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璟沒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找了她一晚上,結果她開口第一句問的卻是這個。

苦笑從眼底蔓延開來,李元璟看著眼前的人清冷開口道,“你就是這麼看我的?”

葉蓁眼眶通紅一片,看著眼前的人,啞聲開口道,“不然清風道長為什麼突然來追殺我?”

“如果不是你說的,他怎麼會知道我不會被西澤果的毒素所傷?他怎麼會知道我的腳踝處有那樣的胎記?”

“這些事情,都只有你知道,不是嗎?”

葉蓁這麼說著,看著李元璟紅著眼眶一步步的靠近,她下意識地一步步地後退。

在對上葉蓁眼底滿滿的牴觸和戒備的時候,李元璟眼底的失落和心疼一點一點跟著加劇。

在對上葉蓁此刻的反應時,他其實就已經猜到了葉蓁只怕是被清風帶走的。

之前每一次跟他提起西澤國人的時候,清風眼底的恨意都那般的明顯而又洶湧。

所以到底還是他之前問起那些事情的時候讓他起了疑心,所以他才會懷疑到了葉蓁的身上。

那一日取下羅襪檢視葉蓁腳踝上的刺青的人,也是他吧。

這些事情串了起來,李元璟在看向葉蓁的時候不由得越發心疼了幾分。

是他太過於不小心了,是他給她惹來了這些禍患。

是他不好。

李元璟這麼想著,眼底的痛意不由得越發明顯了幾分。

對上葉蓁眼底的情緒,他其實很能理解,畢竟經歷了一場生死,他到現在都不敢去想這一晚上她是怎麼過來的。

現在她認定了是自己要殺她,所以她會這樣的情緒很正常。

李元璟這麼安慰著自己,可是心裡卻還是痛得厲害。

他沒有再繼續上前,而是站在了原地,輕聲開口道,“我確實去請教過清風道長類似的問題,但是蓁兒,你相信我,我從未想過要傷你。”

“我只是想弄清楚這裡面的一切,想弄清楚你到底為何會沒事,即便你是西澤聖女,我也不會傷你分毫。”

李元璟這麼說著才緩步上前,輕聲開口道,“清風道長目睹過多年前西澤人用傀儡術控制城中百姓傷人,所以他對西澤後人心懷怨懟。”

“蓁兒,是我不好,是我不該將你置於這樣的險境,你信我,跟我回去,好嗎?”

李元璟的這番話傳來,葉蓁眼中的情緒瞬間升騰了起來。

她很想靠近他,很想跟著他回去。

一想到自己只有幾天的壽命了,她就真的特別希望剩下的日子都能跟他在一起。

哪怕最後這一切都是他的圈套,她也顧不上了。

所以在李元璟伸手過來的那一刻,葉蓁猶豫了一下,還是握緊了他的手。

真的再次將她抱入到懷中的那一刻,李元璟的腦海之中卻滿滿的都是虛和的那番話。

所以在淺淺抱過了她之後,李元璟並沒有其他的安撫動作就鬆開了她,然後低頭問了她一些昨天發生的事情。

葉蓁能感覺到他對自己的那一絲冷淡。

她其實一直都很是敏感,所以李元璟此刻不想跟她親近的樣子她一下就感覺到了。

可是事情都發展到了這一步了,如今除了跟著他回去之外,葉蓁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裡。

回去的一路上,李元璟問什麼,她就答什麼。

他在前面走著,而她在後面跟著,兩人之間的距離始終都是這麼不遠不近的。

李元璟也會時不時地回頭看她一眼,而這些動作落在了葉蓁的眼中卻好似都是在確認她會不會逃走一樣。

強忍著心中的不安跟著他一路走回去,他卻沒有把她帶回到南州觀中,而是中途召來了一匹馬,帶著她去了郊外的一個莊園。

再次跟他同乘一匹馬,預想中的劫後餘生和久別重逢的喜悅都沒有,葉蓁只能感覺到他的疏遠和冷漠。

所以他嘴上說著並不在意她是西澤聖女,可是身體卻那麼現實,離自己那麼遠。

心口一陣刺痛,葉蓁深吸了一口氣,狠狠咬著唇,眼淚卻還是不住地掉落了下來。

在把葉蓁送進了莊園內,找了房間安頓下來之後,李元璟還是找了一個死士守著她。

“你這兩日在這裡待著,等我把事情處理好了就來找你。”

李元璟這麼說著轉身就準備往外走去。

“所以你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葉蓁快追了兩步,看著李元璟的背影開口問道。

李元璟的腳步有些凝重,僵在了原地,但是卻依舊還是沒能轉身,只是輕啞開口道,“對不起蓁兒,有些事情我必須要去查清楚。”

“你稍等我幾日,我很快就回來。”

這番話鑽入到耳中,葉蓁心口的痛意越發明顯了起來。

稍等他幾日,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還能活幾日。

所以在她最後剩下的日子,他都要把她丟在這裡嗎?

“可以晚幾天嗎?哪怕一天,可以陪我一天嗎?”葉蓁看著李元璟,眼眶之中通紅一片,艱難地開口問道。

李元璟雙拳攥得極緊,但是最後還是隻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後再次往外走去。

“扶和呢,那你總能告訴我吧,扶和怎麼樣了?”

“他沒事。”

李元璟只留下了這麼一句話,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葉蓁還想繼續跟,但是李元璟留下的那個死士卻面無表情地攔在了她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心底的苦澀突然就不斷地湧了起來。

她是真的沒想到自己最後的時光會是這樣度過的。

而李元璟在安頓好了葉蓁之後,其實並沒有走遠,而是讓人去調查了關於葉蓁所有的資料。

還有關於虛和所有的資料。

他不相信虛和所說的那些。

或者該說他不願意相信這些,不願意相信葉蓁和他之間會是這樣的關係。

可是他們傳回來的訊息卻還是讓李元璟有些崩潰了。

葉蓁確實是時漠的女兒,只有聖脈那一脈的血脈腳踝處才會有一株會隨著成長而慢慢盛開的曼珠沙華。

而虛和跟時漠之前確實是一對情侶。

所以要說時漠在虛和假死之後將她救走了,他們兩人後來又有了葉蓁這個孩子,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在被先帝知道後,他們將孩子放在了葉家門口,兩人亡命奔逃,最後時漠被先帝所殺,而虛和帶著剩餘的西澤後裔躲在了南州郊外,這一躲就是這麼多年。

看著手中信箋上的這些資訊,李元璟眼眶越來越紅,不由得狠狠攥緊了手中的紙,目光深沉地看向了葉蓁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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