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等了,這事就這麼定了吧,啊?”

盧綰雖然還是詢問的口吻,但是態度卻異常堅決。盧棄心中仍有無數個阻止盧綰的理由,可是他卻突然意識到,盧綰心意已決,再說什麼都沒用了。說到底,燕國的主宰是盧綰,而不是他盧棄。

“父親三思而後行吧。”盧棄沒接盧綰的話,卻說了這麼一句。

隨後,他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盧綰的書房。

盧綰望著兒子離去的身影,知道他心裡很不高興。可是,為了把握機會,實現自已的野心,他只好讓兒子暫時受點委屈了。

漢江之上。

多日接觸下來,蕭棠兒和淮南王的中大夫賁赫已經很熟了。

有賁赫的官船拖載著,小木船南下的速度越來越快。

這一日清晨,陽光明媚,江面上泛著魚鱗般的波紋。

賁赫又在大船上招呼淳于意和蕭棠兒去喝茶了。

漢人喝茶講究的是茶品、水質,以及烹煮的火候。刨去其中的高雅不說,其實茶和藥在烹煮這件事情上是相似的。蕭棠兒在淳于意指點下,在熬藥這件事情上已經開了竅門。所謂觸類旁通,一上手烹茶就顯出本事了。賁赫又是個很懂得品茶之人。見到蕭棠兒精於烹茶,便讓人在官船靠岸補給之時,儘可能地尋找水源,取些品質上乘的甘泉。除此之外,他還將自已私藏的極品茶葉取了出來……

所謂一期一會,好茶、好水、好烹很難得的湊到了一起,真是世間少有的絕佳際遇。幾次品茗下來,賁赫竟有些上癮了。

因此,他才還沒來得及吃朝食,就隔著船呼喚了。

“大人和淳于先生師徒如此投緣,莫不如邀請他們去咱們六縣,到時候你們豈不是日日可以賞花望月品茗談天了?”

淳于意師徒還沒來得及答應,一旁的隨從倒向賁赫提出了建議。

“對呀,淳于先生正好要帶著他徒弟南下,這南下哪裡不好,直接去我們那裡吧!”賁赫茅塞頓開,更加起勁地喊了起來:“喂,淳于先生,棠兒姑娘,快些過我這邊來,我有事情要跟你們商量啊!”

“大清早的,能不能讓人多睡一會兒啊!”

蕭棠兒在心中一陣抱怨,臉上卻沒表現出來。

淳于意則無奈地笑了笑,回了賁赫一句。

隨後,師徒兩人上了官船,賁赫讓人準備朝食、茶具的同時,發出了正式邀請:“去我們淮南國吧,那裡有好山好水,還有好茶葉,這幾日相處下來,賁某和兩位愈發投緣,兩位若是去了淮南國,可以在國都六縣安頓下來,什麼狗屁洨侯,他和他的人若是膽敢踏入淮南國,我賁赫保管讓他們有來無回,怎麼樣?接受我的邀請吧!”

“這,過於突然了吧。”淳于意的表情多少有些尷尬,對於此事他毫無心理準備。按照原本打算,他是想等船在大漢六年新建的襄陽城靠岸後,以襄陽為起點在荊湘兩地遊走行醫,然後再看情形或往東進入淮楚,或往南進入閩越,又或者去西邊的巴蜀等地也看看。

此時賁赫突然發出讓他們師徒直接去淮南國定居的邀請,淳于意還得想想,再做決定。不過,賁赫有一句話倒是打動了淳于意,那就是他說,他可以在淮南國保障蕭棠兒的安全。

“沒有人像我一樣,願意四海飄零的,況且她還是個正值青春年少的女兒家。”心中這麼想著,淳于意暗暗看了蕭棠兒一眼。

蕭棠兒這時正在烹茶,發覺師父在看她,很快明白師父會不會接受賁赫的邀請,大約要看她的態度。“賁大人,小女有件事想請教您。”蕭棠兒往泥爐中扇風的同時,望向了等著淳于意答話的賁赫。

“說,咱們都這麼熟了,我連你遭遇呂產糾纏的事都清楚,有什麼不好問的。”賁赫有些不耐煩地說,他的心思都在淳于意身上。

“淮南可有瘴氣?”蕭棠兒看了看淳于意問。

“南方多江河水澤,哪有沒有瘴氣的地方!”賁赫微微搖了搖頭,再次看著淳于意問:“怎麼樣,接受邀請吧,六縣可是個好地方!”

“這,這……”淳于意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蕭棠兒忽然笑了:“師父您南下就是為了鑽研醫治瘴氣的方子,六縣有好山好水好茶好人,還有好瘴氣,您還有什麼可猶豫的呢?”

“這,這,哎呀……”淳于意還是有些糾結。

就在這時,忽然有一名隨從走到了他們正在烹茶的船頭甲板。

“大人,那些人果真跟上我們了。”

隨從神色緊張,望著賁赫彙報說。

“哼,這是他們在找死!”賁赫眼神瞬間變得異常凌厲,沉聲說:“讓弓弩手埋伏在暗處,等他們進入射程,再動手!”

“喏!”隨從答應一聲,匆匆離開了。

“賁兄,究竟發生了何事?”

淳于意和蕭棠兒對視了一眼,關切地問。

“不過是幾條不長眼的雜魚,淳于先生不用擔心。”賁赫眯著眼睛說。原來早在小船第一次靠岸補給時,淳于意師徒就被一夥探子給盯上了。隨後,這些探子一路尾隨小船,似乎要將蕭棠兒擄走。好在賁赫的隨行人員眼尖,在官船和小船同行沒多久,便發現了他們。

“究竟是何事?”蕭棠兒隱隱感到事情有些蹊蹺,蹙起眉問。

“是呂產,他的人認出你了,我本來不想說的,現在你們問起來了,那就說說吧。”賁赫看了看蕭棠兒,語氣中充滿了憤怒:“這些探子已經盯了棠兒姑娘好些日子了,一開始我們還以為是好色之徒,貪圖棠兒的美色,後來抓住兩條雜魚逼問一番,他們才交代了,這些人是呂產派往全國的三百名探子中的一隊,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探查棠兒姑娘的蹤跡,將她帶回長安……這呂產可真夠陰魂不散的!”

“是啊,事情過去這麼久了,他還不肯放過我。”

蕭棠兒無奈地說。

“為了一已私利竟然動用這麼多人力,呂家人的囂張跋扈可見一斑。”淳于意直搖頭,望著蕭棠兒安慰說:“徒兒別擔心,師父就是拼上這條老命,也要保護你周全的!”

“不用拼命,跟賁某去淮南吧,淮南是我們大王的地盤,他呂產膽子再大,也不敢亂來!”賁赫再次發出了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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