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軒去辦理住院手續。

傾容將想想塞在軍裝口袋裡,然後吩咐身邊的隊員趕緊去買一點日用品什麼的,買完趕緊送去病房。

大約過了會兒,貝拉被醫生們親手推了出來。

她依舊虛弱地睡著,眉宇間凝著濃濃的不安,而傾慕面色緊張地護在她的身邊,從房間出來的時候,甚至沒有抬眼看過任何人。

想想有些不安地對著傾容唧唧兩聲。

她知道剛剛在寢宮長廊上,她不該在那種情況下跪下懇求傾慕救傾羽,但是,父皇母后明顯不可能做出決定,而內丹本就是傾羽的,傾羽只有一個,貝拉跟傾慕還年輕,孩子還可以再生。

她承認自己過於激動,是因為雪豪是她弟弟。

但是如果撇開這一層關係不談的話,站在第三者的角度,她依舊覺得應該要救傾羽,只是她不會這般激動地跪下懇求而已。

所以想想並不後悔,只是有些擔心傾慕會不會因此對他們有隔閡。

傾容看著小貂擔心的模樣,便知道她在想什麼了。

安撫地摸了摸她的頭頂:“放心,宰相肚裡能撐船,何況傾慕是要做天子的人,這種小事,他斤斤計較,不可能。”

更何況,傾慕是不論在任何時候,都能拎得清楚事情輕重緩急的人。

如果他願意,不用跪求他也願意;如果他不願,磕破腦袋也沒用。

所以,傾容確定傾慕當時心裡就是要選擇救妹妹的。

高階病房。

高階護理師跟醫生們過來,要給貝拉換衣服,換床單,清洗身子。

她之前有流產徵兆所以下體流血,原本想著要手術,直接鋪一層一次性床墊就可以,但是現在手術不做了,血也止住了,自然是要清理乾淨。

傾慕卻是不讓任何人碰她。

“都出去。”他簡單地丟下三個字。

一室醫護人員嚇得全都跑開了。

傾慕自己打了熱水,一切清洗護理工作全都是他親手完成,只是最後換床單的時候,把傾容叫進去抱起貝拉幫了個忙。

傾容看著染血的床單,明明剛才還安撫過小貂,但是這一刻,自己又不淡定了。

“傾慕,今天……那個,對不起。”

他聲音挺小的。

傾慕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怎麼了嗎?”

他是真的不知道傾容到底在說什麼。

傾容認真望著他,確定他壓根就沒放在心上,這才憨厚地笑出聲來:“沒、沒事,嘿嘿。貝拉沒事,一一沒事,傾羽沒事,真好!”

傾慕點了個頭。

他坐在床邊,握著貝拉的小手,她的小臉被他洗乾淨了,那些虛汗全都擦乾淨了,空氣裡還有淡淡的潤膚乳的香氣,只是這些戰士不知道要買草莓味的,聞得傾慕不是很適應。

在情感的歸屬上,傾慕真的是一個很念舊的人。

而如今他所有的表現來看,那縷愛魄缺失後,究竟有沒有補齊,或者怎樣,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值得放在心上的人跟情意,他始終放在心上,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忘卻。

凌冽夫婦半路接到雲軒的訊息,聽說一一保住了,夫妻倆在車裡就熱淚盈眶的。

太子宮裡給貝拉準備的月子餐,迅速全部倒掉,換成了安胎的、補血補氣的藥膳,曲詩文在廚房裡忙活著,都是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

最後她自己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她跟甜甜說:“我做個飯,都快做出精神病來了。”

凌冽夫婦趕到醫院的時候,護士剛好過來給貝拉測量體溫,又拉過邊上機器已經打出來的長長的白色胎心心率監測單看了看,確定沒有問題,這才出去。

“貝拉怎麼樣?”

凌冽率先邁步進去。

慕天星也是緊張地看著,見到傾慕一臉痴苦地守在床邊,而貝拉的小臉毫無血色的樣子,她再一次輕聲道:“傾慕,這是母后的錯,母后今日不該丟下貝拉……”

“不說這個了。”傾慕輕嘆了一聲。

幽深的黑瞳裡蘊藏著凌冽夫婦都看不懂的光彩,他抬眸望著門口處,口吻有些木訥地問:“我餓了,有東西吃嗎?”

眾人一愣。

傾慕又道:“大家都忙了好一會兒,都累了吧?弄點飯菜過來,我們一起吃吧。”

慕天星趕緊道:“我讓宮裡趕緊送來!其實,阿詩給貝拉頓了藥膳,很快也要送來了。”

傾慕點了個頭,不再說話。

他這會兒確定了貝拉跟一一都沒事,但是,想著剛才的一幕幕還是覺得驚魂未定,望著貝拉的小臉,他又道:“岳父岳母現在知情嗎?我想給他們打個電話請罪。”

不論如何,人家把女兒嫁給他,不是為了讓女兒吃苦受罪的。

今天的這件事情,是誰的錯追究起來沒意思,結果是貝拉受了苦,一一差點活不成。

身為女婿,傾慕必須承擔的,他不會逃避。

凌冽蹙了下眉,道:“他們還在宴會廳。今日宴會廳下午還有演出,都是慶祝你們訂婚所以安排的一些國粹表演,要到下午四點多才能結束。”

所以,洛傑布夫婦、沈帝辰夫婦,都在招待賓客。

就連紀傾塵夫婦,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們的兒子紀雪豪回來了。

傾慕的瞳仁裡掠過一絲瞭然,濃墨的眉峰在白皙的眼皮上微微蹙了一下,透著清潤之氣:“那個叫紅麒的,父親如今在中國經商,他既然回來了,必然也會回到中國去。父皇要跟小叔叔好好聊一聊,如何將他留在寧國。”

“他是傾羽的大師兄。”凌冽微微思忖:“他沒有念過書,沒有受過教育,對於現代的一切認知基礎是零,萬事需要從頭學起。”

凌冽的意思很明顯,紅麒從小流落在異世,好不容易回來,讓其回到父母身邊承歡膝下比較好。

已經是幾個孩子的父親了,更是心懷天下蒼生的國君,凌冽的心思細膩柔軟起來的時候,自然是親民愛民的。

而傾慕卻不認同道:“他重情重義、一身本事、年少有為,於我眼中就是人才,這樣的人才如果不能為我們所用,也不能讓他流落去中國。父皇,他生母是凱欣郡主,外祖母是長孫公主,他為寧國效力合情合理。”

凌冽似乎在猶豫。

他卻堅持:“父皇若是開不了口,我開口跟小叔叔說就是了,易擎之是中國夜氏的總裁,召其回寧不過涼夜一句話的事情。易擎之必然要跟兒子團聚,全都來了寧國,在咱們的眼皮子底下,既能控制,也能讓其為我們效力。只要他沒有反叛之心,我寧國定不會負他們。”

就在凌冽考慮的時候,貝拉呻吟了一聲,醒了:“唔~頭好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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