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過雷二,在地圖上約定好人馬集合的地方。

任寧又把重傷員以及犧牲計程車兵託付給袁興文,讓鎮南關的軍醫們妥善照顧並送回應山大營。

虎愁關已破,透過鎮南關回到應山大營也就五十里路。

這點小事,袁興文自然爽快答應。

目送任寧一行匆匆離開虎愁谷,滄瀾郡郡尉莫滄海終於忍不住開口,“他們那身的古怪衣服就是新發明的雨衣?”

“對!”袁興文點頭。

星落軍團和鎮南關都訂了一批雨衣和膠鞋,訊息傳遍廣信和周邊三個鄰郡。

只是這三個鄰郡的郡守和郡尉從來沒見識過這兩樣東西,而且百花和汐語郡的雨量並沒有廣信郡那麼誇張,便興趣寥寥。

倒是四面環海的滄瀾郡有些意動。

“看起來挺好用。”莫滄海抬起頭,若有所思地看著虎愁山上茫茫的白霧。

袁興文笑著看了一眼腳下的路:“絕對好用!”

之前鎮南關遲遲攻不上虎愁關城頭並不是將士無能。

除了北城頭上沒有星落人幫忙以及防守力量雄厚外,更因為這幾天鎮南關又是敲鼓又是佈陣的,阮千刃早在北門至虎愁河之間修築了無數防禦措施。

半丈寬一丈深的壕溝遍地都是。

沒填平這些壕溝前,拋石機登城車這些攻城器械除非是拆開搬過來,否則別想靠近城牆腳下。

此外路上還明裡暗裡撒滿了尖銳的鐵蒺藜,幸好鎮南關大多小兵已經把布鞋換成了膠鞋,否則不知道有多少將士沒到虎愁關就傷了腳。

袁興文展示了下雨衣和膠鞋的作用,聽得三位郡守半信半疑。

半響過後,莫滄海摸著鬍子沉吟:“如果真有袁將軍說的那麼神奇,回去後我想訂一批用用。”

“莫郡尉放心。”袁興文十分高興:“以我鎮南關守關大將的名義保證。這兩樣東西絕對好用。”

莫滄海三人相視一眼,臉色有些古怪。

要不是知道這些雨衣膠鞋最先是星落軍團裝備的。否則見袁興文這麼熱衷地推銷,他們難免會多想。

咳!

袁興文咳了一聲。

他不是地方郡守,無需在乎普通百姓的生計。然而鎮南關所在的廣信郡委實太窮了點,郡裡的幾條驛道都快生了荒草。

只有把經濟盤活,來往的商隊多了,才有可能修好驛路。

以後無論哪裡發生點什麼事,自己是出兵馳援還是他方火速來救都能及時些。

袁興文可是聽說了,星落軍團剛換防到了應山大營,就一直在遊說往北的各郡儘快把驛路修好。

就當未雨綢繆吧。

而雨衣和膠鞋這些橡膠製品都出自於廣信郡。他隨口提一提,就當作廣告了。

幾人又聊了幾句,袁興文率先告辭。

莫滄海三人帶的是地方備守軍,戰鬥力相對弱些,手裡並沒有太多太強的攻城器械。

而鎮南關的本部人馬和星落軍團一樣,是標準的邊防軍。

袁興文手裡無論是守城還是攻城設施都十分齊全,而且只要雲垂軍械司研製出新式武器,所有邊防軍都是可以優先得到的。

因此下來他們是攻打南奉都城絕對的主力。

這會袁興文得先回去讓人把糧草和攻城器械裝上船,然後沿著虎愁河出東海,再南下直奔南奉都城。

“這狗日的阮千刃。”邊走袁興文邊罵著老對手。

知道虎愁關必破,阮千刃自己也放了一把火,把各種關裡守城或攻城器械全燒了,一架也沒留給雲垂人。

虎愁谷裡,三位郡尉看了看天色。

屬下修整需要時間,他們便繼續百無聊賴地吃著東西。

“兩位,”莫滄海向來話多,他忍不住吐槽:“你們說南奉王是不是腦袋進了漿糊?”

相對於雲垂,南奉就一個彈丸小國,毫無戰略縱深可言。

只要長興帝或袁興文想,便隨時可以兵臨他們國都。

也不知道南奉王腦袋怎麼長的。好好的鄰居不作,非要作死來摸雲垂的虎鬚。

說到這,三人不約而同地相視一眼,臉色都有些訕訕。

近幾年他們幾人駐守的地盤一直被南邊幾個小國揩油,大家卻束手無策。

然而眨眼間南邊的情況已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不僅虎愁關這眼中釘肉中刺已破。甚至雲垂大軍馬上也要兵臨南奉都城下。

南邊四郡依舊是那四個郡,鎮南關也仍舊是那個鎮南關。

這一切全是因為應山大營裡來了個新的軍團。

星落!

“兩位別發呆了!”莫滄海兩手發癢。

他一拍大腿站了起來,揚著眉往南邊看去,“大家加快速度。再晚點星落軍已經南奉人殺光,咱們可就連湯都喝不上來了。”

虎愁河畔。

袁興文拍了拍身上掛彩的李荷白,把之前丟下的配劍還給他。

“不愧是老李家的種,第一個登上了城頭,沒給你祖上丟臉。怎麼樣,身子還挺得住嗎?”

李荷白胸一挺:“回將軍,屬下只是受了點皮外傷,不礙事!”

“那就好。”袁興文笑:“剛才有沒有見到你姐夫啊。”

他說的是任寧。

前些時候遠在巖陲要塞的鐵柺李給孫子寫了封家書,讓李荷白想想辦法撮合任寧和他姐姐。

李荷珠不是盈盼。她是苗正根紅的雲垂人,雖然表面上落落大方,但讓她個未婚姑娘主動去向男人提親,不太現實。

李荷白接到祖父的信時,一個頭兩個大。

只是李荷珠年紀已經不小,再嫁不出去就真要作一輩子的老姑子。為了大姐未來的幸福,李荷白只好硬著頭皮去找袁興文。

身為鎮南關守將,那怕他只是去拜訪近在咫尺的應山大營,也是需要守關大將批准的。

於是袁興文就知道了這回事。

只是沒等李荷白出發,戰爭就爆發了。

咳!

李荷白尷尬地擦著自己染血的頭盔,“將軍說笑了。什麼姐夫,八字還沒一撇呢。”

袁興文點頭,不再打趣他。

事關李荷珠的聲譽,私下和李荷白說說還行,讓外人聽到就不好了。

“先幹活吧。你們都是青年才俊,過幾天攻城時或許能遇見。儘量給他留個好印象,然後交個朋友。”

曲線救國嘛!

李荷白自是應下。

任寧不知道此時自己被兩個大男人惦記,帶著隊伍往南摸去。

原本他也考慮過坐船出東海再南下。只是那樣子繞了個大彎,時間反而要慢些。

於是選擇走驛道。

虎愁關是南奉最重要的關卡,沒有之一。南北向的驛道維護得還不錯,走起來輕快而且也不用擔心會走錯方向。

只是霧太大,能見度太近,導致任寧的金手指也派不上太大的用場,十分有利於敵人埋伏。

特別是昨天阮千刃向天上發射了三支穿雲箭。

說不準會有大規模的南奉人回頭救援或者埋伏在路邊等著破關後南下的雲垂人,因此一行人走得相當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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