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玻璃杯中倒入培養液三倍的菜油,開始攪拌,攪拌至玻璃杯中的液體分成三層,然後將上面兩層液體小心舀出來,只留最下面的水狀物。

然後加入事先做好的碳粉,直到碳粉吸乾所有液體為止。

用蒸餾水洗炭,再注入酸性水,之後再注入鹼性水,得到的液體用放了棉花的漏斗過濾一次,得到的液體就是青黴素溶液。

但是這樣的青黴素是不能直接使用的。

一個是不知道純度,另一個是不知道用量。

只能採取最原始的方法,把製備出來的青黴素分裝在十個玻璃瓶中,取其中的一個,稀釋十倍,分別做好標記。

一頭被提前割了幾刀的小豬,傷口已經潰爛、流膿。

張夙均給小豬清理傷口,塗上酒精,縫合,蓋上細棉布。

最關鍵的一步,是注射青黴素。

用蒸餾水稀釋了十倍的青黴素,注射進小豬的屁股,張夙均領著幾個同學日夜觀察,做記錄。

過了兩天,張夙均報告,傷口繼續潰爛化膿!

李繼岌吩咐,給小豬注射沒有稀釋的青黴素!

結果還是不行!

那就是意味著這樣製出來的青黴素濃度不夠,藥性幾近於無!

李繼岌只好讓反動和弱用重來一遍,用上一次黴菌十倍的量,溶解到一倍的菜油中。

後面的做法類似,但減少了蒸餾水的用量,藉以提高青黴素的濃度。

這一次,用稀釋了五倍的青黴素注射,小豬的傷口竟然一天天好起來了!

得知這個訊息,李繼岌馬上跑到醫學院,檢視小豬的傷口。

傷口已經消腫了大半,潰爛出也已經結疤!

終於還是被李繼岌弄出來了青黴素!

為了確保醫護隊的藥品種類和數量,醫學院的學員們在倆道長的指揮下,也製出了大蒜素!

但是,這個東西極為容易分解,只能是現場製作,現場使用。

這就是醫護隊的任務了。

在高薪的刺激下,在保衛家園、養護子弟的精神鼓舞下,他們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掌握了大蒜素的製作和儲存要點。

當然,青黴素也是要冷藏儲存的。

木匠工坊製作了幾百個木盒子,中間有夾層,裡面放冰塊,最外面用棉被包裹木盒子。

這樣,至少保證青黴素不會失效。

有了青黴素,防止士兵傷口感染是沒有問題了。

但是,作為醫護兵主力的女兵們,現在的情況還不瞭解。

醫護女兵是李繼岌這次出征最大的殺手鐧,如果只是作為花瓶擺在前線,那也只有擾亂軍心的作用了。

李繼岌找來張夙鈞,詢問醫護女兵的事。

張夙鈞得知世子問這個,很不好意思的笑了:“世子,我分泌了荷爾蒙!”

李繼岌破口大罵:“你特麼跟荷爾蒙過不去了是吧!”

張夙鈞慌忙解釋:“世子,現在的醫護女兵完全合格!至少有五百人可以上前線,

她們的醫護水平,絕對能讓世子滿意!”

李繼岌驚訝,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張夙鈞:“有一個女兵,很是潑辣,居然自己找到我,讓我手把手教她縫合活豬的傷口。”

李繼岌:“然後呢?”

張夙鈞:“然後我就分泌了荷爾蒙,動了!”

李繼岌:“動了幾個?”

張夙鈞:“兩個!上下都動了!”

李繼岌翻了個白眼!

給活豬縫合傷口,都能縫合出來荷爾蒙!

真乃我輩楷模啊!

李繼岌:“帶本世子去看她們實操!”

李繼岌帶著周光輔和李過分以及張夙鈞前往醫學院,準備現場檢驗醫護女兵的實戰能力。

卻不想,張夙鈞卻把他們帶到了食堂。

此時正是上午十點左右,也是食堂正在忙碌的時候。

他們要準備食材,為午飯做準備。

還沒到食堂門口,就聽見一聲聲二師兄淒厲的嘶喊聲!

李繼岌:“腫麼回事?”

張夙鈞卻一臉得意的笑,說道:“世子進去一觀便知!”

李繼岌一行人走進食堂院門,頓時呆愣當場!

院內空地上,十張方形矮桌,上面各有一頭二師兄,正在瘋狂掙扎。

而每張桌子旁邊,都有四五個醫護女兵,各司其職,四人分別固定前後腿,另一人持刀!

