王封地。他不在這裡還能算計到這一步，讓嶽老將軍成功脫困，不得不說真的很聰明。
“既然如此，白虎嶺我們就不打了。”張遼思慮良久之後，做出了一個讓秦風等人不解的決定。
“張大人，這是為何。鳳塗山和白虎嶺都是殺入秦地腹地的最快路徑，為何不打了呢？”秦風連忙問道。
“公孫耀既然能想到這一點，就一定會加派人手拖住我們。白虎嶺比鳳塗山更難打，至少能拖住我們七八日的時間。”
“既然如此，我們就不打了，繞路攻打玄武城。秦王不是喜歡用神獸來命名城池和關隘嗎，那我們就把他打成玄武，讓他們摸不清我們的路數。”
這樣做非常危險，因為其他方位探子的情報很少，甚至秦軍是如何佈置的都不清楚。
這些只能靠張遼去推算，推算正確一切都好說，若是推算錯誤，他們就徹底成了甕中之鱉，被人堵在中間玩弄。
“好，既然張大人有信心，我們就陪張大人瘋一次。”
沒人反對，畢竟張遼所有的判斷幾乎都沒有失誤過。這裡沒有一個人敢說自己的頭腦比張遼更靈光的，不如就陪張遼賭一把，看看效果如何。
大軍趁著夜色悄然離開，等到斥候將蜀軍消失的事情上報的時候，老將軍第一個臉色大變。
他經驗豐富，或許第一時間想不到張遼會有如何應對之法，但蜀軍一動，他就明白了張遼的想法。
“完了，玄武城怕是要不保了。”老將軍嘆了口氣。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他真的老了，已經跟不上張遼的思路，現在去支援玄武城已經晚了，以蜀軍的裝備和戰鬥力幾乎一個照面就能將沒有多守軍的玄武城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