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慕的口吻別樣溫柔,陰柔的面色顯得有些清冷,但是那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眸卻旖旎著濃濃的深情,彷彿是純淨的冰雪中嵌入的兩潭溫泉,帶著致命的誘惑力。

貝拉瞧著,情不自禁地揚起下巴,紅唇微啟,瞧他都瞧的入迷了。

傾慕忽而逼近她,嘴角噙著戲謔的笑:“你這是在索吻嗎?”

貝拉慌亂錯開眼,美目瞧向了一邊。

傾藍拉著清雅的手,站在車邊對著他們微微笑著。

就連雲軒也笑著望著他們,甜甜更是雙手捧著下巴,一副正在看心愛的偶像劇的花痴模樣。

貝拉沒想到這麼多人都在盯著自己看著呢,一時尷尬的很,被傾慕問的也有些惱羞成怒,怎麼她總是逃不出他的調侃呢?

轉身趕緊往車邊小跑過去。

由於餐廳門口去車邊,還有一個兩米寬的走廊,她腳邊就有臺階,她一時心急只想快點跑開,卻是忽略了腳下的臺階,一個不小心,右腳一崴,整個人朝著傾慕的反方向迅速跌倒!

“啊!”甜甜嚇得驚叫!

“貝拉!”清雅嚇得本能地伸出手去,卻是相隔太遠根本夠不到。

傾慕的思緒緩衝了一秒後迅速上前拉住,好不容易抓到了貝拉的指尖,但見一道高大的暗影毫無預兆地從他面前落下,阻擋在他跟貝拉之間!

一切安靜下來之後!

貝拉也是嚇得快哭了,眼眶紅紅的就怕肚子裡的寶寶有事,腰肢被一道有力的臂膀緊緊摟住,肩膀整個靠在一個帶著冷茉莉氣息的堅實的胸膛上。

胸口微喘著,她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感覺肚子沒有異常的不適,一顆心還是有些忐忑不安。

抬眼看,一雙跟她一樣深黑色卻蒙著一層淡淡幽藍色光芒的眼珠,美麗的好像傳說中的和氏璧,精緻且妖豔的五官,挑不出一絲一毫的毛病,面板是小麥色的,透著健康的光澤,小巧的下巴一路往下延伸,是男性的喉結。

這不是傾慕。

手尖一痛,她思緒當即回籠,身子被一股力往上拉起,空氣裡飄蕩起傾慕冰冷的聲音:“看傻了麼?還不起來?”

貝拉的重心是在這個陌生男子的懷裡的,她只有一隻手被傾慕拉著。

陌生男子似乎不是很捨得放開她,漂亮的眼珠在她臉上掃了一會兒之後,這才慢慢將她扶起來。

不等他放手,懷中美人已經被人用力拉到了一邊。

傾慕攬過貝拉的腰肢,目光涼薄地將她整個都抱在懷中,側過身子擋住了男子望著貝拉的視線:“多謝。”

男子已然直起身子站好了。

他竟然比傾慕還要高出半個頭來,健碩精壯的體魄宛若玉樹,挺拔頎長,周身散發著一種令人分不清是敵是友的氣息。

看見傾慕擋住貝拉的動作,再聽見傾慕的道謝,他目光淡淡收回:“你這樣,是守不住女人的。”

丟下這句,男子直接進了餐廳。

清雅他們全都圍過來看著貝拉,一個個全都擔心死了。

“還好嗎?”

“肚子疼嗎?”

“要不要去醫院?”

“應該沒事吧?”

貝拉點了個頭,想起剛才還是一陣後怕:“沒事,多虧了那個先生。”

“上車。”

傾慕忽然放開她,率先走向了車門,雲軒一開門,他就坐進去了。

貝拉心裡咯噔一下。

他好像生氣了。

貝拉就是這樣的,如果傾慕心情很好的時候,她的小膽兒自然而然跟著肥起來了。

但是傾慕只要一生氣,或者釋放出生人勿近的氣息,她便會收起所有的膽量,變得小心翼翼。

清雅瞧著貝拉可憐兮兮的,拉著她的手道:“走,我們上車吧。”

貝拉咬了下唇,望著副駕駛的位置,道:“我坐那裡吧。”

眾人一愣。

傾藍想了想,道:“也好,豆豆哥開車向來穩重,我們走的又是市區道路,速度不會很快,副駕駛單人獨坐比較寬敞。”

甜甜當即跑過去開門,貝拉坐了進去。

當貝拉坐進車裡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身後傳來一道道針芒般的感覺。

不是刺痛,而是寒冷。

她坐在那裡一動不敢動,也不敢回頭,更不敢說話。

傾藍坐在後車座中間,清雅跟著進去。

甜甜忽然將門給他們都關上,然後笑呵呵地對著雲軒道:“我去後面坐!”

雲軒緊張地望著她,見她跑到後面便衣護國軍的車邊,然後跟那邊的人說了兩句,那邊的人看著雲軒,雲軒自然不喜歡甜甜跟一群男人擠在一起,就指了指副駕駛的位置。

後面的司機當即繞過車頭給甜甜開了副駕駛的門,甜甜坐進去了。

雲軒也安心地坐進去了。

只是剛要開車,傾慕不鹹不淡的聲音在車廂裡掠起:“手斷了?還是被人伺候慣了?安全帶都不會繫了?”

貝拉趕緊拉過安全帶的繫好。

雲軒道:“太子殿下,北街廣場有一家影院,要去那邊嗎?”

之前是傾慕說的,要吃飯,逛街,看電影。

貝拉也在豎著耳朵聽著,心裡一個勁地打鼓,緊張的不得了。

傾藍跟清雅不說話,他們都感覺到傾慕的喜怒無常,暫時不開口的好。

傾慕瞧著窗外的陽光,道:“出來很久了,回宮吧!明天我還有課,想休息了。你們要是想去的話,可以自己去,我是不去了。”

也就是說,他跟貝拉未完成的約會計劃取消了。

貝拉的小手在羽絨服上輕輕攥著,滿心歡喜的約會沒有了,還讓他生氣了,聽著他淡漠的聲音,眼淚一點點浮起,她不想哭的,但是根本控制不住啊,眼淚自己就湧出來了。

怎麼辦呢?

低個頭,認個錯,會不會好一點?

“對不起。”貝拉努力隱去哭腔,她不想讓傾慕覺得自己一直在哭,因為傾慕說過,她哭起來的樣子醜死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後走路會很小心的。”

那種及其小心翼翼的心情,還是滲透在聲音了。

傾慕凝起了眉頭。

氣氛特別特別壓抑,清雅實在忍不住了,道:“不就是被別的男人抱了一下嗎?至於這樣耿耿於懷嗎?如果沒有剛才那個大帥哥,難不成就真的讓太子妃摔倒在地嗎?不想讓她被別人抱,那你自己怎麼不扶好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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