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好像一道輕盈的夢。

透著滿滿的哀傷跟絕望中衍生出來的希望。

傾慕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良久,輕語:“抱歉。”

“對不起沒用的。”貝拉似乎是笑了笑:“我跟你,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裡的人,所以,三殿下,以後請不要再對我抱有什麼期待了。”

再說,在貝拉看來,傾慕根本不欠她的,根本用不著跟她說對不起。

相反的,他找到她、救了她,是她欠了他的。

傾慕:“……”

他站起身,將毯子放回原處。

看著她右側躺回去,蜷縮成一團的身影,滿滿的心疼。

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樣的感覺,明明被她傷的遍體鱗傷,可是一有時間,卻是看不見自己的痛,而是先卻痛她的痛!

傾慕站在原地良久,挪不開步子。

他想要上前抱著她,溫暖她,又害怕她會因此而逃得更遠。

轉身,開門,出去,關門。

一個紳士該有的禮貌,他都做足了。

然而令他更加心痛地是:當他的身體貼著門板的一瞬,他清楚地聽見了貝拉在房間裡嗚嗚咽咽地哭泣聲!

而可恨的是:他已經沒有再進去的理由了!

怎樣才能讓她從過去的陰影中徹底走出來?

傾慕知道的,他是走不出來了,因為他此生最大的陰影,就叫做貝拉!

翌日天剛剛亮起的時候,樓下的沙發上已經有人了。

傾容跟傾藍還要去高中讀早自習,所以起床特別早。傾慕則是已經選擇去唸首都外國語大學,因為是免試錄取,加上他已經受傷了,所以他不打算去了。

但是,兩兄弟剛剛提著書包下樓,就看見傾慕孤零零地躺在沙發上,看著頭頂奢華的水晶燈。

那憂傷孤獨的氣質使得傾慕就好像漫畫書裡走出來的小皇子,但是在哥哥們心裡,這樣的氣質落在他身上,是這樣令人心疼。

傾容擔憂地看著傾慕的黑眼圈,道:“你幹嘛呢!受了傷不好好休息,想住院是吧?”

傾藍看妹妹跟貝拉都不在,終於有機會說他最拿手的寧國話了:“你怎麼了?被貝拉拒絕了?”

兩個哥哥說話雖然都很直接,但是都是出於對傾慕真心的關懷。

傾慕忽而深吸一口氣,坐起身,揉揉眼睛。

整個人好像剛剛回魂一樣,盯著牆上的壁鐘:“哦,已經六點了啊。”

哥哥們:“……”

傾慕轉身,剛好看見凌冽夫婦一起下來,他當即揚起下巴,看著他們:“父皇母后,我有事情跟你們說。”

夫婦都愣了一下,困惑的同時帶著好奇地目光看著傾慕。

想起傾慕是昨晚被傾羽留下的人,他們或多或少對於傾慕即將開口說的話感到了興趣。

凌冽對著兩個年長的兒子道:“你們兩個吃早飯,正常上學。傾慕上來我書房吧。”

轉身的一瞬,凌冽的臉上微微沉重些,能讓傾慕在沙發上過了一夜的事情,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而到了書房裡,當傾慕將昨晚貝拉的話複述了一遍。

空氣一下子變得很靜,靜的好像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慕天星已經很心疼了:“看來,最需要接受心理治療的那個人是不是貝拉,而是傾羽!”

想起昨晚那一道聲音的淒厲,慕天星都覺得寢食難安,已經嚴重到每個禮拜都要發作一次的程度了,可見當時的傾羽心裡是多麼地害怕,多麼地無助!

凌冽面色凝重的對傾慕道:“嗯,事關皇室公主的聲譽,也關係到你妹妹的聲譽,你能這樣很好。”

另外兩個兒子在下面,沈帝辰夫婦也在,但是傾慕非常穩重地選擇越少人知道越好。

畢竟傾羽刺傷的那個人,不知道死了沒。

但是他如果當時就死了,一定是最好的結局。

凌冽仰頭,深呼吸。

最近的氛圍實在是不怎麼令人愉快,總是要深吸一口氣,才能覺得呼吸順暢一點。

“外公外婆明天過來,皇爺爺皇奶奶卻是今天上午十點的航班就要到了。我一會兒還要去前朝,你們在家裡,若是有時間的話跟傾羽她們簡單地說一下,免得看見家裡多了陌生人,會覺得不適應。”

凌冽一向很繁忙,離開前還在想著傾羽可能會遭遇的,小心提醒妻子跟兒子。

慕天星當即道:“我知道。”

凌冽從書桌前站起身,想著貝拉昨晚對傾慕說的話,整個人靜止不動了兩秒,又道:“那丫頭的心結,應該就是自卑了。”

沈帝辰昨日的表現、全都是站在如何保護貝拉的自尊心的立場來出發,做人父母,最是瞭解自己的子女,就憑這個,足以見得貝拉即便是虎落平陽、也有她自己心裡的驕傲。

別說是被人販賣了,就算是待在監獄裡,戴著手銬腳銬,貝拉這樣的女子,也絕對不會低頭屈服的!

“她覺得在你面前,她所有的尊嚴全部瓦解了。可是事實上,她卻是一個非常自尊自愛的女孩子。所以,她無法接受你了。你越是好,她就覺得距離你越是遙不可及!”

凌冽一語中的。

而後走向書房門,與兒子擦肩而過的一瞬間,輕輕幫著兒子整理了一下衣服。

他又拉過妻子的手,對這兒子道:“一起下去,陪你的兩個哥哥用早餐吧!”

雖然傾慕是儲君的人選,但是對於三個兒子,凌冽是一樣的疼愛。

傾慕木訥地向前走著,腦海中一遍遍過著父親剛才的話。

就在凌冽夫婦即將開門出去的時候,傾慕忽而又道:“她那麼驕傲,從來不曾求過誰,可是卻為了傾羽,一次次去拜託別人、請求別人。”

凌冽夫婦聞言一怔!

想起當初影片裡,小小貝拉即便是捱打也不曾屈服,堅定地跟壞人要傾羽的奶粉,嘴裡卻是為了傾羽,不斷說著:我求求你。

凌冽忽而用力狠狠深吸一口氣,抬手揉了揉眉心:這丫頭怎麼就這麼讓人心疼呢?

“所以我沒有辦法怪她,而她越是這樣,我就越是喜歡她!”

這,應該是傾慕第一次正式地、認真地、在父母面前承認自己對貝拉的感情,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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