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秦嶺密林中分開後,盧義等人費盡力氣,總算是把那頭斑斕猛虎給打死了,可是卻無論如何都在山中找不到了少主人盧棄了。

私放敵人之後,又弄丟少主人,盧義心中實在愧疚的不行,安排人去給盧綰報信的同時,繼續在山中尋找了起來。然而,他把方圓百里找了個遍還是沒有發現盧棄的蹤跡,於是便翻過秦嶺,進入商山繼續尋找,一直找完商山所在的弘農郡,找到了漢中郡……

到這時,距離盧棄兩人失蹤,已經過去整整一個月了。

人們都在傳商山中有龍跡,緊接著,便有大批隊伍進入商山。

代地的戰事也因為匈奴人的參與,發生了扭轉。

盧綰找不到兒子,卻看到了機會,便安排人把盧義喊了回來,讓他保護張勝往來於燕地和匈奴之間。

也就是說,盧棄和丁浪在商山中並非待了三日半,而是一個月。

在此期間,張勝也並非只去了一趟匈奴,而是多次。

“世子!您,您……”

“噓,悄聲點,別這麼激動。”

盧棄一靠近燕王府,就讓守門的小校,吃驚得瞪大了眼睛。

不過,盧棄想給盧綰個驚喜,便做個了噤聲的動作。

“明白,小人這就忍著。”小校點點頭,用極低的聲音說:“您知道嗎,王爺因為您,頭髮已經全白了,一夜之間發生的事。”

“啊!”盧棄吃驚不小,心中充滿了自責,暗暗地想當初真該讓丁浪給盧綰送封信,報個平安。可是,他轉念一想,又覺得事有蹊蹺。

自已只在商山中待了三天半,就返回燕國了,而且,在返回途中崔廣又使用了縮地術,只用了半日時間。也就是說,從自已和盧義分開到現在,不過過了四天而已。即使自已當初讓丁浪給盧綰送信,盧綰最多不過是剛剛收到信而已。同理,盧義若是在盧棄失蹤當時,就給盧綰報了信,他也只是剛剛得到盧棄失蹤的訊息而已。

剛剛得到訊息,能不能找到盧棄,還沒定論呢。

盧綰就傷心成了這個樣子,實在不應該啊,也不合常理。

“你確定燕王是因為擔心我,一夜白了頭?”

盧棄盯著小校問,想核實一下自已聽到的。

“世子,此事千真萬確,您剛失蹤那會兒,王爺就很著急,若不是匈奴人打來了,陛下讓王爺鞏固燕地防禦,王爺肯定就去找您了!”一旁的家僕搶著說,很為燕王鳴不平的意思:“小義哥在秦嶺密林,在商山、在弘農郡其它地方,在漢中,把您找了個遍,眼看著一個月要過去了,還是沒有您的蹤跡,王爺能不著急嘛,真的只是一個晚上,小人們再見王爺時,就發現他老人家的頭髮全白了……”

“爹!”不等家僕繼續說下去,盧棄再也沒了給盧綰來個驚喜的想法,直接穿過府門,衝向了王府內宅。當然,透過家僕的講述,他將信將疑地明白過來,自已並非失蹤了四天,而是一個月。“如果確實是一個月,可真就應了山中無甲子啊!”盧棄在心中忍不住感慨。

盧棄往內宅飛跑時,盧綰正和塗乙、曹丘商議防務。

“你們聽,好像是我兒的聲音。”

隱約聽到盧棄的呼喊,正在俯身看圖紙的盧綰,猛然仰起了臉。

“王爺思子心切,莫不是又出現幻聽了吧。”

曹丘和塗乙對了一眼,乾笑著說。

這樣的情形,他們已經見過好多回了。每回都是眾人正在專注地幹著某件事,盧綰突然仰起臉看向窗外,說他聽到了盧棄的聲音。

“這次沒有,這次絕對沒有,是我兒,我兒回來了!”

盧綰搖晃著滿頭雪白的頭髮,極力朝窗外張望,說的很肯定。

“不對,我兒真的回來了,我要去見他!”

不等曹丘等人再勸,盧綰直接繞出書案,衝出了議事廳。

事實上,截止目前,曹丘和塗乙豎著耳朵聽了半天,也沒有聽到盧棄的聲音。不過,盧綰太思念盧棄了,做出出格舉動也在情理之中。曹丘兩人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有阻攔盧綰,就當讓他宣洩一番。

“爹!”

“兒子,兒子,哈哈哈,你真的回來了,回來了……”

然而,令曹丘兩人沒想到的是,盧綰衝出去沒多久,庭院裡竟真的傳來了盧棄的呼喚聲,緊接著,兩人就聽到了盧綰的大笑。

“燕王哭了。”

“是啊,哭的如此厲害。”

曹丘和塗乙趕忙走出議事廳,卻看到盧綰抱著盧棄,痛哭不已。

“從今往後,爹哪裡也不讓你去了,爹算是想明白了,不是你離不開爹,而是爹離不開你啊。”盧綰淚眼婆娑,哽咽著說。

“爹您別哭了,孩兒都聽您的,咱們再也不分開了。”盧棄看著盧綰觸目驚心的白髮,像哄小孩那樣,抬手在盧綰後背輕拍了起來。

事實上,盧棄急於見到盧綰,除了父子重逢,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想問問盧綰,自已的身世究竟有沒有秘密。可是,看到盧綰的白髮,看他如此在乎他,珍愛他,盧棄心中的疑慮全部打消了。

“世上最真的父愛,也就父王這樣了,我還怎麼懷疑他呢?”盧棄對自已說,眼眶很快也變得溼潤,視線一再模糊。

“大王快擦擦眼淚,世子回來就好了,世子回來了您就不用再擔心了。”塗乙望著相擁而泣的盧綰父子看了一會兒,勸說了起來。

“是啊,世子平安歸來,張勝他們也要從匈奴出使回來了,真是雙喜臨門,燕王應該高興才是!”曹丘跟著說。

“對,雙喜臨門,應該高興才是。”盧綰抬手在盧棄後背拍了拍,終於止住了淚水,:“走,進屋說話,讓爹好好看看你!”

“哎,孩兒聽爹的。”盧棄點點頭,擦拭淚痕的同時,任憑盧綰攬住他的肩膀頭子,往議事廳裡走。

“爹,張叔真的去匈奴了?”

眾人在議事廳中落座後,盧棄穩定了一下情緒問。

塗乙搶著回答說:“對呀,已經去了好幾回了,若不是軍師……”

話還沒說完,塗乙就發現盧綰瞪著他,便把餘下的話嚥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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