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皇后,已經遭到了皇帝的冷落,可是奇怪的是,這宮裡向來捧高踩低的宮女太監,卻無人敢剋扣重華殿內的伙食,這也令惠妃感到難受。

不過,鍾綰綰如今不在意皇上了,對後宮的嬪妃也就不再動不動要打要殺的了。

於是,惠妃又想要從太子這邊入手,畢竟太子是鍾綰綰的兒子。

原本惠妃是想要把鍾綰綰弄死,然後自己撫養太子。

可是現在她覺得,太子年齡雖小,心眼子可不小。

自己就算要抱養個兒子,也不應該弄一個可能對自己使絆子的人。

於是,可以先弄太子,讓太子牽連上鍾綰綰。

而太子最近養了一匹狼,越長越大。

剛開始還有人以為這是條狗,可是如今大家都知道這是匹狼了。

狼這種東西,野性難馴,最是有可能害人。

太子卻驕縱的始終不給狼拴個狗鏈子,弄得宮內人心惶惶。

雖然這匹狼從來不咬人,也喜歡吃素,不喜歡吃肉,可它畢竟是頭狼啊!

惠妃眼珠子一轉,讓下人從山間找了個相似的白狼,抱到了宮內,在寧嬪大著肚子經過御花園時,將這匹狼放了出來。

假蕭彥原本在御花園養豬,但是後來看大家都向他反饋,也就把豬都圈到了冷宮裡,所以現在御花園又恢復了以往的模樣。

寧嬪果然受到了驚嚇,捂著肚子不斷的哀嚎著,下身流出了血。

“啊!疼,好痛,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孩子。”

內室,十幾個太醫正在搶救寧嬪,而寧嬪從最開始慘烈的叫聲後,聲音便愈發虛弱了。

最後,孩子還沒有生出來,她就去世了。

而太醫剪開了她的肚子,將裡面的孩子取了出來,是個小皇子,雖然沒有足月,但也好歹活了下來。

等在門外的假蕭彥急得團團轉,聽見了孩子的哭聲,就急忙的衝了進去,看到寧嬪緊閉的雙眼,他嚇的張大了嘴巴。

宮殿內,假蕭彥坐在了主位,經過幾個月的適應期,他已經稍微有了點皇上的威嚴。

惠妃抱著新出生的小皇子坐在了下邊,眼底藏著幸災樂禍的笑容,如今的局面,她是再滿意不過了。

寧嬪雖然死了,但是給自己留了個兒子,死的好,真是太好了。

鍾綰綰站在下面,擔憂不已,說實話,她能從這匹狼的眼中看到熟悉的情感,所以這幾個月,她常常以幫忙照顧的名義,把小狼接到自己身邊。

就算是不擔心小狼,她也知道因為此事,陛下一定對蕭梓心存不喜,如今她沒有了母族的依仗,豈不是母子二人要受到嚴重懲罰?

假蕭彥看著跪在下面的蕭梓,以及立在蕭梓旁邊的白狼,怒道:“朕早就讓你把狼給拴住,你不聽,現在出事了吧?蕭梓,你該當何罪?“

蕭梓心裡也委屈,她知道養狗要拴繩,可這狼是蕭彥啊,她不敢拴。

蕭彥是個能力出眾的人,即便是已經變成狼了,還有一批忠心耿耿的手下,所以現在,自己也是聽命於蕭彥。

蕭梓:“這一定是個誤會,今天上午這匹狼一直呆在屋裡,哪裡都沒有出去,是沒有作案時間的。”

聽到這裡,惠妃笑了:“你說它呆在屋裡它就呆在屋裡?能為你作證的不都是你自己宮裡的人嗎?那御花園裡出現的白狼又是誰?那麼多宮女太監親眼所見的,誰都知道這宮裡只有你養狼。”

這......蕭梓也不清楚,她此刻頭腦也在發懵。

於是,她問了問蕭彥:“這寧嬪是不是你嚇倒的?”

蕭彥沒有反應,心中翻了個白眼,若是它此刻作出點反應,豈不是讓別人懷疑自己是妖孽?

於是,此刻的蕭梓就顯得有些尷尬。

惠妃哈哈大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竟然還妄圖跟狼說話,那就是畜生,怎麼可能給你回應呢?”

鍾綰綰:“既然你也說是畜生了,那畜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事情,怎麼能向梓兒論罪呢?”

惠妃感覺到自己一時失言,竟然有點幫太子脫罪的嫌疑,也被鍾綰綰的強詞奪理氣到了:“你、你不要強詞奪理,縱容自家惡狼攻擊懷孕的嬪妃,這可是大罪。”

假蕭彥:“惠妃說的沒錯,太子包庇惡狼作惡,間接導致了寧嬪的難產去世,應當......”

話還沒說完,珍嬪就從外面走了進來,她後面的幾個侍衛抬著一頭白狼。

這頭白狼和蕭梓旁邊的那隻長得特別像,眾人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是怎麼回事呢?

