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攻城

第八十二章

張遼這一次出動大軍可不只是為了救秦風，更是讓公主殿下書信給皇帝陛下，讓其草擬了討伐檄文。

有了這檄文就更加名正言順，而且不屬於藩王區域的軍隊，張遼也可以調動，這就可以讓他更全面地進行佈局，以最小的代價討伐成功。

秦王的三萬大軍已經集結到了濟雲縣城，虎林軍據守不出，不是打不過，而是沒必要讓兄弟們有傷亡。

“鶴紋，速速出來投降，交還國玉縣主，不然我等必然踏平虎林軍。”

樓下將士大喊，鶴紋望過去，竟然還是個熟人，曾在同一支軍隊中服役過。此人名海晟，論帶兵也算是個好手，只不過最後成為了秦王的親信，兩人也未曾再見過面。

“我還以為是誰這麼大的口氣，原來是海晟兄。多年不見，海晟兄對自己越發自信了，那就讓我看看海晟兄能否像你說的那麼輕鬆一樣，踏平我虎林軍。”

鶴紋先是面帶微笑，然後聲音逐漸變冷，最後更是一聲冷哼，根本沒將對方放在眼裡。

“鶴紋，很好，那就別怪我不念舊情了，弓箭手，攻城隊給我上！”

海晟很自信，畢竟自己這邊的人數是對方五六倍，堆也能把對方堆死。但他根本不知道這支急行軍帶了多少火器，而且雖然聽說火器厲害，但感覺都是被人誇大了而已。

攻城車還有弓箭手就位，無數的箭矢飛射向城牆。盾牌豎起，箭矢根本無法對虎林軍造成威脅。

而且攻城車一旦靠近，一顆顆手雷就招呼了上去。連續幾波人衝上來，結果都被炸了回去，損失了近二百人，都沒摸到城門。

“這東西竟然如此厲害，怪不得楚王和黎安王聯手都被打了下來。”見識到手雷的厲害之後，海晟才知道那些傳言沒有誇大甚至還小視了火器的威力。

“將軍，這東西解決不了，我們根本靠近不了啊。”一旁的副將連忙說道。

“哼，讓所有人帶上盾牌，合成一片。即使這東西威力巨大，也不可能炸燬所有的盾牌。只要將攻城車護送過去開啟城門，近身戰火器有個屁用。”

“再派一隊人衝上去，按照我說的去辦！”

海晟不信邪，又是派人攻了上去。結果沒見到手雷，倒是從天而降大量的火油，一根根火把落下之後，在城下形成一片火海，燒得攻城隊伍慘不忍睹。

工程車過不去，軍隊也無法靠近而動用雲梯，海晟氣得咬牙切齒，感覺都要把牙咬碎了。

“派一些人繞到城池另一邊，看看那邊有沒有機會。”海晟沒有其他辦法了，只能去另一邊的城門尋找機會。

但鶴紋又不是傻子，那邊也同樣佈置好了一切，又是幹掉了對方不少人。

“秦先生，您怎麼過來了，這裡可是很危險的。”

秦風想看看戰況如何，所以便來到了城樓上。鶴紋擔心流箭傷到他，想讓人送他下去。

“沒事，有虎林軍的兄弟在，我怎麼會有危險。鶴將軍，秦王的後續大軍還有很多，前期可以多動用火器震懾他們，但我們的火器數量不足以應付人數太多的秦王大軍，還是要省著些用。”

“先生放心，我明白。等到他們下次攻城，我會命令虎林軍動用重弩出手。雖然只帶了兩架，但配合弓箭手擊退他們還是沒問題的。”鶴紋將軍笑著說道。

“嗯，指揮軍隊方面我自然是相信將軍的，您是內行，我只是個外行而已。對了，張遼張大人估計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恐怕用不了兩日便能到達，鶴將軍只要拖住他們兩日即可，不要輕易與對方正面抗衡。”

鶴紋點點頭，以前的他最喜歡的便是衝鋒陷陣，但之前秦風的話觸動了他，將士都是爹媽生養的，能不讓將士們有生命危險就不要去冒險，沒人願意白髮人送黑髮人。

海晟臉色難看，這一次他直接派出一萬將士攻打城池。這麼多人，他就不信火器能全部覆蓋。

大軍壓了上來，重弩和投石車紛紛上陣，長槍和弓箭手相互配合，對著城下大軍開始屠殺。

重弩的威力可是非常恐怖的，每次出手都會幹掉大片敵軍，但重箭數量有限，攜帶也沒那麼方便，必須對準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動用。

