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猩紅地道
“在開啟暗道之後，外界的空氣流通進來，加上我們行走之間的動作，光柱裡面怎麼可能這麼幹淨？”
泰瑞白撥出一口氣，冷熱空氣碰撞間，一股白霧悠然飄揚，那些細密的水汽在手電筒的照射下更加清晰。
“就這密道環境，再怎麼打掃，也不可能一丁點灰塵也無，根據丁達爾效應，光柱裡面應該有很多跟飛絮一樣的灰塵才對。”
布魯斯沉默的看著，內心不斷的思索著。
兩人的腳步都因為這一違反物理學的現象停了下來，這世界上有空氣就有塵埃，可現如今密道里這麼幹淨，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你之前說，那怪物除了接受人類的祭拜——也就是依賴人提供的精神壯大，真的不會吃現實中的物質嗎？”
“這我不保證，實際上這算是涉及到一部分魔法知識了。”
泰瑞不斷的轉動著手中的手電筒，雙眼跟隨著光柱左右觀察。
“一般來講，這種怪物不會直接存在於現實當中，它們弱小時最適宜的生存環境，應該是正常狀態下不與現實世界發生物質層面互動的奇特空間。”
在手合會據點殘留書籍和間諜艾麗卡的全盤托出下，科學戰略保衛局包括後面的神盾局，對於手合會供奉的邪神儀式有了更深層面的瞭解。
不僅是與泰瑞自身密切關聯的世界吞噬者，包括之前黑暗空間的正主‘獸’，一開始都是不具備實體的。
而在一些上古遺留的邪惡魔法儀式下，人類主動將自己的精神投入到邪神寄居的空間內，用自己的‘念’來供養邪神，並讓對方透過祭拜者現實的肉體作為媒介，降臨一部分神秘力量。
按照艾麗卡的描述，那取代了獸的長蟲其實是不怎麼喜歡搭理手合會的。
不過根據一部分漫畫劇情回憶，獸本身並不是什麼特別強大的邪神，即便是很多劇情後期手合會發展到擁有極高技術力，真正意義上變成了一個能夠干涉全球局勢的龐大組織，獸也沒能擁有真正的實體。
一個腐化長蟲就這樣了，黑這裡要是有猩紅克腦，那還不得那樣啊。
或許是因為布魯斯和泰瑞停的時間有點長，因為一直髮呆愣神而落後了很多的比爾也慢慢挪動靠近了兩人。
也只有到這個層面，黑暗空間一旦被徹底開啟入口，邪神就能夠直接將自己的物質身體投射到現實中。
但世吞的檔次肯定是比獸要高的，那長蟲一開局就把手合會供奉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獸給啃了，而且還能直接向現實投放將人類轉化成腐化殭屍的腐化氣息。
泰瑞將手電筒正面投向比爾腳步傳來的方向。
至於艾麗卡給出的資訊就更細思極恐了。
而世吞出現後，手合會不說全員吧，起碼那些頻繁祭拜的高層全部變成了世吞的傀儡，大好據點說捨棄就捨棄，世吞決定開溜，手合會拋下那麼多重要人物和檔案也要開溜。
在世吞出現前，手合會的高層基本都保留有自己意識，崇拜歸崇拜，本質上他們只不過是在藉助獸的力量和獸的概念來統治這個類邪教組織。
那說明啥，說明人類的精神在世吞的意念面前不值一提。
手合會祭拜世吞能夠成功得到回應的次數，連獸的零頭都不到。
而在足夠數量的精神供奉以後，邪神會慢慢改變空間內部的一部分規則，從而開始進入由精神干涉物質的轉變。
就這，手合會還能落入世吞的掌控。
它們介於精神和物質間的雙重狀態，無法透過人的肉眼亦或者科學儀器直接觀測到。
泰瑞回過頭，跟布魯斯打了個眼神，接著兩人費勁巴拉的在密道內調換了一下位置。
自始自終，只能透過降臨法，比如侵佔夜魔俠馬特亦或者其他與手合會有關聯的超級英雄的意識，以人類的身體進行活動。
甚至最直觀的一點。
“比爾，你還好嘛？”
“謝……謝謝關心。”
比爾那遠遠傳來的聲音比起之前的顫抖，此刻似乎多出了一些別樣的味道。
這個瘦俏的男人似乎陷入了某種莫名的恐懼當中，語調都發生了變化。
“我感覺不是很好，你們怎麼停住了，是前面有什麼怪物嗎？”
嗯？
泰瑞和布魯斯立刻警惕了起來。
布魯斯此刻也掏出了一個照明裝置，功率比泰瑞手上的民用手電筒強得多，在通道里照來照去，可仍舊是一無所獲。
泰瑞心中暗道不妙，朝著比爾的方向大聲喊話。
“快點過來，我們先聚在一起——伱為什麼問前面有什麼怪物？我們什麼都沒看到？”
“什麼都沒看到？”
比爾的語氣不可置信的停頓了一下。
終於，比爾那蒼白的臉色從黑暗中緩緩冒了出來，他的身高不比布魯斯矮，在這個狹小的通道里面移動的相當艱難。
此時的比爾出了大量的汗水，就連額前的頭髮都被沾溼了，整個人抖的跟篩糠一樣。
真是難為這個半瘋子，明明都怕成這樣了，居然還要跟過來。
“怎麼會什麼都沒看到呢？”
比爾加快了腳步，就像是後頭有什麼怪物在黑暗中追逐他一樣，喘著粗氣，一直移動到泰瑞身邊才稍稍安定了一些。
“怎麼會呢？我一進來就聞到空氣中飄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啊！”
聽到這話的泰瑞猛地抽了一口鼻子，而布魯斯則是面色一變，反手掏出一個三角形的淨化器罩在了臉上。
三個人皆是沉默了幾秒鐘。
泰瑞把手電筒塞進比爾手裡，扭頭朝著布魯斯嘆息了一下。
“無效溝通，正瘋著呢，哪有什麼血腥味。”
布魯斯低著頭，仔細的看著自己手腕上的腕錶，那個淨化器也是黑科技，能夠分析空氣成分。
同泰瑞的人工鼻子判斷一樣，資料並未顯示任何異常。
可比爾卻帶著哭腔反駁了泰瑞。
“我沒有瘋！那麼重的血腥味，你們都聞不到嗎？！”
這一句話瞬間給兩個身手不凡的大老爺們給幹宕機了。
布魯斯嗶嗶啵啵的點著手腕上的顯示屏開始除錯頻率，而泰瑞則是在思索了兩秒後，反手拉著比爾讓他將手電筒對準身邊那黑漆漆的通道牆壁。
“比爾，你仔細看看，看這牆是什麼顏色的？”
比爾哆嗦的回過頭，雖然害怕，但他心中的‘信念’堅定，倒也沒有尋常人那樣直接怕到不敢行動，盯著那黑黝黝的牆壁細緻的觀察了一會兒。
“黑……”
泰瑞鬆了口氣。
“不不不，更像是暗紅色，就像是紅酒那樣，只不過更深一些。”
泰瑞的臉色變得詭異了起來。
“完了，你們這發育的比我那狠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