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鵬從樓上下去,院子裡,自己的兩名親衛已經被殺了。

他們在地上躺著,血染紅了腳下這一片古樸華麗的大青石。

君鵬惱羞成怒,無雙衝過去,指著地上的屍體,道:“雲清雅殺的!是雲清雅身邊的那個男的殺的!雲清雅下令的!”

君鵬一把揪住無雙的頭髮,怒視她:“畜生!”

樓上,凌冽跟傾慕看著君鵬將無雙抓上了專車,車子緩緩朝著遠處離開了。

反正勞婭大人已經在安全域性裡待著了,君鵬留與不留,走與不走,都難逃糾紛了。

卓然讓下面的人將屍體處理了:“送去醫科大學做解剖標本吧!”

而凌冽父子趕緊回了辦公室裡。

站在空曠的空間裡,傾慕從口袋裡取出那支鐲子看了眼,確實是上好的料子,現在隨著人類對大自然的過分掠奪與開採,這樣的料子幾乎找不到了。

凌冽望著鐲子,道:“給你母后送回去吧!她自己都不捨得戴,到底是她親生父親留下的。只不過,她不能隨隨便便拿個鐲子來敷衍傾藍,這才將這支給了無雙的。”

傾慕點了個頭,卻也道:“是要還給母后的,卻不能這麼給了。我讓雪豪幫我消個磁。”

世間萬物的東西都有自己的磁場,這支手鐲在庫房裡放了太久了,一出庫就被無雙戴著,有了無雙的記憶跟磁場,再拿回去給慕天星,傾慕總覺得心裡彆扭。

所以,他又道:“消磁後,乾乾淨淨地還給母后!”

他們轉身又朝著傾藍的房間去了。

流光已經把枕頭從傾藍臉上拿下來了,而傾藍體內有損傷的地方,流光也用靈力幫助修補了。

所以眼下,傾藍的臉色還好,雖不至於紅光滿面,但是相較於流光的額頭細細的汗珠來說,真的好太多了。

傾慕瞧著,當即上前幫流光擦去細汗:“功德王太辛苦了!”

流光小心翼翼將傾藍身上的銀針拔下來,輕嘆:“我辛苦是應該的,倒是二殿下確實要補一補了,瘦的我都沒地方下針了!”

凌冽走到床頭坐下,大手輕輕拂過傾藍的額頭,道:“什麼都不要想,不要有心理負擔,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接下來的時間呢,我們不需要急於求成,想睡覺就睡,想吃就吃,想上學就上學,想學鋼琴就去學,一切都慢下來,但是呢,也要有規律、有節奏地生活。”

傾藍的唇抿了良久,眼中萬分自責:“我當初去給無雙要鐲子,一定讓母后為難極了!這鐲子,不是老祖宗給的,是外公藍寄風給母后留的?”

凌冽俯首,笑著在傾藍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溫柔道:“乖孩子,說了不要再想就不要再想了。都過去了。”

傾慕悄然從房間出去,湊在卓然耳邊道:“讓詩姨做蛇羹。功德王愛吃的。”

卓然笑著點頭:“好!”

君鵬回了國賓賓館,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裡裡外外找不到清雅跟安冉的影子。

他氣的跺腳!

這個小女人,查了他的人!殺了他的人!現在居然玩失蹤?

君鵬抓住國賓賓館的人問情況。

因為他明明聽見清雅對著凌冽說過,暫時不會離開!

她說了還要在這裡住幾天,等到勞婭被審的結果出來的!

可是,國賓賓館的人卻回答道:“女帝上午的時候已經帶著安冉大人已經離開了,是去宮中與我們陛下會晤的,至於什麼時候回來,我們不知道啊!”

君鵬無語道:“也就是說,雲清雅跟安然沒回來?”

