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你別生氣啊,我的話雖然難聽了點但說的是實話,多少下鄉的女孩到了地方就跟當地人結婚了!就拿我們學校一個老師的侄女來說,到那不到一個月就跟當地生產大隊大隊長的兒子結婚了,到了人家的地方怎麼做都得聽別人的安排。
我可聽說一旦在當地結婚了以後戶口可就是那的了!你這麼心疼孩子的一個人不能看著她留在那啊!”
王二柱鬧心的抓了抓頭髮,弄的跟個雞窩一樣。
閻阜貴說的道理他當然明白,可要讓他就這麼屈服了又做不到,鬧心。
“你回去好好想想,我覺得這事能行,我兒子雖然沒個正式工作但是有收入啊,每個月都能給我五塊錢呢,更何況你女兒嫁過來那就是我閻家人了,我還能餓著她?”
閻阜貴不愧是當老師的,憑藉著三寸不爛之舌硬生生把事情談成了!當然,他們家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半個月後就結婚,同時還給他們家閻解娣也找了一個,是他以前的學生,現在在鹽庫上班,也算知根知底了。
打算結婚的不止這一個,還有何雨水,物件還是原著那個姓林的小警察,要問她倆是怎麼認識的,時間要回到半年前。
那天何雨水下班後準備回家,遇到了那個一直覬覦他的小混混。
他想跟何雨水處物件,但是何雨水無論如何也不同意,然後被下班的林震碰到。
接下來就是老套的英雄救美劇情,一來二去兩人就成了情侶。
“二大爺你怎麼來了?”
“怎麼不歡迎?”
傻柱正在裝飯盒,一會要去醫院給媳婦送過去。
“倒也不是不歡迎,不過你每次來都有事,這次又是為了什麼來的?”
“我聽說雨水要結婚了,正好我們家的兩個小的也要結婚了,都是一個院的,要不咱們一塊辦婚禮算了。”
“一塊辦?”
“對,一塊辦。”
“不行,我女兒不跟你們一塊辦婚禮。”
何大清大步從屋裡走出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老何,一塊辦婚禮有什麼不好,這是喜上加喜雙喜臨門啊,大家一起熱鬧熱鬧對好。”
“什麼喜上加喜雙喜臨門,真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一塊辦婚禮你們家就可以少出食材,還能讓我們倆給你免費當廚子,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走走走,我們家才不跟你們家一起辦婚禮。”
被戳破了小心思他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但還是不死心,想對何大清來一波pua,可何大清是什麼人?走南闖北什麼人沒見過!最後被何大清直接推了出去。
……
閻家兩個人的婚禮很快便舉行了,他們需要趕在下鄉前結婚,所以有些倉促,很多東西都沒來得及準備,或者故意沒有準備,好在王家也比較著急,沒有太過計較。
“二大爺你就準備了這些東西?他們倆是你親生的嗎。”
饒是傻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依然被廚房裡寒酸的景象給震驚了,一塊肉都沒有,這是準備婚禮嗎?
“嘿!你怎麼說話呢?當然是我親生的!這話要是讓你二大媽聽見非得上來跟你拼命不可!快點做菜,那多人都在外面等著呢。”
“行,既然您覺得沒問題那就沒問題,反正丟的也不是我的人。”
主家都不在乎他還說什麼。
沒多久傻柱就炒了一桌子菜,都是素菜,還是那種很便宜賣相很差的菜。
菜葉子發黃還蔫吧了,很難讓人不懷疑這菜是二大媽趁著市場收攤撿的沒人要的便宜貨,這事也確實是他們家幹得出來的。
“好了沒有啊,我們都快要餓死了。”
“是啊昨天晚上就沒吃飯,就等你這一頓呢。”
他們已經等不及了。
“快了快了,我這就去催。”
可當他們看到上桌的菜後滿心的歡喜頓時就涼了。
“怎麼全是素菜啊?一點肉都沒有,沒有肉起碼有個雞蛋啊,二大爺你這也太糊弄人了。”
“是啊!怎麼一點肉都沒有!二大爺,這可是你兒子女兒大喜的日子!就這麼糊弄人?”
“這就是你給咱家女兒挑的好人家?”
王二柱的媳婦一臉冰寒的看著他:“還什麼老師的孩子書香門第,可真夠丟人的!”
婚前王二柱的媳婦對這樁婚事就不看好,但架不住王二柱一直堅持。
王二柱的臉色很不好看,但現在說什麼都忘了,木已成舟難道還能反悔不成?以後會有多惡劣的影響,女兒還要不要嫁人了?只希望閻解況不要這個樣子。
“現在日子不好過,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你要是不想吃就給我留下,我拿回家能吃好幾天呢。”
“吃,為什麼不吃,起碼油比家裡放的多。”
“這就對了。”
“爸爸,東西不好吃。”
椿萱吃了一口又吐出來。
“不好吃就不吃,晚上爸爸給你燉肉吃。”
“我還要吃大肘子!”
“真是個小饞鬼,大肘子就大肘子,不過可不能跟媽媽說,知道嗎?”
“知道知道。”
旁邊人聽的那叫一個羨慕,瞧瞧人家這日子大肘子說吃就吃,比不了。
就這樣,一頓喜宴就被閻阜貴這麼糊弄過去了。
大家也對閻阜貴的摳門程度有了一個更深刻的瞭解。
“二大爺飯我做完了,把賬給我結一下吧。”
傻柱收拾好東西站在閻阜貴面前,他連菜都懶得裝。
當初做飯時跟閻阜貴說好了,一次五塊,他本來想找南易的,但南易要的比傻柱多,要七塊錢才行,閻阜貴捨不得。
“什麼錢不錢的,咱們都是鄰居互相幫助不是應該的嗎,你放心,過一段時間你們家雨水結婚我肯定第一時間過去幫忙。”
閻阜貴想要賴賬,傻柱立刻換了張臉。
“二大爺,咱們可是事先說好的做一頓飯五塊錢,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啊,你要是不給我錢,我回去就告訴我爹,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比我清楚,那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人。”
閻阜貴嚇的一縮脖子而後掏了五塊錢塞過去,那可是個敢用刀砍人的主。
“這就對了,以後你再找我做飯得提前給錢。”
一場婚禮結束,本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誰知道晚上又出事了,閻解況和王春花在洞房花燭夜吵起來了。
兩個人在婚房裡大打出手,將屋子打的一團糟,等他們進去時已經遍地狼藉。
“新婚第一天怎麼就打起來了?”
“誰知道呢,不過這閻家可真夠有意思的,結婚第一天都能出這麼多事。”
大家都在旁邊看樂子,蘇雲也被傻柱拉過去一起看笑話。
“你說他倆怎麼打起來的?”
傻柱掏了把瓜子一邊吃一邊看。
“不知道,不過無外乎就那幾件事,二大爺家裡最有可能發生的就是跟錢有關的事了。”
他沒猜錯,時間緊急,所以結婚時王家沒有跟閻阜貴提什麼太多的要求,什麼散裝一箱三十六條腿統統沒有,但要求閻家拿出五十塊錢的彩禮錢。
王春花來時把這些錢都帶上了,但剛才閻解況讓王春花把錢都拿出來。
“憑什麼?那是你們家給我的!”
“你都是我們家的,錢當然也是我們家的!”
然後兩人就打起來了。
外面聽洞房的被飛出來的石頭砸到了腦袋上鮮血直流,估計他以後都不會再有鬧洞房的想法了。
“誒呀你們幹什麼!新婚第一天就鬧成這個樣子以後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不過了!”
王春花大吼一聲收拾東西回孃家了。
結婚第一天就鬧的回孃家這也算頭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