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康斯坦丁
雖然最近哥譚市的日子似乎不那麼太平，隔三差五的‘地震’，阿卡姆瘋人院數次因為有犯人越獄而上新聞，流傳在一些醉漢口中的地底詭異生物，以及小丑幫和黑麵具之間愈發濃郁的火藥味。
但這些並不是魔法師們的苦惱。
凡俗間的日子再怎麼難熬，對於這些一定程度上超脫了普通人類基本生存需求的傢伙們來說，不重要。
當然，也有部分魔法師對所謂的地底詭異生物起了興趣，認為其中或許藏匿著能夠讓他們更加強大的機密，獨自尋找前往地下世界的通道進行探險，隨後就徹底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或許是因為那些傢伙們太過獨來獨往的原因，一兩個魔法師的失蹤並未引起整個哥譚黑暗魔法界的注意，絕大部分魔法師仍舊過著自己的生活。
一間位於哥譚郊外的陳舊古堡，周圍方圓一公里範圍內都設下了能夠干擾普通人感官的結界魔法，這裡是一些在外交方面相對活躍的魔法師們聚集的地方，相比較那些奇裝異服的超級英雄們，他們大部分人穿著的反而看上去更像是正常人。
偶爾有一兩個幸運的醉鬼闖入這塊地盤，也很難發現什麼異常。
現實世界的貨幣在這裡同樣可以少量的流通，酒保會賣給那個凡人醉鬼一杯施加了魔力的酒水，讓那醉鬼本就昏沉的腦子更加糊塗，接著被隨口一兩句言語輕鬆的指引離開這個地方。
“他的頭上是不是有一對犄角？”
頭一次闖入這個圈子的少年傑森驚恐的瞪大雙眼，手指著一個方向，支支吾吾的低聲問道。
泰瑞坐在傑森的對面，左手攥著一杯盛滿琥珀金色澤液體的玻璃杯，隨意的往傑森指著的方向看了一眼，接著不動聲色的將傑森的手指按了下去。
一顆湛藍色的圓珠在他的口中凝聚，待到其完全成型後，泰瑞才做了一個吞嚥的動作，將那顆魔力珠子吞進了腹中。
泰瑞抿了一口杯中琥珀色的液體，這種充盈著魔力的飲料能夠少量增強他的精神力，但正好，之前從白那邊共享了精神力轉換的魔法。
傑森眨了眨眼，表情明顯沒有相信泰瑞的說辭。
“你看，幸好人家不跟咱們計較。”
“哪怕是在哥譚的街頭，你這麼隨意指著別人也不怕捱打？”
“能不能給我也點一杯喝的？”
“為什麼！”
似乎是聽到了有人在背後低聲議論自己，那個‘頭頂犄角’的男人轉過頭來，衝著傑森和泰瑞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尖銳發黃的牙齒。
等到那邊的犄角人與其他顧客交談著走遠之後，傑森才再次抬起頭來。
泰瑞輕輕的抬起酒杯晃了晃，對方搖了搖頭，又轉過頭去，繼續跟旁邊的人開始交談。
“沒有意義的好奇心，哥譚市的黑暗不只是體現在現實，這座城市本就籠罩著一層古怪邪惡的魔法，吸引一些地獄生物很正常。”
‘魔力值+5。’
泰瑞瞥了傑森一眼，後者自知理虧的閉上了嘴巴，耷拉著腦袋坐在原地不再說話。
傑森頗為不滿：“難道你還會強制要求我必須成年才能喝酒嗎？咱們罪犯也講究這些東西？”
“不——因為我沒錢了。”
此刻在他的心中，泰瑞可比蝙蝠俠要酷多了。
泰瑞無情的拒絕了傑森眼巴巴的可憐請求。
“所以他腦袋上真的有一對犄角！我看的很清楚。”
“不能。”
傑森瞪大了眼睛，地獄一詞給了他一種與現實極度違和的衝突感與新鮮感，這個半大少年此刻連呼吸聲都忍不住粗重了一些。
實際上泰瑞的這杯魔法飲料並不是使用任何貨幣換來的，而是向酒保兌換了一塊猩紅礦。
儘管在打爆克眼之後，他身上的猩紅礦儲備來到了上百塊，可這些東西肯定不能大批次的流入市場，否則整個哥譚的黑暗魔法界都會知道這個華裔成功的在地下詭異生物那裡撈到了驚人的好處。