投石車內的有大量的火油包裹在布袋之中，一半投石車則是將火油澆在石塊之上，配合著在敵軍之中燃起大火。

長槍的威力更不必說，只要靠近的敵軍盔甲都擋不住長槍的威力。

弓箭手的殺傷力最是不能忽視，弓箭便於攜帶，而且製作起來的資金消耗也不大。每一次箭雨落下，若是沒有盾牌的阻擋，幹掉的敵軍可是不可忽視的數量。

“將軍，不行啊，根本靠近不了。對方還沒動用那個可以爆炸的火器，咱們就已經有五分之一的將士或死或傷了，這麼衝上去，根本就是送死啊。”副將連忙勸阻海晟。

海晟嘆了口氣，連忙下令撤退了。看著留下了那麼多的屍體，海晟越來越惱火。虎林軍不出城正面交戰，完全固守不出。

其他的支援還沒到，如果把這三萬大軍都打沒了，回去也根本無法覆命。

“瑪德，沒想到這鶴紋現在如此膽小，根本不正面作戰。你們都想想，看看有沒有辦法破局。”海晟是想不到什麼更好的辦法了，只能詢問周圍的人，看看有沒有能想到好辦法的。

見眾人都沉默不語，海晟一聲冷哼，大喊都是廢物，便轉身回營帳了。火器和重弩還有投石車就是守城利器，而且邊境能擋下第二次匈奴大軍也是因為這些武器的主要功勞。

如果不能想到靠近城池的辦法，就會讓這場大戰變成消耗戰。但對方消耗的是武器，他們消耗的卻是人。

“鶴將軍，王爺派來的督軍到了。”就在海晟還在尋找破城之法的時候，秦王派來的督軍趕到了。

“快快請進來！”

督軍來了，就算是他這邊出了大問題，以後問罪的時候也不會將這個罪過都放在自己身上，督軍可是有督查之責，這也是海晟如此興奮的原因。

“海將軍，好久不見。”來人海晟也很熟悉，是秦王身邊的近臣，論秦王的信任度，此人絕對要比自己更受信任。

“胡大人，您終於來了。戰況很不樂觀，一直盼著胡大人來出主意呢。”海晟笑著說道，隨口就想捧一捧此人。

“海將軍說笑了，論行軍打仗，我們這些文臣什麼都不是，還是要靠海將軍這樣的名將啊。不過，這一次我帶了好訊息，王爺派遣的大軍明日就會趕到，會協助海將軍攻打另一個城門。到時兩方夾擊，對方火器也是有限的，定然能將濟雲城拿回。”

海晟臉色一喜，本以為支援來不了這麼快，沒想到明日便能協助他攻打濟雲。

這是今日聽到的唯一的一個好訊息，讓他著實鬆了口氣。

“多謝胡大人帶來的好訊息，胡大人舟車勞頓，我讓人準備些吃食，還望胡大人不要嫌棄。”

海晟非常客氣，命人準備了吃食，聽上去似乎很簡單，實則美酒美食樣式可是不少。

既然明日就能協助自己發動總攻，海晟也不著急了，陪著姓胡的喝上了美酒。

第二日，虎林軍發現另一個方向又出現了大量的敵軍，而且數量只比海晟那邊要更多。

“秦先生，對方的支援很快啊，沒想到今日便要兵臨城下了，咱們可能要陷入苦戰了。”鶴紋無奈的說道。

“彆著急，只要挺過今日，明日咱們的支援應該也能趕到。濟雲作為進入秦王腹地的樞紐，秦王自然會非常看重，拖住對方就好。”

鶴紋點點頭，這一次可要不惜代價消耗火器了，兩邊加起來近七萬人，他們這邊只有六千人左右，正面抗衡就是在送死。

兩個方向的大軍壓了過來，秦風與鶴紋各自堅守一座城門。特種小隊和尖刺的人都上了城樓，協助虎林軍退敵。

“鶴紋，還不打算投降嗎？你看看現在的形勢，我們可是有十倍於你們的人數，一人吐口吐沫都能淹死你們。念在大家曾是戰友的情誼，你現在出城投降，我可以將你舉薦給秦王殿下。”