惠妃看見這頭狼,吃驚的捂住了嘴。

當時為了不留下證據,她讓下人事先給這匹狼餵了毒藥,所以這隻白狼驚嚇到寧嬪並且逃走後,很可能已經死在了宮裡的哪個犄角旮旯了。

她的人派去到處找屍體都沒有找到,沒想到竟然到了珍嬪這裡。

珍嬪:“陛下,這才是那隻在御花園驚擾了寧嬪的白狼。”

假蕭彥因為珍嬪的種植和養殖技術,而對珍嬪很有好感,所以珍嬪一出現,他就住了口,沒有繼續說出要處置蕭梓的話來。

假蕭彥:“這宮裡何時有了兩匹白狼?”

惠妃急了:“即便是有了兩匹白狼,那你怎麼知道是你後面的這頭已經死了的驚撞的寧嬪,而不是太子養的那頭呢?”

珍嬪挑眉:“惠妃娘娘好像對宮裡有兩匹白狼並不意外?為什麼只遠遠的看一眼這隻白狼就認定它已經死了?”

惠妃心虛:“不、本宮也意外,而且你抬進來的這頭白狼很明顯一動也不能動,本宮就猜測它已經死了。另外,憑你和太子在宮裡的關係,很難不懷疑這頭白狼是你後找過來給太子脫罪的。”

珍嬪斬釘截鐵的說道:“在短時間內去森林裡抓一匹狼來給太子脫罪,別說是我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小嬪位,就算是在後宮執掌大權的惠妃娘娘,我想也是難以辦到的。”

“惠妃若是認定這匹狼是我後找來的,大可以問問守衛皇宮的侍衛,我一個弱女子,是無法神不知鬼不覺的做這種事情的。否則皇宮的安全就成了問題。”

“這匹狼是臣妾今天在菜園子裡發現的,如有欺瞞,天誅地滅。”

眾人:倒也不必直接起誓。

一番話說完,有理有據,眾人已然信了大半。

鍾綰綰眼睛向四周打量了一番:“梓兒養的這匹狼向來溫馴,從沒有驚嚇過別的嬪妃宮女,她在宮裡有個白狼這事,可謂是人盡皆知,而今日出現的這匹白狼,必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惠妃摸了摸自己的指甲,仍舊嘴硬:“說這麼多,全是推測,能不能拿出一點證據來,證明太子的那頭狼確實沒有害人?”

鍾綰綰走過去,“啪”的照著惠妃的臉打了一下,聲音很響。

惠妃捂著臉:“你憑什麼打我?”

鍾綰綰:“因為我是皇后,官大一級壓死人,我看你欠揍,就是打你怎麼了?”

惠妃不滿,衝著假蕭彥撒嬌:“陛下~她打人家!”

假蕭彥虎軀一震,惠妃適合賢妻做派,這種撒嬌他覺得有些違和。

蕭梓:“那你也應該拿出證據來,證明不是因為你的原因,她才打你的。”

惠妃氣道:“你、小小年紀,竟然這般伶牙俐齒的。”

幾個丫鬟和太監被帶了進來,由於兩匹狼長得過於相似,即便她們是目擊證人,也分不清到底是哪頭狼動的手。

假蕭彥頭疼:“那就把兩匹狼都給宰了,今晚吃狼肉火鍋。”

寧可殺錯不可放過。

“什麼?這怎麼行?”

底下的人震驚一片,惠妃等人是不想這麼輕易的放過太子,而蕭梓在震驚男主就要這樣下線了?

蕭彥剛才一直在舔自己的爪子,在把爪子舔溼後,他將自己的爪子抬到了蕭梓的裙角上,印了個痕跡。

然後將這個腳印指給蕭梓看,向她使了個眼色,又指了指另外一匹狼那髒兮兮的爪子。

蕭梓秒懂:“其實這件事也不難分辨,昨夜剛下過雨,御花園的土地尚且溼潤,一定留下了狼的足跡,我們只需要觀察兩匹狼的腳印,就知道到底哪匹狼是作案真兇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想到一個小孩子竟然這麼聰明。

假蕭彥:“此言有理,不能冤枉一條好狼,也不能放過一條壞狼。”

經過驗證,驚嚇寧嬪的果然是珍嬪後帶來的這隻狼。

這時候,問題又來了,這頭狼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呢?

心虛的惠妃先發制人:“珍嬪,老實交代,是不是你提前派人弄來的狼?要不然這頭狼怎麼就倒在了你的菜園子裡?畢竟你天天養雞養羊養兔子的,養條狼也不是什麼難事。”

珍嬪無語:“我沒有,我都說了,這是我在菜園子裡撿來的。”

鍾綰綰:“你剛才懷疑她要為太子脫罪,現在又懷疑她要陷害太子,你有病啊?自己打自己的臉?”

惠妃看了看鐘綰綰,沒敢再說話。

蕭梓上前一步:“檢查一下這狼體內的殘留毒素,透過毒藥或許可以追查出來兇手。”

假蕭彥:“來人,請太醫。”

孫太醫很快就來到了,他行禮後,不經意間看了看惠妃一眼,只見惠妃在暗自給他施了個眼色。

說來也巧,這個孫太醫正好是惠妃入宮之前的故交,如今已經在太醫院混出了一定的地位。

原本這毒藥就是孫太醫特意為惠妃調製的,他雖然能認出來,卻也不能自首。

於是,他只說這毒藥很普通,很容易得到,想要追查兇手過於費勁了。

就這樣,寧嬪被驚嚇的案子算是暫時到這裡了,那頭被毒死的狼,屍體在寧嬪的墳前火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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