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柒柒的事有了一些眉目,便覺得是時候去調查一下鼠疫時渝州的情況,看能否找出線索還我們上官家一個清白。海棠似乎對我的決定感到困惑,她皺著眉頭問道:“小姐,聯名書上指證上官家的百姓有幾十戶!如此龐大的數量,我們又該從哪裡開始查起呢?”

面對海棠的疑問,我並沒有選擇隱瞞或者逃避,而是坦然地回答道:“海棠,你說得沒錯,當時指控上官家的百姓確實有很多,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就束手無策了。雖然目前除了逐一查詢之外,我暫時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但為了上官家的名譽,哪怕需要面對上千人,我也定當全力以赴,查清事實真相,洗刷上官家所受的冤屈。”

海棠聽後用力地點點頭,表示支援與理解,並堅定地說:“小姐請放心,海棠定會陪伴小姐一同追查到底。海棠不怕艱辛困苦,願與小姐並肩作戰,共同找出真相。”說完,她緊緊握住了我的手。

那一刻,一股溫暖的感覺湧上心頭,彷彿春日暖陽般和煦。我深知,有海棠這樣忠誠、勇敢的夥伴相伴左右,無論前方道路多麼崎嶇艱難,我們都能夠勇往直前,為上官家討回公道。

當日在牢中之時,程瀟曾向我提及過,那些指控上官家的渝州百姓實際上是由幾個人帶頭的,而其中有個名叫周立之人尤其引起了他的懷疑。據程瀟所述,這周立本就是個終日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的地痞流氓。

次日清晨,天剛拂曉,我與海棠便一同前往這位周立身居之處。臨行前,為免行動不便,我們特意換上一身男裝。抵達目的地後,我開始仔細端詳起這座宅院來——只見它佈局精巧雅緻,建築風格獨具匠心,如果單從外表來看,實在難以想象這裡竟是那周立的居所。

稍作停頓後,我深吸一口氣,穩定住情緒,然後邁步向前,抬起手輕輕叩擊著院門。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周圍一片寂靜無聲。片刻之後,伴隨著一陣刺耳的“嘎吱”聲,門緩緩地開啟了一條縫隙,一個年紀大約四十歲左右、模樣邋遢不堪且神情極度倦怠的男子出現在我們面前。他半閉著眼睛,睡眼惺忪地看著我倆,嘴裡嘟囔著:“什麼人啊?這麼沒禮貌!一大清早的就跑過來敲門,還讓不讓人睡覺啦!真夠討厭的!”說完,他轉身就要把門關上,準備回去接著埋頭大睡。

見此情形,我急忙伸手攔住,連忙賠笑道:“實在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這麼早來拜訪確實有些冒昧,但也是事出有因,請您多多包涵。請問這裡是周立周家嗎?”聽到這話,那個男人停下動作,上下打量了我和海棠一番,然後皺起眉頭問道:“沒錯,這兒就是周立周家。你們找他有啥事?”我趕緊回答說:“我們從京城趕來,想要打聽一下當年爆發鼠疫時的一些具體情況。不知道閣下是否認識周立呢?”

那男人一臉冷漠地說道:“我就是周立。”我連忙點頭示意,然後輕聲說道:“哦,原來您就是周先生啊!今日貿然拜訪,實在抱歉。其實,我是有一些情況想向您瞭解一下,不知能否請您行行好,如實相告呢?”

周立皺起眉頭,打量著我,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回答。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道:“那你想知道些什麼?”我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問道:“我想請教一下,當日渝州賑災的糧食竟然被摻入了沙石,這可是聳人聽聞之事。不知道這一幕您是否親眼目睹?還有,你們所吃的飯食,真的就是那些有問題的糧食嗎?”

周立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他咬咬牙,憤憤不平地說:“哼,豈止是親眼所見!用那些糧食熬出來的粥,簡直就是一鍋沙湯,裡面連米粒都看不到幾顆。這樣的東西,別說吃了,光是看著就讓人作嘔。可那些當官的,他們哪裡會在乎我們老百姓的生死存亡!”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他的憤怒,接著又追問道:“既然糧食存在如此嚴重的問題,那麼當時你們是否向相關官員反映了這個情況呢?另外,你們又是如何確定是供應糧食的商行出了問題呢?而那份聯名書,究竟又是由誰發起的呢?”周立聽我接連丟擲這麼多問題,眼中閃過一絲疑慮,他警惕地盯著我,質問道:“你到底是誰?難道你是衙門派來調查此事的人不成?”我說道:“我並不是衙門的人,但是真相對我來說很重要,求你告訴我。”

周立聽聞我並非官府之人後,面色驟變,語氣生硬地道:“不知道!不知道!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其他事情一概無可奉告,請你以後不要再來叨擾我!”語罷,他便猛地合上大門。而此時此刻,我尚有諸多疑問未解,正欲叩門詢問之際,屋內卻傳出周立焦躁難耐的嗓音:“其他的事情我確實不知道,你還是另找他人問詢吧,不要再滋擾於我,如若不然,我定當報官究治!”

面對此番境況,我與海棠束手無策,只得繼續展開追查。期間,我們四處探訪鄉人,然每每皆遭遇冷遇,四處碰壁。歷經數十家走訪後,所獲答案竟如出一轍——眾人皆堅信彼時賑濟之糧確存弊病,但關於具體情由則無人願過多提及。更有甚者,每當我提及聯名之事時,便會遭人厭煩驅逐,並被厲聲呵斥。我深知此間必有內情,但我倆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又能如何作為呢?

我和海棠本欲繼續探訪,豈料數名衙役竟橫在眼前,攔住去路。其中一名領頭者更是大聲呵斥道:“你等何方人士,竟敢蠱惑百姓,惹是生非!來人啊,將這二人速速押回衙門!”我滿心狐疑,我們不過是尋常拜訪,怎就成了滋事之徒?話未說完,他們便如虎狼般撲上來,欲抓我和海棠。海棠氣惱不過,當即與幾個衙役纏鬥在一起。

我心中暗自思忖著,自已和海棠在此地人生地不熟,如果因為這件事而遭到官府扣押,那麼後果恐怕會非常嚴重。就在此時,突然傳來一聲怒喝:“住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本氣勢洶洶的那群衙役們,見到來人後,紛紛變得恭敬起來。只見那個領頭的衙役連忙躬身施禮道:“陳大人,這兩個人蓄意滋事,擾亂民心,屬下正準備將他們帶回衙門問罪。”

我抬起頭,看向來者,發現竟然是柒柒的哥哥陳文林。他一臉疑惑地看著我,顯然沒有立刻認出我來。我心想,一定是因為我和海棠身著男裝,所以他才沒能一眼認出來。於是,我急忙走上前去,開口說道:“陳公子,是我啊,我是上官汐。”

陳文林聽到我的聲音,臉上的疑惑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欣喜之色。他連忙對那位姓李的捕頭說道:“李捕頭,這位上官姑娘和她身旁之人都是我的好友,此次事件想必其中存在一些誤會,還請李捕頭多多包涵。”

那李捕頭見此情形,態度立刻轉變,諂媚地笑道:“既然是陳大人的朋友,自然就是一場誤會。不過,還請陳大人告知您的這兩位朋友,日後切莫再做出這種擾亂民心之事,不然小人也難以向上司交差啊。”話音剛落,他便帶領著手下人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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