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傾灑,柔和的光影烘托著床上相擁而眠的兩人。

貝拉緩緩睜開眼,卻發現懷裡又多了一個他。

偶像劇裡都說女人在男人懷中醒來,她跟傾慕似乎是相反的,他特別喜歡枕著她的小胳膊睡覺,而且還要她把他抱著護在懷中,跟個小孩子一樣。

但只要貝拉願意寵,他怎麼做都行。

揉了揉他後腦上發,她怕他醉酒後醒來頭疼,小手輕輕摁上了他太陽穴,一點點按著。

傾慕確實很舒服,卻也很快醒了。

身子往上挪了一下,還未睜眼就已經拿下她的小手,又抬起腦袋拿下她的小胳膊,將她整個抱在懷中:“不睡了?”

慵懶低沉地呢喃著,他這才微微動了動睫毛,眯眼看她。

他的眼宛若黑色寶石,被長長的睫毛包裹著,深不可測的程度令她心跳一點點加快:“嗯。我不睡了。你頭疼嗎?我聽說醉酒的人第二天早上起來,腦袋會疼的很難受。”

“呵呵。”

他忽然笑了。

傾慕每次笑起來都特別好看,至少在貝拉眼中,什麼天上人間,什麼山河大川,什麼彩霞孤鶩,都不如傾慕的笑容好看。

他擁著她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我去洗手間。”

突如其來的溫柔令貝拉神往深陷又心醉,她呆呆傻傻望著他,總覺得他不一樣了。

看著他穿著睡衣,還帶著正常的生理反應去洗手間,她的小臉紅的不像話,抬起雙手輕輕拍著,拍著拍著,她終於發現有一絲不對勁了。

“咦?”

被傾慕當枕頭睡的右臂,還有點麻,而右手的無名指上,赫然戴著一枚鴿子蛋!

真的是鴿子蛋!

“啊!”

她嚇得驚撥出聲!

“怎麼了?”

傾慕面色緊張地從洗手間衝出來,就看著這個傻女人笑的跟花痴一樣晃著右手望著他:“這個、這個、這個、這是給我的嗎?”

少年只是認真地看了她兩秒,似乎確定她驚叫的原因,確定之後,給了她一個“你很白痴”的眼神,轉身回去了。

淅瀝瀝的水花聲好一會兒才響起。

貝拉聽見他在尿尿。

捂著小嘴,再次嚇了一跳卻不敢驚撥出聲了。

原來他剛剛是要進去小解的,被自己叫了這一下,不會失禁的吧?

不會的,不會的,想什麼呢。

一邊鄙視自己,一邊飄飄然的,她凝視著手上的戒指,怎麼看怎麼喜歡。

傾慕洗漱完畢出來,就連衣服都換好了,她還坐在床上捧著自己的手看,彷彿她的手就是全世界最珍貴的藝術品。

他將她的衣服丟給她:“洗臉刷牙去!”

拉開椅子,他一眼都不看她,坐在書桌前開啟了電腦。

貝拉笑了,一邊爬下床,一邊穿上自己的小拖鞋,得了便宜還賣乖地道:“真是的!幹嘛這麼浪費錢嘛,這麼大的鑽石,我都不敢帶出去了,萬一丟了呢,劃破了呢,這個一定很貴很貴的,現在左手一個戒指,右手一個戒指,好奇怪哦!”

“沈歆旖!”

被點名了。

貝拉站在洗手間門口緩緩轉身,望著傾慕,臉上還有抑制不住的欣喜與羞澀:“嗯?”

“給點陽光就燦爛,說的就是你這種人。”傾慕挑眉,一雙黑瞳從電腦的顯示器上一眨不眨地望著她:“快去洗漱,我餓了。”

貝拉點頭進去了。

但是,她刷牙的時候,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

漱了口就站在洗手間門口盯著他:“傾慕!你昨晚不是喝醉了嗎?你不是醉的不省人事了嗎?這個戒指怎麼給我戴上的?”

那一雙黑瞳只是淡淡從她滿是糾結的臉上掃過而已。

這次,他連嘆氣都省了,直接埋頭繼續忙他自己的。

貝拉努努嘴。

他又不理人了,是她太笨了,還是他忽冷忽熱的呢?

兩人一起從樓上下去,傾慕拿過一件小披肩,搭在她身上:“你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安胎,所以不要胡思亂想,不要有那麼多問題,還都是一些很白痴的問題,你這樣胎教不好,孩子生出來會跟你一樣白痴的!能吃飯就閉嘴,能閉嘴就睡覺,要學會像環保冰箱一樣,省電、無汙染、無噪音。懂嗎?”

“傾慕,以後我們每天都會這樣嗎?”她抱住他的腰,仰望他,目光中滿滿的期待:“傾慕!你會每天都對我這麼好嗎?我每天都會看見你的,對不對?”

傾慕:“……”

他真是無語了。

他剛跟她講了那麼多,讓她不要再問白痴的問題,可是她一點都沒聽進去。

抬手,他輕輕摁在她的小腹上:“別聽你媽的。”

寶寶:“……”

貝拉:“……”

出了房門,貝拉拉著他的手,晃著:“傾慕!你今天上學嗎?”

“不去,今天沒有必修課。”

“會被扣學分嗎?”

“不會,我的身份他們也不敢扣。”

“大學是什麼樣子的呢?小學中學又是什麼樣子的呢?”

“……”

他摟過她的腰陪她下樓,來到餐廳的時候,望著正在用餐的凌冽夫婦,紛紛打了個招呼。

他倆剛剛入座,傾慕端起牛奶給她一杯,自己拿過一杯喝著。

貝拉這會兒可得意了,她笑嘻嘻的,故意抬起兩隻手,對著凌冽夫婦晃啊晃:“父皇!母后!快看快看!這裡這裡!”

“咳咳!”

傾慕是真的嗆著了。

也是真的敗給她了。

咳得俊臉通紅,抽過紙巾擦著嘴巴,平復了一會兒,望著她:“吃飯。”

貝拉咧嘴對他笑,笑的特別燦爛:“一夜之間,手上忽然多了個大鑽戒,人家開心嘛!”

傾慕深深看了她一眼。

她開心。

全世界都感覺到了,包括他。

雖然她現在的樣子很白痴,像昨晚拿著果汁不斷跟人家敬酒一樣白痴,但就是她這些白痴舉動,像是魔咒般,不斷徘徊在他的腦子裡,每每想起這些片段的時候,他的嘴角也會抑制不住地上揚。

凌冽夫婦淡淡笑著不語,兩個孩子一早起來就打情罵俏的,真好。

“咦?”

早餐吃到一半,貝拉才反應過來:“這鑽石怎麼是黃色的?假的嗎?”

“噗!”傾慕慶幸這會兒自己沒有喝東西,抬手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彈:“這是黃鑽!這麼大的黃鑽,整個寧國也是屈指可數!我的女人,怎麼可能跟別人戴一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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