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滾燙熱血猩紅怒
強化精神的法子送上門來啦！
當然要，不要白不要，這玩意兒又不用他拜入崑崙門下苦修，而且正好對應了他的需求。
就在泰瑞準備掏出手機新增丹尼的聯絡方式時，忽然想起來自己是不是忽略了某個人。
儘管沒有期望對方真的能成為自己女友，可好歹是約會的名義，就這麼把人晾在一旁也太不禮貌了。
泰瑞回頭想要先與利茲道個歉。
後者衝他露出了一個非常溫和的笑容，示意自己去邊上的玩具店轉轉。
態度一下回升好多！
丹尼睿智的看著這一切，衝著回過頭掏手機的泰瑞擺了擺手：“我沒有手機，如果你信得過我，直接告訴我你的電話吧。”
“等我搞到一個通訊工具以後會立刻聯絡你的。”
“別讓女孩久等了——祝伱成功。”
泰瑞收起手機，鄭重的握住了丹尼粗糙的手晃了晃：“務必聯絡我，燃眉之急，燃眉之急啊！”
雖然同樣寬廣，但色調不僅灰暗，而且地面上能看到很多深刻的劃痕以及——那就在屏障邊上，到處呈現濺射狀態的血跡和皮肉。
“只是驅逐邪惡的氣的話，倒不用等之後，給我三秒鐘。”
丹尼倒是並不意外泰瑞作為一個現代人竟然一見面就能相信他關於氣的說法，畢竟泰瑞一眼華，而丹尼的本領就是崑崙學來的。
伴隨著頭腦再次完全清明，此刻的泰瑞不僅恢復了自我，同時還發覺黑的一部分思考模式與記憶情緒仍舊留在腦海當中。
黑難道不是古一所指的黑暗靈魂？
壯漢看見丹尼臉色頓時就不好了，還沒來得及發作，泰瑞拉著丹尼已經從他們身邊衝了過去。
丹尼的語氣非常肯定。
精神世界已經完全恢復了之前那種一片潔白的環境，泰瑞的身影出現之後，反手掏出惹惱錫錘就衝了過去。
嘭！
之前三下才敲碎的屏障在這次的第二錘就應聲而碎，這次直接露出了直徑半米多大的缺口。
“媽的！出大事了！！！”
“已經清除乾淨了？”
丹尼也從泰瑞的神情上發現了這件事應該對泰瑞很重要，也是當即點頭鄭重承諾：“沒問題。”
“如果裡面沒有重新裝修的話，我記得好像有大型玩具城堡體驗處來著。”
“丹尼，拜託幫我——
泰瑞雙手扒拉著屏障的缺口，一邊使勁張望著，一邊大聲吶喊：“泰瑞·皮克斯！！！”
說起來，黑不至於蠢到讓我連他也懷疑……
或許是午飯時間本就人少，體驗室空空當當的，沒有小孩在這裡。
“丹尼，你家店裡有沒有休息室之類的地方！”
接著泰瑞就地盤腿坐下，再次摘下了飾品，隨後閉上雙眼。
泰瑞猛地轉了一圈，隨後將目光看向近在咫尺的玩具店。
灰暗無比的精神世界中，並沒有黑的身影。
而在丹尼那泛著金光的瞳孔當中，清晰的看見泰瑞的腦袋後方飄出來一個存於虛幻之間的黑色小骷髏，在極度恐怖中慘叫著灰飛煙滅。
他還是第一次如今靠近，如此清晰的看到了黑的精神世界。
“黑！”
一進門，就看到那個壯漢正在給饒有興致的利茲介紹一個粉色的娃娃，兩人都因為門口的動靜而抬頭看過來。
泰瑞臉色變得微妙起來。
“刷卡，體驗室包場！”
“嗯，完全清除乾淨了。”
丹尼細細回憶了一下，隨後發覺自己的手被泰瑞一把攥住，拉著他就往店裡衝。
“回答我！！！”
泰瑞看著那抹金光徑直戳在了自己腦門上，隨後頭腦中最後一絲不舒服的感覺也徹底消失，恍惚間好像還聽到了某個聲音和黑非常相似，卻略有不同的慘叫。
一種恐怖的猜測瞬間爬上了泰瑞的心頭。
一張銀行黑金卡啪的一聲拍在了壯漢懷裡，後者硬生生將對丹尼的怒火全部收起，恭敬的捂住懷裡差點因為重力掉下去的銀行卡，點點頭：“好的先生。”
荊棘？
泰瑞的腦門上滑落一抹冷汗，瞳孔開始震顫。
那些荊棘！
丹尼微笑著抬起手，口中默唸了幾句泰瑞都聽不懂的中文方言，接著並指金光一點。
說著又從錢包裡掏出兩百美金，並且強硬的塞給了丹尼：“強化精神還好說，關於那個氣的問題，真的是急中之急。”
嘭！
“黑！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邪惡的氣與黑相關，但其實不是黑麼？
