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聲音蠱惑著少女情竇初開的悸動。

慕天星吸吸鼻子,端著手機走到了窗邊,瞧著不遠處的院門外,一盞暖黃色的路燈孤零零地立著,再無他物。

有些洩氣地擦擦眼淚。

她就知道,她的大叔不可能如同言情小說裡的人物一樣,在女主哭的傷心絕望的時候出現在她的窗下,帥裡地站立著。

不可能的!

卻——

“天星,不要眨眼哦!”

電話裡再度傳來他的聲音,輕柔的好似一場夢。

她睜大了眼睛困惑地立在那裡,夜風柔柔的撩過心房,吹乾她臉頰的淚痕。

但見,那道高高的頂立的路燈柱子,忽然在她眼前璀璨地張開了翅膀般,伸展開一個巨大的廣告箱,伸向她的視窗!

廣告箱裡有明亮的燈華,將一幅碩大的高畫質照片徹底點亮!

“預祝凌冽先生與慕天星小姐訂婚快樂。”

她目光所及的字幕,便是他在電話那一頭呢喃著的內容。而且這一行字幕還是在高畫質的照片下面的,照片裡的人物居然是凌冽跟她!

她依偎在凌冽的懷裡,嬌羞地垂著睫毛,而他半擁著她,溫潤的唇印在她的額上。

男人深情而華貴,女人靈動而溫柔,這幅畫面怎麼看都覺得甜蜜溫暖。

更為詭異的是!

照片裡凌冽的腿是站起來的!

慕天星的頭頂抵達凌冽的胸口位置,直指心臟!

她捂著嘴,眼淚就這樣嘩嘩落了下來:“嗚嗚~你怎麼弄出來的?”

凌冽在電話那頭解釋:“昨天午餐後從倪家出來的時候,你醉了,依偎在我的胸口,我就拍了這麼一張,然後傳給了下面的人迅速做了美術加工,列印了出來。本來想著等你明天一早起床的時候,一拉開窗簾,就會看見的。但是你剛才哭的厲害,我不知道該怎麼哄你。”

於是,這份驚喜也就跟著提前曝光了。

慕天星擦擦眼淚,已經不再哽咽,卻是心情複雜:“我爸爸說,下個月要我跟小龍哥訂婚。”

“你不會!”

“我、你怎知我不會?”

“如果你會,你就不會哭的這麼難過了。如果你會,也就不值得我對你死心塌地了。如果你會,你就不是慕天星。”

他一口氣說了這些,話鋒一轉,又道:“別想太多,早點休息。我不是說過嗎,只要你給我一縷陽光,那麼剩下的整個世界,交給我吧,我負責讓它明亮起來!”

“你有什麼辦法?”慕天星瞧著眼前的廣告牌,越看越心慌:“你這樣,我爸爸一定會更生氣。”

對於怎麼應付未來岳父,凌冽似乎另有主張:“乖,睡吧。今天在高速上坐了一天,你不累?”

“累,但是睡不著。”慕天星想了又想,終於下定決心問他了:“大叔,我爸爸說你太複雜,即便你健康地站在我們面前,他也不同意我們的事情。你、你私下裡究竟在做什麼?你好像很有錢的樣子。”

“呵呵,我不過是個普通的生意人而已,沒有那麼複雜。”

“大叔,你該不會是做什麼違法的事情吧?什麼販毒,走私,暗造軍火之類?”

“你的小腦袋裡究竟裝了什麼?”凌冽失笑:“你放心好了,我是個正經的生意人,至於做了什麼,以後再告訴你。我還有點事情,你先睡,一會兒我來夢裡找你。”

“可是,這廣告箱太大了,又這麼高,只怕我們整個小區都會知道了。這樣不大好吧?”

“天星,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什麼都不要做,乖乖待在家裡好吃好喝的就行了。餘下的事情,是我要籌備的,你要相信我,對於你,我勢在必得!”

她臉頰一紅,莫名就相信了他的話。

相互道了晚安,她站在窗邊許久,最後捨不得拉上窗簾,就這樣躺在床上,看著照片裡凌冽的臉,緩緩閉上了雙眼。

樓下——

最先發現廣告牌上照片的人是慕家的管家。

他吃了一驚後,轉身回來就告訴了蔣欣,蔣欣出來看,又叫了慕亦澤,最後孟小龍也出來了。

孟小龍擰了下眉:“都已經退婚了,還把這個東西豎起來,真不知道安得什麼心!是男人,就應該拿得起放得下,這樣纏上門來追著不放,算什麼意思?”

蔣欣看著慕亦澤,道:“要不要上去告訴天星,問問天星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不用!”孟小龍當即打斷了蔣欣的話,道:“欣姨,天星已經睡下了,這種事情告訴她也只會徒增她的煩惱,還是不要說了。我還是想個辦法,先把這東西撤了!”

蔣欣輕嘆了一聲,點點頭:“也是,天星已經跟四少沒有關係了,這種事還是不要再讓天星知道了。”

想起女兒這幾天經歷的,蔣欣就心疼,就那樣被四少給霸道地帶走了,也不知道女兒心裡多害怕。現在好不容易退了婚,還是快點讓女兒從四少的陰影中走出來,別再跟四少有什麼牽扯了!

見著這一幕,慕亦澤面色不悅地說:“我去一趟物業,把這個東西給撤了!”

蔣欣連連點頭:“你快點去!這個剛剛放上去,未必真有幾個人看見。要是真的再拖下去,咱們天星的名譽可就毀了!”

“知道了,我這就去!”

“慕叔!我陪你!”

慕亦澤剛要從院子裡離開,孟小龍的身影就追了上來。

夜色下,兩名男子就這樣步履匆匆地前往物業管理的辦公大樓。

偏偏已經過了工作人員的上班時間,只有一個值班的門衛在。慕亦澤一進去,沉重的眼掃了一圈黑漆漆的大樓,有些悶悶地開口:“這個小區裡的路燈從來沒有設過廣告箱,怎麼忽然就有了?電源開關在哪裡,你們知不知道?”

現在是晚上,把燈滅了,誰也看不見了。

門衛搖搖頭:“我不清楚,我就是一個看大門的。”

慕亦澤嘆了口氣,很是鬱悶,卻又不甘心就此離開,總想著怎麼才能有辦法。

孟小龍忽而道:“慕叔,家裡有梯子沒?上去把廣告箱的線路剪斷了就好,或者找兩張大床單過來,把廣告箱罩住!其他的,等物業明天一早來上班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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