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肥號。

土肥勇人焦燥地引脖長望。

上次被玉龍艦隊毀了他的主艦後,土肥勇人只好將艦隊裡僅存的另一艘戰將級據為已有,改了下名字,重新成為自己的主艦。

“前面各艦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遲遲沒靠近岸邊?”

沒靠近岸邊就架不起浮橋。

沒有足夠多的浮橋,各艦載來的戰士再多也發揮不了作用,只能一直在船上捱打。

“回將軍,最前面的戰艦剛剛受到雲垂人的猛烈攻擊,不過受損的情況都不是很嚴重。各位將軍都發來了訊息,說他們一直在努力靠岸。相信不用半個時辰第一條浮橋就能搭好。”

土肥勇人抬頭看了看天色,心下稍安。

“雲垂人素來詭計多端,讓前線的將士抓緊時間登陸,免得夜長夢多。”

“是”

土肥勇人的命令傳到最前面,各艦的指揮官頓時催得更狠。

“別管那煙是什麼了,反正只是嗆又死不了人。所有人立即迴歸自己的崗位,繼續向西”

“是!”

很快戰艦又加速朝岸邊開了過來。

轟轟轟。

這些戰營級越往西,受到的攻擊越多。

但相對於戰營級龐大的船體,磨盤大小的石頭和火球還是很不夠看,除非僥倖砸到船舷的吃水線或船體的龍骨,否則只是多了幾個洞,可以說基本無傷大雅。

咦!

衝在最前面的田中遲疑地望著天空,“有點古怪。”

至今為止,他的戰艦雖然受了不少攻擊,但都是石球或火彈,卻沒遇上一支弩箭。

“將軍,”旁邊的小親衛有些茫然,“這是好事呀。”

雲垂的弩車可比大和的要強得多。

特別是防海破弩,那種威力巨大的武器就連戰將級碰上都要退避三舍。

“的確是好事。”田中點頭,“我們已經離岸邊很近,本將只是奇怪他們為什麼有武器不用。”

嘿嘿。

小親衛腦中靈光一閃,頓時笑得嘴角都差點裂到了腦後勹。

“將軍,以屬下看來,雲垂人恐怕不是不想用而是沒法用。”

“哦?”田中目光閃了閃。

“將軍,不知你有沒有聽說三四年前雲垂盛產鐵礦的青石郡發生了地震,所有的礦洞都塌了,絕大部分礦工也沒有能逃出來。”

“略有耳聞!”田中默默地點了點頭。

嘿嘿。

小親衛笑,“這就是了。”

“這幾年他們又是打南奉又是平定西部四郡的叛亂,後來還在百濟和定西郡打了那麼久。估計雲垂人手裡的鐵早就用得七七八八了吧。”

說到這,小親衛指了指岸上。

“況且岸上的只是些爹不親孃不愛的地方備守兵。邊軍都不夠用,分到他們手裡的武器想必更是屈指可數。屬下覺得岸上豎起來那些弩車群恐怕都是些空架子,純粹嚇唬我們用的。”

田中不置可否,只是摸著下巴緊緊地盯著遠處龐大的弩車群。

半晌後,他呼地重重一拍小親衛的肩膀。

“通知周圍各友艦全部不要停。咱們不搭浮橋了直接靠岸,測試一下對方弩車的反應。要真如你所說的話,那趕緊將情況通知後方的土肥將軍。”

沒了那些大小重弩、破弩特別是防海破弩的威脅,以定海碼頭的水深,別說戰營級就連戰將級都能直接靠岸。

那樣的話哪還需要搭什麼一砸就斷、一燒就毀的破浮橋?

各艦的將士大可以直接從船頭就跳到岸上去。

“是!”傳令兵應了一聲,呼呼地揮起令旗來。

很快,

咚咚咚。

衝到在最前的戰營級紛紛擂響了激昂的戰鼓,一艘艘戰艦冒著岸上連綿不斷的石球和火彈直接朝著岸邊衝去。

————

岸上。

眾多的破弩車和更大的防海破弩早上足了弦,又長又大的弩箭更是泛著冷光遙遙地對準了海上的方向。

小兵們豎著耳朵,緊張地盯著上鋒。

有人忍不住開口:“將軍,倭寇的船已經很近了。我們還不開打嗎?”

“不急!”上鋒很是淡定。

小兵們差點跳了起來。

能不急嗎?

重弩和和破弩都不是隨身攜帶的弓箭。它們威力大體積也大,沒辦法隨心所欲地調整攻擊角度。

此時岸高海低,前方還築有自家兄弟構建的防禦工事。敵人一旦靠得太近的話,他們弩箭可就沒法瞄準了。

或許是看出了小兵們眼中的焦慮,上鋒呵呵解釋,“大家淡定,郡尉大人說要測試一下新式武器。”

前線。

武佰長在工事裡四處打轉,一邊檢查戰備一邊激勵將士。

“各位兄弟,郡尉大人說要測試一下這些橡膠在實戰中的威力。因此頭上的拋石機都沒盡全力,弩箭更是稀稀拉拉的。”

“一會兒倭寇會直接殺到我們面前,大家不要慌。第一批登陸的敵人永遠不會太多。只要老老實實射翻他們就好。”

說到這,他砰砰地用軍刀重重敲了敲身前堆得高高的橡膠塊。

“第二和第三輪的敵人會多好幾倍,但也不是什麼大事。到時候我們讓小鬼子們嚐嚐它們的厲害。明白嗎?”

“明白!”四周鬨然回答。

嘩嘩譁。

整齊的划槳聲響起。

田中號一馬當先,義無反顧地朝著岸邊開了過來。

田中則站在障礙物後緊緊盯著天上劃過的攻擊。

好半晌過去,他長長鬆了口氣。

天上密密麻麻的攻擊中,幾乎都是大大小小的石頭和火球。偶爾有弩箭掠過,但和石頭和火球相比,根本不足為慮。

“立即將我們的發現通報土肥將軍。”

“是!”

沒多久,後方的土肥勇人收到田中的訊息,頓時喜形於色。

很快他又冷靜下來,“岸上守兵嚴重缺乏破弩箭?確定沒有翻錯田中的旗語嗎?”

土肥勇人這也是沒有辦法。

上次因為麻痺大意,他就吃了魯玉龍的大虧。

結果不僅毀了自己的主艦,還破壞了石川瀧一直以來的謀劃。

要不是有些內部關係,否則他早被砍了腦袋。

這次石川瀧派他來進攻定海碼頭,正是給了次將功補過的機會。要是還出什麼差子,他大可以不用石川瀧出聲,直接跳進海里淹死自己算了。

“回將軍,”傳令兵知道厲害,重重地點了點頭,“屬下已經反覆確認過田中將軍發過來的訊息,此事千真萬確。”

呼。

土肥勇人鬆了口氣。

“立即下令讓所有戰營級都壓上去。爭取今晚一舉拿下定海碼頭。”

“是!”傳令兵走了。

“將軍,”眼看地大物博的雲垂就要敞開溫暖的懷抱,旁邊的小親衛忍不住有些心癢難奈,“那我們這些戰將級呢?”

呃。

土肥勇人思索了一陣,抬頭冷冷地盯著西邊。

“每一艘戰將級都是大和的寶貝。傳本將命令,為免意外,各戰將級不得擅自靠岸,務必停泊在防海破弩的射程之外。”

“我們再等等。”

等岸上的情況明朗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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