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聽著,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原來傾藍已經不理會清雅了嗎?什麼時候開始的事情?她跟傾慕一點都不知道啊!

她還記得上次傾慕專門催著傾藍去喬家見了清雅的啊!

小心翼翼扭頭看了眼病床上的傾慕,她相信現在病房門是開著的,喬夜康的話,傾慕一定聽得見。

而傾慕則是緊抿著唇,少年俊雅的面容滿滿的擔憂!

廊上,喬夜康靜靜等待著傾藍的答覆,而傾藍則是沉默了良久,才道:“我今天會給雅雅回一個電話的。”

喬夜康鬆了口氣。

因為知道傾藍也不容易,所以他也跟著放軟了態度:“傾藍,你要知道,很多事情的發生不是我們自己可以左右的,傾慕的事情不是雅雅的錯,你不可以讓雅雅來承擔結果,反而只有你跟雅雅好好的在一起,才能對得起傾慕的一番付出,你懂嗎?”

傾藍沒有回覆,只是道:“我想跟傾慕說話。”

喬夜康話也帶到了,感情的事情終究是傾藍跟雅雅兩個人的事情,於是他將手機給了貝拉。

貝拉趕緊接了手機送回去給了傾慕。

而喬夜康,則是站在玻璃牆外對著裡面的傾慕笑了笑,揮手致意,然後側過身離開了。

傾慕接過電話的一瞬,很難過:“你跟清雅又怎麼了?我不是讓你好好珍惜的嗎?”

“先不說這個了,你今天身體怎麼樣?咳了幾次?咳血了嗎?”傾藍始終更在意傾慕的身體狀況。

傾慕閉了閉眼,有些無奈:“我現在躺在床上,不能把你怎麼樣了,所以你就不聽話了,就肆意去傷害本該珍惜的感情嗎?”

“我是你哥哥,該聽話的是你不是我!”傾藍的聲音有些僵硬,忽而又道:“其實,這麼多天軍訓以來,我跟雅雅斷了聯絡,我忽然覺得,只要生活充實起來,有她沒她,對我的生活沒有太大的改變。”

“你!”

“我一直在想,如果時光可以回到小時候,在印度的時候,即便清苦,卻也開心。就算不能回到小時候,至少也讓我回到認識雅雅之前,你知道嗎,我現在只要一想起她,就會覺得她對我來說是個負擔。所以,我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

傾藍說著,又道:“我晚上再給你打,你照顧好自己,別瞎替我操心了。”

傾慕甚至來不及說一句話,傾藍已靜掛掉了電話。

這樣的傾藍,讓傾慕有些不能適應了。

他滿是困惑地望著貝拉:“怎麼了?”

貝拉想了想,如實道:“以前你們在一起,你像哥哥,他像弟弟。現在他更像哥哥,你做回弟弟了。”

傾慕面無表情地將手機放在一邊,整個人心事重重的:“傾藍最終感情了,他不可能這樣的。一定是有什麼事情,他一定是遇到什麼事情了。一定是!”

另一邊——

傾藍剛剛結束了根傾慕的通話,不是他真的要軍訓了,耳飾有另一個電話打進來了。

雲澹兮的聲音透過話筒清晰地傳入傾藍的耳朵裡:“考慮的怎麼樣了?我說了,只要你跟雅雅分手,我就把唯一能救你弟弟傾慕的玉顏草給你!全世界,只有我這裡有!”

傾藍這段時間裡,已經快要被雲澹兮折磨地瘋掉了。

他想救傾慕,卻又捨不得清雅,想要跟清雅說兩個人假裝分手,但是雲澹兮對於分手還有其他的要求,就是:讓傾情把清雅給他送回去,證明他們是真的分手了!

所以傾藍不是不想跟清雅通話。

而是愛人跟兄弟之間二選一的難題,已經將傾藍整個人都撕裂了。

儘管流光說過,整個北月沒有玉顏草的氣息,但是萬一呢?萬一雲澹兮的手裡真的有呢?

傾藍因為這個問題貝困擾,都不知道哭了多少個日日夜夜,現在傾羽跟紀雪豪爺穿越了,還不知道此生能不能回來,他會想起慕天星傷心欲絕的哭泣聲,他心裡更是難受!

救了傾慕,救的不僅僅是傾慕,更是洛氏一族,是一整個寧國的未來。

但是犧牲清雅…

傾藍的聲音都在顫抖:“你真的,有解藥嗎?你什麼時候把解藥給我?”

“只要雅雅到了我手裡,我立即將解藥給你!”

“你怎麼給我?”

“自有辦法。”

“我怎麼把雅雅還給你?”

“你們商學院大門對面有個咖啡館,你把她約出來,你別去,讓她去,然後我的人自然會把她帶走,與此同時,你會收到一份快遞,裡面的東西就是玉顏草。”

雲澹兮說的信誓旦旦,但是傾藍還是不敢冒險。

因為清雅這個賭注太大了:“我要先拿到解藥!”

“也可以,你上午收到快遞,中午把她約到咖啡廳,如何?”這一次,雲澹兮倒是很爽快。

傾藍卻是不解:“你就不怕我拿瞭解藥,不把雅雅給你?”

“你不會,因為我給你的解藥是可以救傾慕的一半的量,你可以拿去給傾慕試試,等雅雅到我手裡之後,我會給你另一半!你要知道,寧國如此強大,我也不敢造次,與其與之為敵,不如化敵為友,我又怎麼會冒天下之大不韙真的去傷害寧國的儲君,然後跟你們劍拔弩張呢?但是,這次的交易僅限你跟我,如果你敢說出,或者告訴你我之外的任何一個人,那麼,我會立即毀掉解藥!”

雲澹兮的話,另傾藍再次陷入了沉默。

想著傾慕一次次咳血,一次次從鬼門關前艱難地求生,他就覺得自己是個罪人。

把心一橫,他道:“好!我答應你!”

跟雲澹兮約定了時間,傾藍當即鼓足了勇氣,給清雅打了一個電話。

在此之間,他的手機一致沒有接聽過她的來電,也沒有回覆過她的簡訊,而這一次,清雅卻是過了好久才接通了這個電話。

“Sky?”她的聲音微微輕顫著,甚至帶著滿滿的忐忑。

按照慣性來說,一個男人消失許久後忽然現身,開口要說的話題,基本就是分手了。

傾藍深呼吸,聽著她的聲音,他滿是心疼:“我,我們學校門口有個咖啡廳,你這個禮拜有時間嗎?我們見面聊。”

“有!”清雅當即道:“我隨時都有時間!”

只要他約她,還跟她見面,那麼,一切都有挽回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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