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桌學子開始,起身站立依次排隊離開飯堂,每個人的都謹遵著秩序,就像是被設定好規則的機器人,無趣、冰冷、麻木。

趙吏在路過王小亞的桌子時偷偷扔過去一張紙條,王小亞眼疾手快地抓住紙條,藏在了自己的袖子裡,旁邊的書童並沒有看到兩人的小動作,王小亞悄悄鬆了口氣。

入夜許久,身邊只有睡夢中人的輕鼾,王小亞偷偷拿出紙條,看了一眼來回巡視的書童,剛好書童正背對著她,抓緊時間開啟紙條匆匆看了幾眼,趙吏只寫了兩個字:變鳥。

書童好像察覺到了王小亞的動作,猛地轉身,只看到了被子裡閉眼輕輕呼吸的臉龐,書童冷哼了一聲轉過了頭,在這個寂靜的房間裡,這聲冷哼顯得極其刺耳。

夏冬青此時正在和今天打翻碗筷的少年聊天,他們被關進了小黑屋之中,這是書院裡慣用的懲罰手段,狹窄的空間內只有一個夜壺擺放在地上,沒有窗戶沒有燈光,伸手不見五指,小黑屋內的格局很高但很窄,只能讓人蹲著或者站著,坐在地上腳也伸展不開,更別說躺了。

這裡通常沒有書童進項看守和監視,門是厚厚的木門,上面落了精巧嚴密的鎖頭,若不是用蠻力或者鑰匙,誰都打不開,所以書院會很放心的把人關在這裡。

小黑屋是書院中大部分學子都不願意接受的懲罰方式,他們寧願被書童痛打一頓,也不想再這裡承受精神上的折磨,畢竟書院不敢弄出人命官司,就算是打也只會疼,相比之下小黑屋對於一個正常人來說,更加難捱。

學院怕是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小黑屋一般都是最嚴厲的懲罰,只有一些刺頭或者企圖反抗逃跑的人才會被關進這裡,因此這裡的‘住戶’並不多,通暢一次性也就只有一個人而已。

夏冬青的現代思想過於嚴重,在他的意識和理念裡書院的所作所為是一定可以受到法律懲罰的,所以他不斷的抗爭反駁,最後終於把自己折騰成了小黑屋常駐使用者。

但好在夏冬青從小到大都是個孤獨的人,苦日子也不是沒過過,還過的很習慣,小黑屋這種懲罰與他而言並沒有多嚴重。

“你是怎麼進來的啊?”夏冬青靠在牆邊問道。

“吃飯的時候摔了一幅碗筷。”少年的聲音清冷帶有一絲稚嫩。

“不應該啊,就是摔了個筷子就把你關進來了?”夏冬青驚詫地問道。

“嗯。”少年答道。

又陷入了沉默,兩個人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許是寂寞了太久,夏冬青感覺自己一定要和人說會話,這種正常聊天的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了。

“你是第一次進來嗎?”夏冬青沒話找話聊,隨便挑了個話題問道。

“不是。”少年的話很少,好像並不願意搭理夏冬青。

“還挺巧的,我也不是,你來過幾次啊?”夏冬青並不在意少年的態度,只顧著自己說開心。

“我……太多了,記不得了。”少年頓了頓思考了一會回答道。

“誒,我也來過好多次了,我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你?”夏冬青來了興致,繼續問道。

“大概是從前一直都把我們錯開關押吧。”少年也覺得疑惑,想了一會不確定地道。

“哎,我上次來就是前天,你呢?”夏冬青問道。

“我上次是在昨天。”少年嘴角輕輕上揚,心情就像是喜歡惡作劇的小孩找到了同樣愛好的小夥伴一樣。

“也不知道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夏冬青哀怨道。

“很快也很慢,像是那些已經如同提線木偶般的人,只要在幾個月內不犯錯,很快就能畢業,像我們這種三天兩頭就要被關禁閉的,要很久才能出去。”少年認真地給夏冬青講解道。

“我叫夏冬青,你叫什麼名字?”夏冬青忽然想起自己還不知道怎麼稱呼對方,便問道。

“姓關名譽字子歲,你叫我子歲便好。”少年回答道。

“子歲……剛剛聽你說的,你對這個學院很瞭解嗎?”夏冬青好奇地問道。

“算是很瞭解吧,我曾經畢業過。”子歲沉默了好一會才回答道。

“你畢業過?那你出去了又回來幹嘛?”夏冬青驚呼道。

“這個地方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也不是你不想來就可以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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