所以他拿且僅能拿出一塊來，一是嘗一下酒水，二是相當於透過酒保的嘴巴給特定的傢伙傳遞一個訊息。
“不要那麼多嘴，要是再吵我，我就把你直接丟出去，你沒有魔力又沒有我的庇護，一旦脫離結界，立刻就會被清洗掉關於這個地方的記憶。”
眼看極度叛逆的傑森想要原地發燥，泰瑞隨口一句恐嚇使其強行穩定了下來。
對於傑森來說，爭一口沒喝過的奇妙酒水，還比不上繼續跟著泰瑞見識這些他原本這輩子都很難見識到的神奇世界來的重要。
傑森一閉嘴，泰瑞立刻就感覺耳邊清淨了不少。
並且他的‘好運’也隨之降臨，三秒種後，古堡的大門感應到新的客人抵達，自動向兩邊開啟，隨後一個鬍子拉碴的男人走了進來。
此時黑泰瑞正裝備著白給的幽靈護目鏡，在白那種神奇的畫素超能力的影響下，男人身體外圍的一圏視覺干擾魔法同樣被視為可透視的物塊在黑的視野中被輕鬆看透。
一席黃色的風衣，嘴角叼著一根燃燒了一半的香菸，眼眶深陷，濃郁的黑眼圈，時不時的還咳嗽一聲。
在魔法界絕對算是鼎鼎有名，但卻是臭名昭著的康斯坦丁。
不過康斯坦丁的視覺干擾魔法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看透，亦或者能夠看出來對方有意在遮掩面容的魔法師也根本懶得管這種閒事，這裡偶爾出現一兩個不想展露真容的客人並不稀奇。
就像是之前傑森看到的那個犄角人，對方惡魔本體的長相對於人類的審美來說肯定相當掉san，所以同樣使用了易容魔法變換成接近人類的模樣來這裡喝酒或者與朋友交談，這種事情很正常。
康斯坦丁叼著菸頭，輕車熟路的走到了酒保面前，屈指叩了叩桌面。
“一杯法老的盛宴。”
酒保抬起眼皮，抽動了一下鼻子，接著眼神中露出了明顯的嫌棄。
他聞到了康斯坦丁的味道，只不過並沒有戳破對方，而是漫不經心的擦拭起了酒杯。
“你知道我們這裡不賒賬的。”
“哦！”
康斯坦丁拍了下腦瓜，臉上擠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我忘了。”
接著他裝模作樣的掏起了口袋，從風衣的胸口一直到牛仔褲的屁股兜，之後又從第一個口袋開始掏起。
酒保明顯對康的這種行為嗤之以鼻，冷哼了一聲：“要是沒錢就隨便找個地方坐，搗亂的話，我就直接戳破你的偽裝魔法。”
“別這樣，兄弟，我當然有錢，只是跟你開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而已。”
康斯坦丁停止了動作，兩手空空的他打了個響指，隨後一枚畫風古老的銀幣從指縫中跳了出來。
酒保看了一眼銀幣，又看了一眼康斯坦丁。
“沒有了？這連一杯最便宜的酒水都不夠。”
“什麼？該死的，伱們什麼時候漲價了？”
康斯坦丁氣急敗壞的說道。
酒保嗤笑了一聲，隨後一股尖銳的感覺直逼康斯坦丁的面門，後者構築在身邊的偽裝魔法立刻搖搖欲墜起來。
“好吧，好吧，等等，那就買一個訊息！”
康斯坦丁不敢再皮下去了，哥譚市的黑魔法師跟外面的那些傻白甜根本不一樣，他們對於如何對付像是康斯坦丁這樣的傢伙有著豐富的經驗。
“就這枚銀幣，買最近凡俗間流傳的關於地底的訊息。”
酒保沉默片刻，衝著康斯坦丁伸出一隻手。
後者當即大喜過望，因為對方只有在交易能夠成立的情況下才會收錢，這說明他今天的運氣不錯。
接著酒保指了指坐在角落裡的一對奇怪組合，一個華裔的年輕男性帶著一個滿眼好奇四處張望的白人少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