持刀的女兵笑庵如花,輕輕滴哼唱:“不疼,不疼,很快的!”

十幾把刀光影重重,劃破二師兄動脈,鮮血湧出。

持刀女兵腳下輕輕一踢,一個陶盆瞬間移動,接住噴湧而出的豬血。

這也是好東西,血旺、血腸,都可以下飯。

二師兄漸漸停止了掙扎,功德圓滿了。

分別控制四肢的女兵們一起用力,抬起二師兄,扔進旁邊已經燒開水的大鍋之中,並用木棒不斷翻攪。

不多時,四個女兵人手一支鋼爪,勾住二師兄四肢,齊聲大喊,又從鍋中撈起,重新扔在矮桌上。

然後就見青光閃閃,刀鋒過處,滿身黑毛的豬剛鬣,很快變成了白條豬。

清水沖洗後,持刀女兵一臉微笑,把刀橫在嘴裡叼住,操起尖刀,在二師兄胸部、腹部、背部、四肢分別切開十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然後就見那四名女兵換上白大褂,帶上口罩和手套,開始縫合傷口。

銀針翻飛,腸線飄舞,這些女兵的縫合技術倒是突飛猛進了。

傷口縫合完畢,領頭的女兵拿著筆和小本子,對縫合的傷口進行評比、打分。

做完這一切,才把縫合線拆掉,又開始正常的屠宰流程:割後蹄→刨腹→下白髒→下紅髒→割頭→劈半→割前蹄→摘腎→卸頭→撕板油→修肚腩→割腮肉→沖洗→入廚房。

屠宰裡說的白髒是指性畜的肚,腸,紅髒是指性畜的心,肝,脾,腎。

因為李繼岌已經把二師兄全身的零部件都開發成為美味的菜餚,這些士兵們自然不會浪費一點。

全城觀摩了女兵們的實操演練,李繼岌非常滿意。

問道:“這個領頭的是誰?就是她讓你分泌了荷爾蒙?”

張夙鈞:“正是她!她叫何娣兒,被女兵們推選為醫護長。旁邊那個胖的,叫常二姐,被推為副醫護長!”

李繼岌正待說話,卻聽到一聲大喝:“張夙鈞!你個色痞!看上了醫護長,別人就都成了胖的了?”

李繼岌回頭,就見一個肥碩的女兵操刀衝著張夙鈞趕來!

張夙鈞急忙躲到李繼岌身後,說道:“世子您看!就這樣的,還想在咱子弟軍中選個郎君!她當咱子弟軍的兄弟們都是不開眼的麼!”

常二姐忽然看見李繼岌,急忙扔掉了尖刀,行軍禮道:“醫護隊副醫護長常二姐報告世子,我們正在進行實操演練!”

李繼岌笑道:“很好!本世子問你,在豬身上練習縫合是必要的,但是,殺豬的過程可沒有這麼簡單,你們對住身上的血管、五臟等位置和作用瞭解嗎?如果臟器收到損傷,可有治療的辦法?”

常二姐:“回稟世子,臟器的位置和作用倒是都瞭解了,但治療受傷的臟器,卻是沒有學過。暫時還沒有人教給我們。”

此時,何娣兒也趕了過來,向李繼岌報告。

果然,這是個能引起荷爾蒙的!

張夙鈞的眼神馬上就不一樣了,像是要融化了何娣兒一般。

常二姐的眼神也不一樣了,更像是要殺了張夙鈞一般!

張夙鈞傻呵呵地看著何娣兒,也沒說話。

李繼岌見他這個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怒道:“擦擦你的口水!”

何娣兒卻沒理會張夙鈞,很詳細地彙報了女兵醫護隊的訓練情況,並表態女兵已經完全舉舉杯了上戰場的條件。

李繼岌很是欣慰,說道:“戰場上情形瞬息萬變,你們不僅承擔著拯救傷兵的責任,還要鼓舞他們計程車氣,鼓勵他們戰勝傷痛,責任重大!

你們可有什麼要求?”

何娣兒臉色微紅,說道:“也沒什麼特殊的要求,只是,聽說軍營艱苦,展示麼經常一年都洗不了一次澡。

男人倒是無所謂,可女兵不行啊!畢竟還有那個。”

李繼岌笑道:“沒問題!不就是洗澡嗎!本世子馬上安排下去,出征之時,定要讓你們帶上洗澡的器具!”