海晟又來叫陣了，只不過鶴紋這次都懶得搭理他。直接弓箭手準備，嚇得海晟快速退了回去。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念舊情了，殺！”

訊號彈發射出去，兩方大軍幾乎同一時間殺向了城門。

“秦先生，還不出手嗎？”

看著大軍壓境，秦風卻沒有第一時間讓大家出手，鶴紋的副手都有些著急起來。

“別急，我們的火器有限，投石車和重弩也無法一直參與作戰，等到他們都聚到城下，讓火器和重弩等發揮出最大的效果。”

副將嚇得一哆嗦，這要是掌控不好，讓人破開城門，那不是玩脫了嗎？可是見到秦風如此自信，副手只能點頭同意，吩咐了下去。

“差不多了，準備動手！”

見對方已經兵臨城下，無數計程車兵準備透過雲梯和攻城車發起進攻。秦風一聲令下，所有的手段盡出，對著下方的敵軍開始狂風驟雨般的攻擊。

慘叫聲此起彼伏，下方戰場被火海覆蓋，大片的敵軍快速倒下。可是對方像是不要命似的繼續發起進攻，一些人已經利用雲梯開始攀爬。

“用手弩，這個位置和角度手弩最是好用。”

秦風再次下達命令，攜帶手弩的兄弟們對著那些向上攀爬的敵軍又是一陣輸出。

這就是戰爭的殘酷，動亂時代，人命根本就不值錢，尤其是這些士兵，抗命要被殺，進攻也會被殺，完全成了戰爭的犧牲品。

敵軍多次組織進攻，可惜都被打退了回去。敵軍將領臉色也是越發難看了。他已經收到秦王的命令，不惜一切代價奪回濟雲城，就算秦風他們拿國玉縣主的性命威脅也不得退縮，但秦風根本沒有這個打算。

“秦王的軍隊還是很不錯的，至少楚王和黎安王跟秦王相比就沒得比。”秦風正色說道。

“嗯，明知道是送死，還能義無反顧，且不說他們的勇猛，這樣的軍紀就不是兩位兩人可比的。”傷勢控制住的洪三站在秦風身旁也是同意的說道。

“將軍，咱們已經損失了七八千人，這樣下去恐怕損失的還要更多。”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尤其是攻城戰。王爺已經下了死命令，而且濟雲城的重要性你不是不知道，如果拿不下濟雲，往後只會更加被動。”

這位將軍可不是吃乾飯的，自然知道濟雲的重要性。那可是開啟秦王腹地的其中一個門戶，若是拿不回來，他們就相當於被堵在腹地，做什麼都會受到掣肘。

眾人嘆了口氣，知道將軍說得不錯，只是如此消耗下去，真的就能打下濟雲城嗎？

“將軍，王爺派人送來了投石車，助我們攻城！”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秦王的另一個支援手段也終於是趕到了。投石車最開始是秦風進行改進的，在邊境起到了很大作用。

“哈哈，好，等到投石車一到，就發起總攻。”敵軍大將大笑著說道。

不過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投石車這種沒有太多技術含量的好東西自然已經傳了出去。當初攻打楚王和黎安王的時候對方就動用過，秦王這邊出現投石車也屬正常。

“先生，斥候來報，對方派了一支隊伍帶來了投石車，似乎有些麻煩。”副手來報。

秦風眉頭一皺，投石車的確麻煩不小，經過他改進的投石車，可以輕易的將巨石投射到城樓上。那樣虎林軍就無法安穩地在城牆上對敵人出手，攻城車和雲梯也就沒了那麼大的風險。

眼看著投石車向戰場靠近，秦風也頭痛起來。對方人數實在是太多了，即使虎林軍戰鬥力足夠強，他們也很難擋住數量巨大的敵軍。

“通知下去，將火油都澆在城牆上，等到對方投石車出手，大家都退走。一旦對方動用雲梯，就把城牆引燃，明白了嗎。”

秦風想到了一個暫時緩解的辦法，隨即下達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