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劉邦是想把劉如意母子託付給他後,盧綰隱隱感到機會來了,眼珠動了動,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可憐巴巴地說:“陛下如此倚重臣,臣內心著實惶恐,可是,燕國僅有的五萬精銳全都上了戰場,如今燕國若想做好城防,尚且捉襟見肘,臣擔心……”

“怎麼,還沒怎麼樣呢,就想問朕要軍權啊?!”

劉邦眼睛一眯,打斷了盧綰。

聽到這話,盧綰紅著臉嘀咕:“現在做啥不靠手裡有兵啊,況且你還是將你兒子託付到了咱手中,咱就一個光桿司令,能幹啥?”

“別他孃的嘀咕了,你那點小心思朕還不明白嗎?”劉邦翻了個白眼,望著仍舊跪在地上的劉如意說:“朕也清楚呂家人勢大,因此,事情不能明著來,更不能操之過急,朕的意思是,你燕王不是很會培養兒子嘛,就拿我兒子當你兒子養,先把趙王帶到軍中予以歷練,爭取多立戰功,這樣趙王在軍中也好樹些威望,至於你盧綰……”

話到這裡,劉邦故意停頓了數秒,盯著盧綰反反覆覆地打量,過了半天才說:“朕既然將大事託付於你,自然有所安排,你急什麼!”

“臣明白,是臣見識淺薄了。”盧綰趕忙承認自已的錯誤。

這時候戚姬望著劉邦問:“那賤妾怎麼辦?我可不敢回長安!”

“不回就不回吧,愛妃若是不嫌戰事攪擾人心,就留在朕身邊,留在邯鄲吧。”劉邦嘆息了一聲,又說:“朕會給皇后那邊下道旨意,就說是朕為了管教趙王,暗中召你來的。”

“賤妾不願意留在陛下身邊,賤妾要跟著我兒在軍中……”

“嗯?”

聽到劉邦要留她在身邊,戚姬馬上不樂意了。然而,不等她胡鬧,劉邦瞪了她一眼,戚姬頓時把嘴邊的話嚥了回去,人也老實了。

“陛下,能不能讓趙王和娘娘迴避一下,臣有幾句話要問您。”

盧綰跪在地上糾結半天,終於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燕王竟有話問朕,好啊,那就請趙王和戚妃迴避一下吧。”

劉邦看了劉如意一眼,望著戚姬揮了揮手。

隨後,劉如意從地上爬起來,跟在戚姬身後,走出了偏殿。

估摸著劉如意兩人已經走遠了,劉邦望著盧綰說:“問吧。”

“陛下,您身子骨沒什麼大礙吧?”盧綰掃了掃盧棄,壯著膽子問,問完之後,面伏餘地,好像在劉邦面前求饒一般。

“朕知道你肯定會有這麼一句,盧綰啊,你老了,朕也老了啊。”劉邦站起來身,把盧綰從地上攙扶了起來:“我的好兄弟,到了咱這把年紀,若是不為兒女考慮,那就真糊塗啊!”

“如此說來,陛下並無大礙,只不過是未雨綢繆而已?”

盧綰站起身的同時,再次望著劉邦問。這話要是放在別人身上,又或者換了別的場合,絕對觸了劉邦的黴頭,等同於謀逆。

可是,劉邦並沒有生氣,神情中反而就那麼幾分感動。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別人都關心你飛得高不高,只有最親近的兄弟,才會問你累不累。盧綰關心劉邦的身體狀況,可不是擔心他累不累嗎?

“你放心,朕好著呢。”劉邦抬手在盧綰手臂上拍了拍,像是要證明自已很健康似的,特意挺了挺腰桿:“朕這人,你應該是知道的,越有人跟朕鬥,朕就越精神,什麼頭疼腦熱,通通跑遠了,呵呵。”

劉邦雖然說的風輕雲淡,可盧棄還是從他的反應裡看出了端倪。無論是他很突然的把劉如意託付於人,還是他此刻的刻意證明,都說明劉邦的身體可能出了大毛病。縱使退一萬步講,劉邦身體並無大礙。然而,作為一國之君,他怎麼可能因為戚姬的鬧騰,就貿然託孤呢?一般來說,託孤之事大多需要等到皇帝彌留之際。因為皇帝託孤並不是簡單說那麼幾句話而已,它會影響到王權更替、朝局穩定,以及大臣們之間的權利分配與制衡。劉邦並不是莽撞之人,他在這時對盧綰父子託孤,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反過來講,他已經到了迫不得已,必須進行託孤的時候了。所以,劉邦一定身患重疾!

“這就好,有季哥這幾句話,兄弟我就放心了。”

盧綰連聲說,眼淚竟嘩嘩地往下掉。

劉邦看在眼裡直搖頭,語帶嘲諷地說:“跟個娘們似的,你兒子還在這兒呢,哭哭啼啼的,還配做人家的老子嗎?!”

“臣這是替陛下高興,高興啊……”

盧綰擦了擦眼淚,含糊不清地說。其實他也猜出劉邦很可能病入膏肓了。他說他替劉邦高興,屁,他這是覺得自已終於要熬到頭了!

漢水之上,南下的小船裡。

蕭棠兒正在船尾扇著泥爐,熬煮一鍋粥。

在她清純的面龐上,不時有亮晶晶的光澤掠過,平添了幾分柔媚和神秘感。這些光澤是日光照在水波上,泛起的漣漪,在她面龐上的投射。有那麼幾瞬間雖然很刺眼,可是蕭棠兒卻非常喜歡這種感覺。

就像師傅淳于意說的那樣,船越往南走,風光越發秀美。

這日雖然還是冬季,可是入眼處很少有蕭索之景。

以前在長安過年時,好多人都把大年初一這一天叫元日,說它是春天的開始。事實上,這天在長安還是相當的嚴寒,根本就沒有春天的絲毫溫暖。直到此刻,在南下的船隻上,蕭棠兒才發覺元日的表達是多麼的準確。現在還是隆冬時節就這樣溫暖了,到了元日,還不知道有多熱呢,說它是春天的開始,絕對是非常富餘了。

“不知道盧棄看到眼前的景象會作何感想?”

不經意間,蕭棠兒又想起了盧棄。

就在這時,船頭方向突然傳來一聲喊嚷。

“船上可是名醫淳于先生?”

聽到這聲喊嚷,蕭棠兒頓時緊張起來:“難道是呂產發現了我們的蹤跡,派人追上來了?真是陰魂不散!”

“名醫算不上,正是老朽。”

站在船頭的淳于意竟糊里糊塗地回了對方一句。

蕭棠兒沒有絲毫猶豫,立刻丟下稀粥,躲進了船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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