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林失敖快馬加鞭,如疾風般闖入皇宮,沒有人敢阻攔他,而且皇宮的大門早已開啟,這是雲國皇帝吩咐的。

他了解自己的孩子,自然知曉林失敖的想法。

林失敖停下馬,交給下人打理,然後趕緊去拜見父皇。

之前他一直在外頭,然後聽聞到一位丞相的千金在前往皇都的時候,遇到了鐵狼幫的襲擊,隨後鐵狼幫莫名消失不見,只見地上只躺著一個人,此人雖受重傷,卻看似不凡,然後就將其帶入皇都,將此人交給了皇宮。

自從聽到這等訊息後,林失敖就有種預感此人是誰,便騎上駿馬,趕回了皇都。

“父皇!那人在哪?”

御書房內,林失敖拜見了雲國皇帝。

雲國皇帝見到許久未見的兒子,沒有多言,只是揉了揉太陽穴,便讓手下太監領著林失敖前去了。

為了此事,皇帝將皇宮內最為豪華且位置好的客居空了出來,將裡面原有的東西搬空,將上好的木床、蠶絲被、青花瓷搬了進去,全為一個人服務。

待林失敖來到這所客居的時候,招待的規模很誇張,門內門外皆有穿戴鐵甲的禁軍看守,還有幾位蒼老先生在外頭矗立,在商量,頭冒汗水,這些老人都是名聲在外的老神醫啊!

這些神醫就在臥室門口那排隊一個個走進去,而旁邊還有一對侍女端正站姿,手中皆有托盤,上面的東西各不同,有草藥,有名茶,有水果,就為了那人醒來時有第一需要。

太過誇張了!太過誇張了!

就好像是打破林失敖的念頭,覺得屋中人不該這麼浮誇,有些惱怒。

林失敖氣哄哄地闖入院子,那些禁軍單膝下跪,那些神醫和侍女也是如此。

但是林失敖沒有理睬,而是惱火地道。

“你們是在幹什麼?誰叫你們這麼做的?是屋中的仙師嗎?”

一位神醫緊張道。

“是皇上如此吩咐的!”

“那位仙師無所謂?”

“這......”

幾位神醫互相看了一眼。

“仙師......還沒有醒。”

“什麼?”

林失敖在聽到那則訊息已經過去了幾天,那位仙師居然還沒有醒來。

林失敖加快步伐走進臥室,恰好碰到一位老神醫滿臉苦愁走了出來,自己也趕忙進去。

那人依然躺在那裡,身體已經被清洗過了,身上淺藍色長袍被換下來了,而是換上一身高貴的淡黃長袍,但是臉色還是如此蒼白,長髮直散,神色平靜如水。

“還未醒......”

此刻一位老神醫走進來,為林失敖解釋。

“我們只能判斷還有生機,但是體內傷勢特別嚴重,若是發生在一位普通人身上早已死絕,畢竟是仙師的身體,我們這些凡俗名醫怎能治療?被皇上召見過來也只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也是,父皇是有些老糊塗了。”

仙人的身體他們怎麼可能治得了。

老神醫趕忙閉上耳朵,這種話聽不得,這是殺頭的罪啊!

林失敖走出門外,將一位侍女手中的熱水盆和毛巾拿下,然後向全部人喊道。

“從今日起,由我來負責照顧仙師,你們全部人給我退下!”

林失敖這麼一吼,所有人都有些措不及防,定在那處,心有所疑。

隨後林失敖微微一怒目,老神醫和侍女全部慌忙退下,唯有門內門外的禁軍沒有走。

他們直屬於皇帝,對於大皇子的發言可以選擇無數。

林失敖也沒有趕走他們,這種關鍵時刻,留下一些護衛還是有點好處的。

這是個機會,也是一份擺在面前的仙緣,自己要好好把握!

......

......

雲國皇帝坐在御書房,聽著太監上報大皇子將院子內的人趕走的事情。

聽完後,便讓其退下,只留下自己在整理惆悵。

雲國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國家,處在大陸上很偏遠的地區,離魔間和妖間都很遙遠,就連本土的修士在此處都很少見。

這裡必不繁華,就連雲國的皇都也是如此,皇都千里之外便是一座沙漠和峽谷組成的地區,極少商人或者其他人流在此經過。

雖是小國,但是雲國這代皇帝卻是極為有福澤,生的子嗣不多,只有三個,但是其中的二皇子和三皇子卻擁有合格的修行天賦,在早年就被路過的一位仙師接走了,唯有大皇子還留在雲國境內。

見到兩位兒子成為仙人是好事,但是雲國皇帝卻有個苦惱多年的地方,那就是大兒子也極想成為修仙者!

大皇子對於成為修仙者的想法很是偏激,次次離開皇都,甚至離開雲國,去各處尋求仙緣,想走上修仙之路。

這就是雲國皇帝苦惱的地方,兩位兒子走了,他自然想讓大兒子繼承皇位,經過冊立,立為太子,成為一代儲君。

但是這種情況下,雲國皇帝逼不著,大兒子時時不見,他無法給百官一個交代,更無法立即冊立,只能將此事一拖再拖。

就算此次有仙師被撿回來,大兒子回到皇都,他心頭上的消愁沒有化開幾分。

後面幾天,林失敖對屋內的仙師照顧有加,只是仙師還沒有醒來。

再過了數月,林失敖下定決心,割肉般將珍藏許久的靈草拿了出來,熬成藥湯,餵給了那些仙師,但依然無果。

整整過了一年,林失敖一度失去耐心,破罐子摔一般抱怨,將房內瓷杯全部砸碎,將熱水盆扔到地上,讓侍女自己收拾。

自己氣哄哄地跑到聽書坊聽了一回書,讓內心平靜一些。

覺得還不夠消氣,又跑到風情場所大喝一場,與花魁勾花消遣,氣差不多消完了。

他氣頹地回到仙師的客居,看向床上的仙師。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沉下去,道。

“再照顧你一年,一年之後,我就管不著了。”

就這樣又過去了半年。

林失敖待在臥室外,依靠著欄杆上,喝起悶酒,一杯接著一杯,臉微微醉醺,化出紅暈。

他朝著天上的圓月哭訴自己的不甘。

“天啊!你不能這麼對我啊!”

“老子不想當皇帝,就想當神仙,就不能成全我嗎?”

“看他們整天飛來飛去,斬妖除魔,多有意思啊!”

“照顧一個活死人有意思嗎?就不能來點回報嗎?”

就算是承諾照顧一年,但僅僅過去半年,林失敖就覺得一切不值得了,越想著半年後還是什麼都沒有,就越覺得苦悶,失去兩年在外頭的時間,說不定過去兩年在外面就能找到仙緣了。

真是越想越氣!

林失敖摔倒在地面上,抱著酒杯。

酒過不知多少巡過,意識真的很模糊了。

就在這時。

臥室的房門悄然開啟,聲音比小魚跳波或是夏蟬鳴叫還要清脆通耳。

那人黑髮散開,雙袖起伏間微微蕩蕩,皎潔的月光照在淡黃色長袍上。

他站在門外,沒有看月亮,也沒有看庭院。

像是什麼都沒有看,也像是什麼都在看。

但他的目光很深邃,黑白分明,就好像裝入一座湖水。

就像是......

“呵,仙人!”

說完這句話,林失敖就陷入迷離的黑暗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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