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回家,困了。”

靈常在府衙裡暴跳如雷的同時,盧棄突然止住了罵。

“世子,咱們來都來了,不進去看看燕王嗎?”

家僕看到盧棄似乎真的要走,忍不住問。

“有什麼好看的,天天見,少看兩眼,沒啥損失。”

盧棄打著哈欠,邁開了腳步。

“您就不怕中尉大人去陛下那裡告狀嗎?”家僕又問。

“他不告狀,我才怕呢。”盧棄嘴角竟浮起了笑意。

長安城,通往東北方向的宜平門城樓上。

呂產身上包裹著棉被,哆哆嗦嗦喝著酒。

“阿嚏,真他孃的冷啊!”

“是挺冷的,侯爺留在這裡實在是沒必要啊。”心腹將官曹封滿臉堆笑,斜眼打量著呂產說:“十二座城門咱們都安排了人手,如今整座長安城就是鐵桶一塊,他盧綰就是插上翅膀也飛不走。”

“盧綰有什麼好擔心的,本侯要抓的是他那個狗雜種盧棄!”呂產直接把酒壺摔了出去,攥著拳頭激動地說:“這個狗雜種偷襲本侯,戲耍本侯,本侯一定要讓他知道我呂家人的厲害!”

“是,是,侯爺說的是,您瞧末將這記性!”為了討好呂產,曹封在說話的同時,狠狠地在自己臉上抽了幾下:“末將這就告訴所有人,讓他們都把眼睛睜大點,別放跑了那個盧棄。”

“侯爺,這鬼地方實在冷的要死,您要不要回侯府待著,反正都已經佈置好了,就等盧綰父子來了,您留在這邊實在是沒有必要啊。”走下城樓前,曹封還是把諂媚的話說了出來。

“你懂個屁,本侯又不傻!”

呂產白了曹封一眼,得意地說:“什麼叫沒有必要,本侯今天就教教你,你知道本侯在這裡受凍給誰看嗎?不是盧綰,更不是盧棄,而是我那住在椒房殿裡的姑母啊!”

“原來如此,侯爺真是心思細膩,我大漢朝堂上冉冉升起的新星,有朝一日,末將若是聽說您高升宰輔,也是不足為奇的。”

曹封趕緊去拍呂產的馬屁。

“學著點,學著點。”

呂產洋洋得意,重新拿起一壺酒,準備喝酒暖身子。

“不好了,盧綰被中尉靈常給抓了!”呂產手中酒壺剛剛碰上嘴唇,管家呂福就慌慌張張地闖進了城樓。

“為什麼?”呂產疑惑地問。

“因為喝酒啊。”呂福說。

“呸!”呂產一聽,立刻把手裡這壺酒也扔了出去。

呂福早就適應了呂產的壞脾氣,看著他把酒壺扔出去後,繼續彙報說:“小人聽說盧綰被抓後,他兒子還去中尉府鬧了一通,氣得中尉靈常火冒三丈,揚言明日早朝要參他們父子一本。”

“此事千真萬確?”呂產不放心地問。

呂福馬上說:“小人已經找中尉府的人核實過了,確有其事,另外,呵呵……”

“笑什麼笑,趕緊說!”呂產厲聲大喝。

“是,是。”呂福馬上收起笑,畢恭畢敬地說:“中尉府的人還告訴小人,那個盧棄太過驕縱,去中尉府鬧事前,竟將去燕王府報信的中尉司馬給綁了,您說他這是不是自己找死?”

“哈哈哈,確實是自己找死!”呂產拍手大笑,高興地說:“快,趕緊去見蘇內侍,讓他把這個好訊息告訴我姑母。”

呂福的眼神忽然變得有些古怪,小心地說:“這事蘇內侍已經知道了,早已稟報了皇后娘娘。”

“那本侯還需要在這裡繼續守下去嗎?其它幾個城門呢,要不要讓人撤走?”呂產著急地問。盧綰被抓,今夜肯定出不了城了,想要抓他個私逃回國也不可能了,不收兵還等什麼?

“這個……”呂福一臉為難,腦袋耷拉了下去。

“別他孃的吞吞吐吐的,趕緊說!”呂產有種不祥的預感。

“燕王父子沒有中計,娘娘很生氣,就把所有的怒氣都,都撒到了您身上……”呂福偷偷瞄了呂產一眼,確定他還能壓住火氣,這才繼續說:“她讓您把今晚參與行動的兵將全撤了,但是不讓您回府,說是讓您好好地在城樓上凍一晚上,冷靜冷靜。”

“真是豈有此理!”

呂產聽完,抖落棉被,直接掀翻了眼前的長案。

盧家老宅。

盧義和汲蠻打鬥正酣時,又聽到了異常動靜。

“服了,我服了!”豎著耳朵聽了聽,確定是盧棄一行人回來了,盧義立刻縱身跳開,把手裡的鈍劍丟給了汲蠻:“我承認我劍術不如你,可你在星追寶劍面前,也並非是我對手。”

“知道我劍術精湛就好!”汲蠻這一次並沒有糾纏,而是在接住鈍劍的同時,把星追寶劍扔還給了盧義:“不過,你這人倒是有天賦,韌性也好,好好練練劍,興許還能混出點名堂。”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盧義接過星追劍,轉身就走。他貪戀比武,沒有陪盧棄去中尉衙門已經很過意不去了,現在盧棄從中尉衙門回來了,他肯定要在第一時間去問問情況的。

“怎麼樣,小棄,燕王沒事吧?”

幾個縱身後,盧義從高處跳下,站在了盧棄眼前。

“沒,能有什麼事呢,就是不守規矩,大晚上的在街上喝酒,犯了守孝期間的禁令,被中尉府的人抓了個現行。”盧棄擺擺手,邊往臥室走,邊漫不經心地說:“其實牢裡更安全啊。”

“既然如此,那你剛才綁了中尉府的人,還把所有家丁都帶了出去,是有什麼打算嗎?”盧棄還是不放心。

“沒什麼,就是心裡不爽,去氣氣中尉靈常。”盧棄笑著說,忽然停下腳步,朝著四周望了望:“汲蠻,你的好奇心好重啊,要是對我家的事情感興趣,不妨走過來,當面聽我說。”

“小人不敢,小人只是還沒走遠而已。”

汲蠻在黑暗中回了一句,卻沒有現身。

“我記得你曾經答應過我父王,在我家留宿期間要保護我們全家人的安全,現在我父王身陷牢籠,你不該去保護他嗎?”

盧棄望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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