泰瑞隨口從自己的詞彙庫裡選了箇中文詞語：“護道！一旦我身上再次冒出邪惡的氣，幫我清除它！報酬好說。”
那些荊棘有問題！
那些荊棘的象徵性原來並非是黑目前一生中所遭遇的苦難！
這並非痕跡鑑定學，而是泰瑞此刻的直覺。
keikeikei——啪嚓一聲，屏障碎裂的邊緣被泰瑞的十指硬生生的再度捏碎。
自從被馬丁收養以後，一種十多年平和幸福生活中從未出現的情緒在泰瑞的眼眸深處中燃起。
這是屬於泰瑞·李自身的怒火。
他此刻的大腦飛速思考著，但因為資訊差，並不知曉黑骷髏存在的泰瑞直接將黑色荊棘的來源猜疑無縫嫁接到了dc哥譚當中所有可能的物件身上。
正常邏輯上來講，下手的人一定要具備幾個特徵。
會對所有人產生無差別的惡意，並擁有著針對精神的攻擊/暗示/催眠等手段。
“稻草人？”
“小丑？”
“毒藤女？”
“還是雨果·斯特蘭奇！！！”
“不管是誰！膽敢趁著我精神能力還是弱項的時候如此欺辱於我！！！”
泰瑞雙臂一撐，竟然頭一次直接越過了屏障上的缺口。
“如果黑真的遭遇不測。”
“反正都是該死的罪犯，而且記憶中應該剛好都關在阿卡姆——”
“你們給我祈禱黑還活著！”
“蝙蝠俠不殺，我來殺！！”
“一次不成功，我就去哥譚殺你們一萬次！！！”
……
端坐在書籍堆裡面的泰瑞·皮克斯面露倦容，因為每天活動時間有限，加上大腦裡彷彿無時無刻都有不同情緒的聲音在不斷的對他囈語。
精神逐漸傾向於瘋狂的泰瑞·皮克斯一次性給自己刷了三百多本不同種類不同方向的專業書籍知識進腦子裡。
巨大的資訊量連他也一時間無法消化，顱內因為高壓以至於壓迫到了鼻腔的毛細血管破裂，大量的鼻血湧出，整片衣服都被染紅了。
“不行了，必須休息一下，我的黑暗之核沒法給我帶來高速自愈——真羨慕白的星雲露珠啊，匪夷所思的再生能力想想就爽啊。”
泰瑞·皮克斯艱難的爬起身子，慢慢的走到床邊坐下，然後把自己的雙腿一條一條的運上床。
安詳的躺在枕頭上，泰瑞·皮克斯打算稍微休息一下，等到恢復一些再繼續‘讀書’。
“時間不多，必須抓緊——臥槽，什麼東西要湧上來了？！”
一股前所未見的龐然怒火幾乎是瞬間就點燃了泰瑞·皮克斯的精神，本就剛好虛弱的他毫無還手之力的就被那個狂怒中的意識給踢回了精神空間。
黑傻傻的站在精神空間裡面，轉頭就發現了屏障上的大洞，接著又看到地上之前自己的鮮血和肉塊的痕跡。
黑呆滯了好半響。
終於，他那昏昏沉沉的大腦彷彿明白髮生了什麼。
“誒？白居然反應這麼快麼？也對，他就是我，我能想到他也沒理由想不到……”
“這麼說其實梅菲爾不來我好像最終也沒事來著，那東西自己都說一時半會兒吃不掉我。”
“等等！我這一次身上得加上多少罪名？！！”
泰瑞·李從病床上蹦了起來，接著他就看到了屬於自己的畫素遊戲介面竟然破天荒的也跟了過來。
心中的怒火與不安更甚。
理智！理智！不要因為怒氣而擅自行動！
胸前溼潤的涼意讓他下意識伸手一抹病號服，一片猩紅！
冷靜！冷靜！冷靜！
黑未必死了，事情未必是自己想的那樣！
來到泰瑞·皮克斯身體的泰瑞·李開始細細感應且呼喚黑的意識。
一遍。
兩遍。
三遍。
沒有回應。
空蕩蕩的。
就彷彿黑的意識從未存在過這個世間。
如果說還有什麼是能夠證明黑曾經存在過。
就只剩下二者兩次共享時，黑給白帶來的最為深刻的記憶了。
“為什麼你現在才來！”
惶恐的憤怒與期望的委屈。
“你是我唯一敢奢求信任的存在”
倉惶的辯解和寬恕的渴求。
“有什麼地方不對！求求你，不要拋棄我——”
絕望，還有，對黑暗深處某種未知的恐懼，令人發瘋一般的孤獨。
下一刻，所有的憤怒都從泰瑞的臉上消失不見，雙瞳一潭死水，宛如漆黑無望的無間深淵。
一抹血色星芒從太空直墜地球！
‘智慧生命已鎖定！’
‘來自地球的泰瑞·皮克斯，你的心中翻湧著焚盡世間的怒火——歡迎加入，紅燈軍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