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藍盯著她看了會兒,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掖好被子,起身出門了。

凌晨四點的小陽臺上。

傾藍手中執著米酒,穿著睡衣,雙肘立在扶攔上,一邊喝著,一邊靜靜仰望漫天璀璨的繁星。

一道白白的小身影瞬間竄了出來,落在他的肩頭,又猶如一團雪,落在了扶攔上,眨巴著可愛的圓溜溜的赤瞳望著他。

傾藍撲哧一笑:“大嫂!”

小貂歪了歪腦袋,似乎對於他不好好在房間裡睡覺而感到非常奇怪。

以前還有傾慕給它送露珠,但是現在傾慕已經不在了,它必須加緊修煉才行,它始終堅信流光說的是真的:它只要道行深了,就一定可以懷孕的。

不過,小貂也非常奇怪,那就是流光跟上官瀟瀟都在一起半年多了,怎麼還沒有孩子呢?

是流光不想要嗎?

它雖然奇怪,卻也覺得這是涉及隱私的事情,便沒有問。

如今流光也是功德王了,他們一家住在新賜的王府裡,王府將來總要有世子世襲,生孩子的這件事情,想必流光夫婦心中是有數的吧。

它指了指酒瓶,對著傾藍做了個搖頭的姿勢,提醒他:酒喝多了會傷身。

傾藍笑了一下,道:“知道了,大嫂,你去修煉吧,我回去了。”

他剛一轉身,就看見雪豪從陽臺另一頭大步走了過來,傾藍聳聳肩,沒想到今天這麼熱鬧。

雪豪走過來,小貂當即跳在雪豪的肩頭,唧唧唧地鬧著。

雪豪仔細聆聽,而後,笑著,在傾藍詫異的目光下拉住了傾藍的手,又在傾藍驚恐的眼神下輕輕一帶,小貂、傾藍,都被他從陽臺上帶出去,直接掠上了天台。

美輪美奐的紫微星光芒透著淡淡的紫色,還伴隨著精妙絕倫的紋理,不斷從空中籠罩下來。

只不過,這樣的美景,傾藍看不見。

雪豪跟想想欣賞著。

傾藍雙腳落地後,那種失去重心的恐懼感終於消散了。

他沒想到,古人說的輕功今日在雪豪的幫助下也體驗了一把,仰頭再看之前的星空,頓覺較剛才更為深邃熠熠。

小貂已經跳到光芒的中心開始修煉了。

它閉著眼睛努力吐納天地之氣,一副全神貫注的樣子。

而雪豪則是雙手插在褲兜裡,望著傾藍笑了笑:“二殿下心中有事?”

傾藍聳聳肩:“還好。”

“因為無雙嗎?”雪豪笑著道:“聽說你們從遊樂場回來之後,她的情緒就不對了。今天晚餐的時候,她也是悶悶不樂的樣子。二殿下不可能到現在還沒有放下清雅女帝吧?”

傾藍在聽見清雅的名字時,表情很淡。

這讓雪豪確定了他是真的放下了。

傾藍嘆了口氣,無奈道:“我雖然才十八歲,但是心境卻像是28歲了,讓我跟從前一樣膩著、把甜言蜜語掛在嘴上、那麼樣去對待一個人,我真的很難做到。與其告訴她,我有多喜歡她,倒不如日日與她朝夕作伴,可能是心境不同了,所以我現在更珍惜每一個細水長流。”

“嗯,你卻是她的初戀,所以……”雪豪會意了:“她沒有在愛情裡受過傷,對你有所期待,得到你的回應之後,想要的就越來越多。”

“對。在一起之前,我就跟她說過,她當時看著別無所求,只要能在我身邊待著就好,但是,一旦真的在一起之後,她想要的就越來越多了。我不是不能給,而是……”

傾藍萬分苦惱地搖了搖頭:“雪豪,她今天跟我說,她現在就要跟我生孩子。”

雪豪笑了:“哈哈哈!”

傾藍抬手擦了擦臉,而後艱難地坦白著:“自從清雅的事情之後,我真的很害怕會跟女孩子發生關係。你知道嗎,我當初想著,我這輩子就是非清雅莫屬了,不可能有別的女人了,這樣的信念在我的腦子裡不可動搖。但是結果呢?還不是分手了?所以現在,我真的很害怕,我不願意重蹈覆轍,就好像我現在依然覺得,無雙已經出現了,不會再有別人了,做就做了唄,有什麼大不了的,為什麼不能提前享受恣意的人生呢,反正也沒有變化的可能了。但是,為什麼不會有變化呢?憑什麼不會有變化呢?太陽還會出現日全食呢,萬一將來真的有什麼,我拿什麼對無雙負責?那不是一層膜那麼簡單的事情,那是一個女孩子的清白啊!”

雪豪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不是想著將來會跟無雙分手,所以不肯跟她做那種事,而是因為你太在乎她了,所以事事變得謹小慎微起來,非要真的舉行了婚禮了才能做那種事。”

嘴上這般說著,雪豪心裡卻也清楚:傾藍跟清雅的愛情,從傾藍的心上過去了;但是清雅留給傾藍的陰影,卻一直籠罩著他。

換言之,傾藍這是吃一塹長一智,更加成熟了。

雪豪輕嘆了一聲,輕笑著道:“也許對於無雙來說,只要是給你的,她便無悔了。你看現在的情侶,許多都是相愛就在一起,不問明天在哪裡,彼此之間的伴侶來了又換,不知睡過了幾張床,才最終找到攜手舉行婚禮的人,這種事情已經非常非常普遍了。所以,你也別想的太過嚴重的,真的。處女膜手術只有東方國家才有,西方的醫院很多都沒設立過這樣的手術專案。”

“你還是不懂。”傾藍轉身,緩緩往樓下的方向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無奈上:“她只會要的越來越多,我並不是不能給,只是我真的還需要時間。當我能給的,追不上她想要的,她便會委屈,便會難過,我懂的,因為我都經歷過,我真的懂的。”

雪豪走到小貂身邊,催動了靈力幫她更好地吸收天地之靈。

等著小貂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住更多的能量,它主動睜開了眼睛。

雪豪陪它下去。

它四下看了眼,見沒了傾藍的影子,抬起小爪子比劃了幾下:“唧唧唧!”

雪豪當即懂了它的意思:其實無雙沒必要這樣,因為傾藍已經答應會娶她,已經每天陪在她身邊了,承諾都有了,他也在認真去做了。不管是那種事情,還是生孩子的事情,亦或是讓他開口說愛,這都是時間問題,時機到了,傾藍自然會做的,而且會認真做的一絲不苟。

因為傾藍的態度在這裡,他已經懂得了什麼是責任。

雪豪摸著它的小腦袋,道:“當一個人深深陷入愛情的時候,往往看不見自己已經擁有的,只會看見自己還缺什麼,所以想要的才會越來越多。”

換言之,一切煩惱皆是自找的,知足常樂。

傾藍回房後,躺在被窩裡,將無雙小小的身子抱在懷中,睡了會。

六點半,凌冽準時下樓用餐。

這麼多年了,身居高位,想要睡懶覺簡直屈指可數的奢望。

凌冽拉著慕天星過去落座,苦笑了一聲:“難怪小狐狸跑了,他看的很清楚啊!”

傾藍下找他。

凌冽錯愕地望著他:“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傾藍笑了笑,問:“父皇,我想跟無雙結婚。不如,寧國跟西渺聯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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