何娣兒雙眼忽閃忽閃,問道:“世子殿下,洗澡是要用大量熱水的,您真能辦到?”

想起來這件事,李繼岌覺得這是個大問題。

不僅是女兵,就是臭男人也要洗澡的啊!

尤其是那個爹,和軍中的將領們。

雖然他們有親兵伺候,但也沒有自動的淋浴器好用不是!

李繼岌馬上繞道,趕往桃花溝。

找到牛匠,李繼岌交代他要做一面直徑三尺的鏡子,但要做成像大鍋一樣的曲面。

直白告訴他,就是做一個像大鍋一樣的鏡子!

牛匠也是個憨直的,並不多問,立馬就開始動手。

先讓吳老漢用木頭做了曲面的上模和凸面的下模,接著將融化的玻璃倒進去,上下夾緊,不多時就弄出來一個曲面的玻璃鍋。

然後在鍋背面圖上薄薄的一層銀,就算完工了。

此時,趙大錘也做好了直徑三尺、高三尺的鐵桶。

工匠們用三根木棒做成三腳架,把鐵桶放上去,並灌滿水。

李繼岌拿著巨大的凹面鏡,一邊尋找焦距,一邊說道:“吳老漢,還要做一個架子,可以安置這個大鍋,並且要能上下左右晃動,可能做到?”

吳老漢連說:“沒問題!老漢這幾年可沒偷懶,跟大錘學了不少東西!”

李繼岌點頭,調整好了距離和方向,把光斑射到了鐵桶的下方。

周光輔問道:“世子,這是幹啥用?”

李繼岌:“燒熱水,洗澡用!對了,大錘,你還要做幾根管子,接到鐵桶上,把熱水引出來,還要做一個像蓮蓬一樣的東西!”

說著,就在地上簡單畫了個圖樣,儼然便是一個花灑!

趙大錘:“這好辦,不就是一個空心的鐵盤子嗎!”

李過分心裡狐疑,卻並沒有發問。

他馬上站在鐵桶旁邊,伸出胳膊,把手放在鐵桶上,感受鐵通的溫度。

李繼岌笑道:“你特麼倒是個有心的!”

等到趙大錘拿著管子和花灑過來的時候,李過分已經放下那隻試溫的手,說道:“熱了!”

趙大錘把管子一頭接到鐵桶根部,另一頭接了花灑。

聰明如他,居然在花灑上還弄了個開關!

李繼岌對張夙鈞說道:“脫衣服,洗澡!”

張夙鈞環顧四周,見人們都滿懷希望地看著他,鼓起勇氣問道:“世子,為什麼是我?”

李繼岌笑道:“本世子答應了你的荷爾蒙,要讓她們能洗上熱水澡,所以只能由你來試水!

這是本世子給你的表現機會,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雖然現在已經是五月間,並無涼意,但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脫光了洗澡,張夙鈞還是有點抹不開面子!

但想想自己的荷爾蒙,如果有第一手的體驗去討好,說不定還能掙個“嘣兒”!

在慾望的驅使下,張夙鈞終於脫光了義父,露出了他的‘酮體’。

別說,這個從小學醫的小子,還真特麼的白!

趙大錘開啟開關,熱水衝向張夙鈞,當頭澆下!

張夙鈞發出殺豬一樣的喊聲:“燙,太燙了!”

趙大錘哈哈大笑,好酒沒有這麼開懷了!

趙大錘向後退了幾步,張夙鈞終於不再喊燙,開心滴搓起來!

李繼岌看著,也是一陣大笑。

但笑著笑著,忽然想起來一個重要的事:榨油後的豆餅都餵豬了?

李繼岌親自趕到榨油工坊。這當然也是保密的地方。

張瓘喊來主管,問道:“現在的豆餅都是怎麼處理的?”

主管答道:“剛開始,有人拿回家磨成粉,跟小米麵、白麵混合了做饅頭。現在百姓生活好了,沒人吃豆餅了。全部送到養殖場餵豬。”

李繼岌看了榨油機器,說道:“讓趙大錘和吳老漢改進一下豆餅的出口,讓出來的豆餅薄一些。”

李繼岌也是著了急,怪自己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剛想起來。

等到趙大錘和吳老漢改好了榨油機器,李繼岌親自拿了一個籮筐,裝滿豆餅,對張瓘和榨油工坊的管事進行了一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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