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的長廊上,卓希一看莊雪又纏著大哥說話,直接站過去擋在他倆中間,看著大哥:“可以了,我們走吧!”

卓然點頭,跟卓希一起朝大廳走過去。

莊雪看了看他們匆忙忙的樣子,趕緊快步追上去,但見凌冽夫婦正站在大廳中央等著他們,她又趕緊回身跑到了廊口處隱匿住自己。

慕天星真是快笑出聲來了。

都沒見過這麼蠢的內奸,這不是明擺著告訴慕天星,莊雪就是在躲在那裡偷聽的嗎?

手上一緊,凌冽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做了個他要離開的手勢。

慕天星微微笑著:“大叔,你去忙,我在家裡等你!”

他點頭,任由卓希推著自己離開了。

紫薇宮後門處,卓希忍不住道:“四少剛才為什麼不直接提醒少夫人?”

凌冽微微一笑,並不言語。

他相信他的小乖一定可以領會到他剛才的意思的。

卓然進廚房去幫曲詩文,空蕩蕩的大廳裡只剩下慕天星一個人,潔白的長裙飄蕩在海藍藍的家裡,她仿若是最清新的那抹雲。

“少夫人。”

莊雪忽然從長廊走了出來,微笑著向她這邊過來。

慕天星也對她笑了笑:“今天還不到打疫苗的日子。”

她的狂犬疫苗要打一個月,打好幾次,還沒打完。每次都是跟著凌冽去後宮辦公室,把莊雪叫過去的。

“呵呵,我知道,我就是有兩天沒見到您了,想給您把把脈看一下身體。聽說您正準備受孕?”

莊雪徑直走到了慕天星面前。

跟慕天星的白色紗裙相比,她穿的比較嚴肅了,是一套米色的西服套裝。長髮是盤在腦後的,有點像空姐那種,後面還用個寶藍色的大蝴蝶結法網兜住。

她衝著慕天星笑意盈盈,只覺得這個女孩子什麼心思都寫在臉上,哪怕每次都不給她好臉色看,但是慕天星的反應絕對真實,就像測謊儀一樣,能帶給她最準確的資訊。

慕天星看著莊雪一臉諂媚的笑,輕挑了一下漂亮的眉:“你聽誰說的?”

該死,要不要受孕這麼隱秘的事情,莊雪怎會知道的?

“聞到的。”莊雪撲哧一笑:“少夫人,您真可愛。我聞到空氣裡有淡淡的藥香,大概可以辨別其中幾種,這些藥剛好都是用來給女人補身子的。嗯~好像還有蒲公英的味道呢,是因為青檸小姐跟倪少手受傷了,所以才熬的吧?”

慕天星:“……”

瞧著慕天星一臉吃驚的表情,莊雪笑的更歡了:“少夫人,我是不是全都猜中了?”

面對眼前看似極具親和力的小臉,慕天星揚唇一笑,眸光裡溢過流光,璀璨的很:“對,你好厲害!我以前看你好年輕,還以為你醫術不過是三腳貓功夫,原來你這麼厲害啊!”

崇拜的眼神活靈活現,慕天星對待莊雪的態度也比之前幾次好了很多。

曲詩文在廚房門口聽得著急,對著卓然道:“給少夫人的玫瑰薑茶,你送上去,順便少夫人上去休息吧!”

這個莊雪,一看就是不安好心,看著少夫人年紀小,性情真,就想要來親近少夫人,套少夫人的話!

真是無恥!

卓然倒是想起之前、慕天星陪著凌冽去凌家的山頂別墅時候的情景,微微思忖間,道:“再看看吧,四少能安心走開,或許是對少夫人放心的。”

客廳裡。

慕天星跟莊雪已經在沙發前坐下了。慕天星雪白的皓腕輕輕擱在脈枕上,莊雪兩指輕輕搭在她的脈象上,安靜聽診。

少頃,慕天星勾唇一笑:“可探出什麼來了?”

莊雪若有所思地答著:“少夫人的脈象偏滑,一般滑脈屬孕早期,但是又不似孕早期般明顯,想來少夫人正在過小日子?”

慕天星笑了:“嗯!”

莊雪點頭,又道:“這麼說來,阿詩給您做的藥膳是對的,您正常吃,例假七天後行房,受孕的機率會很大。”

“哦~!”慕天星點點頭。

其實她一點都不想那麼早生寶寶,這件事情還要跟凌冽再商量,只是現在面對莊雪,她卻是驚喜地笑了笑:“那太好了,如果我真的能有個小寶寶,大叔一定會很開心的。”

她此言一出,即便凌冽沒聽見,躲在廚房裡的卓然夫婦已經聽見了,並且很開心了。

莊雪眸子一亮,緊緊問了一句:“對了,四少的身子最近怎樣了?我自從搬去後宮,就很少有機會過來了,也沒怎麼幫著四少檢查身子了。”

“他?老樣子嘛!”

“哦哦,老樣子啊,就沒有一點點進展嗎?”莊雪一臉愁容:“之前四少親口告訴我,說他的腿就快要好了呢!讓我幫他配一點幫助肌肉恢復的天然草藥。”

廚房裡,曲詩文嚇得面色一白!

怒氣衝衝就要出去,卻被卓然死死抱住,湊她耳邊小聲道:“你別去!不能出去,忍著!”

曲詩文咬牙切齒地道:“她太惡毒了!這麼套話!”

卓然無奈,拉不住她,只好扣住她的後腦,一個冗長纏綿的吻直接覆在她的唇上。

大廳裡,慕天星衝著莊雪無辜地眨了眨眼,有些詫異又緊張地看著莊雪,問:“你……大叔親口告訴你他的腿就要好了?”

“是啊。”莊雪迎上慕天星的眼。

四目相對,各懷心思。

“不會吧?”慕天星抬起白嫩的小手捂著心口:“到現在大叔都沒有跟我講過一句話呢!他不是啞巴嗎?”

“額……”莊雪愣住,表情有些複雜,一雙眼緊緊盯著慕天星,滿滿的探究。

慕天星驚訝地站起身來,俯首看她:“我跟大叔相處到現在,雖然他對我很好,可是每次都是我在呱啦呱啦地說話,他偶爾點頭或者搖頭,再不然就是在紙上寫下一個字給我猜他的意思!”

莊雪忽而笑了,表情有些不自然:“哦哦,那也是四少在紙上寫的,寫給我看的。”

“可你剛剛說親口啊。”這一下,換成慕天星揪著莊雪,死活不放了,湊近她,笑著逼問:“但是,大叔只會在紙上寫一個字,你是怎麼判斷他有這麼多意思的?大叔寫給你看的,究竟是哪個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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