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跟著楚瑾和捕快去往案發現場,張員外家。

在路上,林凡已經從楚瑾和捕快處大概瞭解了張員外家的情況。

張府是榮州有名的大戶人家。

說是大戶,並不是人丁興旺,而是有錢,非常有錢。

張員外這麼有錢,膝下人丁單薄,只有原配夫人生的一子。

原配夫人早亡,後續弦取了位夫人王氏,原本家裡還有幾個姨娘,但自從王氏進門後,姨娘們都因為各種原因相繼搬出了張府,去了別院生活,都不在府中生活,就更不可能有孩子了。

張勝成了家裡的獨苗,整日遊手好閒,吃喝嫖賭,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公子哥。

張府中除了下人丫鬟就只有張員外和王氏,還有兒子張勝。

張員外是今天早上被發現死在家中,之後張家人就報了官。

到了張員外家門口,楚瑾小聲對林凡說道,“我雖沒有見過王氏,但她一進府就把幾個姨娘都逼去了別院,自己膝下無子又有辦法讓張員外守著她一人,想來也會是個厲害角色,你一會只需低調書記便可。”

林凡微微點了點頭。

他在聽完捕快對張員外家的介紹時就已經確定這個王氏肯定不簡單。

“那張勝呢?”

“張勝?哼~”楚瑾不屑的輕哼一聲,極其輕蔑。

楚瑾跨步邁進張府。

林凡跟在後面。

“你們憑什麼不讓我出去,沈娘還在翠香樓等著本少爺呢!都給本少爺讓開。”林凡剛進大門,就看到張勝在院子裡吵吵嚷嚷。

一個清瘦的捕快看到楚瑾來了,趕緊快步走過來,小聲說道,“張員外是李大人的好友,這次李大人非常重視,動用了縣衙裡所有的捕快,在證據沒有搜齊前,不允許任何人出張府,但是張勝非要鬧著出去,自己的親爹剛死,就這般胡鬧,真沒良心。”

說完清瘦捕快還嫌棄的看了眼張勝。

張勝雖然很煩人,但畢竟是張員外唯一的兒子,張員外死了,但是家產還在,以後張勝就會是下一個張員外,照樣會是榮州有頭有臉的人物。

清瘦捕快雖然厭惡張勝,但也不能動粗,很為難,這才過來找楚瑾鎮場子。

“張勝。”

楚瑾秀眉微擰,表情嚴肅,甚至都沒有抬高嗓門,只是冷冷的叫了一聲張勝的名字。

張勝缺了三顆牙還在漏風的嘴,瞬間閉上,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向後退了好幾步。

“我不出去了,我哪也不去了。”

說完倉皇而逃。

捕快們已經習慣了楚瑾的威嚴,並沒有太多驚訝的表情。

林凡驚訝的張了張嘴,但一想到牆上掛著的虎皮。

默默閉上了嘴。

......

“張員外的屍體在何處被發現。”楚瑾轉頭向清瘦捕快問道。

清瘦捕快是縣衙第一批派來的,已經瞭解了一些情況,他向左前方指了指,“書房裡,楚捕頭我帶您去。”

楚瑾大步向書房走去,林凡跟在後面。

張員外的書房很大,比楚瑾的書房大多了。

但顯然他沒有楚瑾細心,書籍並沒有細分別類置於書架上,大多隨意放置,林凡掃了眼書架。

“張大人平時都不怎麼看書吧?”林凡隨手摸下書架,兩隻手指輕捻薄灰隨口說道。

正在負責配合捕快交代案情的管家張福畢恭畢敬的說道,“老爺平日裡翻看賬本居多,除了偶爾叫我進來,下人們不允許擅自進書房伺候,只有每個月初一才派人來打掃一番,也都是有我親自監督。”

一個月才打掃一次,和積灰的程度也對得上。

林凡的問題看起來和案情沒有關係,大家也就沒有在意。

書房還保持著張員外死時候的原貌。

窗戶緊閉,窗戶被從裡面關上,但是窗下的牆上有一個腳印,腳印是從外向裡的,看起來是有人從窗戶翻進來。

書桌旁的香爐還有燃盡的菸灰。

“今天早上是你發現的張員外死於書房?”楚瑾問道。

張福點頭,“昨晚老爺一回來就進了書房,然後讓我不用候著去忙自己的事,我就走了。今天早上在府中尋不到老爺,我想可能老爺昨夜在書房睡的,就過來找老爺。可是在門外喚了許久都不見老爺開門,心裡擔心就直接推門進了書房,然後就看到......就看到......“

張福捂臉哭泣起來。

“你進來時張員外就坐在這裡嗎?”楚瑾指了指桌子後面的椅子。”

管家張福擦了擦老淚,點頭說“是”。

桌子周圍有一些被翻找過的痕跡。

“可發現丟了什麼東西?”楚瑾問道。

張福搖頭又點頭,“倒是沒有丟什麼值錢的東西,但是丟了一本賬本。”

“賬本?”

張福點頭,“對,是一本記錄欠款的賬本。”

剛剛去楚瑾他們一起來的捕快搶先說道,“那這案子不就簡單了麼,查查都誰欠了張員外的錢財,肯定是記錄在賬本上的人,趁夜潛入書房偷走賬本又殺了張員外,沒了賬本所有欠賬就可以一筆勾銷了。

清瘦捕快擺擺手,“我們早就去找過這些人,但是大家昨天都有不在場的證據,而且他們都說,張員外為人寬容,從沒有催債,他們努力慢慢還肯定可以還上,沒有必要殺害張員外。”

“我們也都核實過,確實如此,張員外是有名的樂善好施,做生意童叟無欺,就算到了日期還不上,也可以適當的寬限幾日,那些欠賬之人,既沒有殺人動機也沒有殺人的時間。”

楚瑾沒有說話,眉心微蹙,似在思考。

林凡看了看地上散落的物品和書籍,然後漫不經心的說道,“張員外和王夫人平日裡恩愛有加,為何會留宿在書房啊?”

楚瑾表情微動,看了眼林凡,然後向張福問道,“為何?”

“回楚捕頭,夫人昨天早上就回孃家探親了,並不在府中。”張福如實說道。

“張勝呢?他昨晚在哪裡?”楚瑾問道。

“我們查過了,張勝昨天晚上一直在翠香樓,很多人都看到過他。”一個捕快說道。

“張員外最近身體不太好嗎?”林凡輕聲問道。

幾個捕快都看向林凡,大家不認識他,但是從進門開始他就問一些與案件無關的問題,但是人是楚瑾帶來的,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張福想了想說道,“醫館的陳大夫每個月都會來府上給老爺和夫人診脈,最近半月老爺勞累過度,確實多找了一次陳大夫,但是似乎也沒什麼大礙。”

林凡不再說話。

......

記錄欠賬的賬本丟了。

賬本上的記錄的人,沒有作案動機,也沒有作案時間。

王夫人昨天早上就出府回孃家。

張勝晚上在翠香樓。

似乎所有人都有不在場證據。

案件一下子進入了僵局。

“張員外的屍身現在何處?”楚瑾淡淡說道。

“仵作正在查驗。”清瘦捕快回答道。

“帶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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