“我聽見雨滴落在青青草地,我聽見遠方下課鐘聲響起,可是我沒有聽見你的聲音,認真呼喚我姓名、、”

清雅坐在華貴的專車裡,放下了車窗。

一條胳膊隨意地搭在車窗上,對著外面的藍天白雲自在唱歌。

清甜的嗓音劃過,安然從小小的後視鏡裡偷看她。

幾次想讓她把窗戶關上,怕有危險,但是又覺得女帝思維方式獨特,再加上今日從宮門出來就直接上了繞城高速,這樣的行程只怕是無人知曉的,也就並不存在有人提前伏擊的可能性了。

清雅唱著唱著,渴了,拿過水杯喝水。

安冉終於忍不住道:“陛下,我們就這樣出來實在危險。”

“難不成回國賓賓館,等著君鵬那老東西過來找我算賬嗎?這種瑕疵必報的人,怎麼可能放過我?倒不如我出來尋一處青山綠水、遠離塵囂地瀟灑兩日,等我玩夠了,他也氣消了,勞婭那邊的結果也就出來了。”

清雅說著,一雙美目貪婪地望著。

她可能半年後就再也看不見這世上的一切了,包括人,包括物。

有些人,好比傾藍,錯過方知此痛無力承受卻也要受。

有些物,好比視力,失去過方知珍貴便也在復得後更惶恐會再失去。

清雅道:“司機,前面出首都,一路往南!到了下一個出口,我會提前告訴你的。”

這車是凌冽的,這司機是凌冽的。

所以她只要坐在凌冽的車裡,跑到天上去,她的行蹤凌冽必然是瞭若指掌的。

這樣也有不少好處:凌冽自然會讓她抵達的相應政府出動警力悄然保護她的安全;她也不用開口再跟凌冽彙報自己去了哪裡,免得讓凌冽覺得她流落他處、做什麼危害他的國家安全的事情!

清雅悠然地說著——

“南溪有個鎮子是出了名的茶鎮,我們去買最好的茶葉吧!”

“後備箱裡也可以裝點書帶著,人年紀大了,只怕各種政治週刊已經看不下去了,我們買點有意思的野史吧!還有詩詞鑑賞什麼的吧!”

“不知道需不需要老花鏡?但即便是窮鄉僻壤,在寧國這樣的發達國家,也該有配眼鏡的地方吧?也不至於處處艱難如我北月啊!”

“額,還要一副好棋!棋盤跟棋子的材質都要好的!”

安冉眸光一亮,笑了:“是!”

原來,陛下是要去看望她的爺爺啊!

易琳在房中睡覺。

易擎之夫婦則是在紅麒房間,幫他收拾東西。

明日是週一,易琳要去學校上課,紅麒也要踏上去軍校的旅程了。

易擎之瞧著康康跟今夕有情人終成眷屬,再瞧著老木頭家裡的兩個木頭也都有了自己的小媳婦,他便也開始幻想著自己能娶兒媳,能抱小孫子的畫面的。

他對著凱欣使眼色,凱欣會意,一邊收拾,一邊問:“紅麒啊,那天跟你一桌的那個白頭髮的姑娘,長得真不錯呢,個子也高,人也漂亮,衣著也很落落大方,我看她跟大家關係都不錯,都很喜歡她的樣子。”

紅麒眼珠子轉了轉:“嗯。”

雪寶就在他腳邊上臥著,聽見凱欣這麼誇自己,有些難為情地將自己碩大的虎頭垂了下去。

紅麒伸手寵溺地在它腦袋的毛髮上揉了揉。

易擎之乘勝追擊:“咳咳,你好像跟她也挺熟?我聽說,昨天你把她一路從院門口抱進來?”

“紅麒啊,你這一去部隊就是半年,半年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啊。”凱欣放下手裡的東西,來到兒子身邊。

她認真道:“不如,你跟我說說是哪家的姑娘,你要是喜歡她,爹孃都能幫你看著她,或者提前去幫你把親事定下來,你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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