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趁著現在人多說:“原來我沒有說清楚,現在說清楚土地不可買賣。任何買賣土地的人都將定罪,罪名擾亂秩序,罰100鞭!土地只能轉讓給自己子女!”

塵埃落定後光離開了,人們也漸漸散去。

......

冬天快到了,人們儘量少出家門,以免受寒。光帶著伐朽軍的人,給那些四十歲以上的老人送糧食,緊接著就給孤兒寡母和殘疾人送糧食,這些糧食都是原本地主的存糧。

路上見到人們排隊在許郎中家門口,打聽後得知他在義診。每年的這個時候,許郎中都會義診。光在分田時多給許郎中分了幾畝,因為他得知許郎中名聲好就多給了。

光本就沒打算平分田地,他追求的是不讓地主階級壟斷土地魚肉百姓,追求的是人們上進能獲得更多,追求一個變化的世界。伐朽,伐的就是腐朽僵化,一部分人擁有絕大部分資源是僵化,人人絕對平等亦是一種僵化。光推崇德,給真正有德之人分配更多的土地,而凌駕剝削別人是無德。

光看見好多人排隊義診,就走了過去跟徐郎中聊聊。見徐郎中忙著義診,無閒暇之餘,便自覺離開了,待到晚上結束義診之後才去找許郎中。許郎中見到光本能的有點慌,但自覺沒幹啥壞事就鎮定下來了。

他拿出好茶來招待光,並說:“中午時就見先驅過來又走了,現在晚上又來,是有何事?”

光說:‘‘我見好多人來看病,知村子裡郎中太少了,不知許郎中有沒有興致多收徒弟?’’

許郎中尷尬的說:‘‘不是我不收,而是學徒至少得識字,能看懂醫書。那些能識字的少爺吃不下辨認藥材,學醫的苦。’’

光接著說:“如今讓楊先生教人們識字,過不了多久就有肯吃苦識字的孩子,到時就麻煩許郎中了。每有個出師能治病的郎中,我都給你十兩銀子。”

許郎中思考片刻就同意了。

光接著說:“能不能多幾次義診,多出的義診我出錢。”

“藥不夠,每年從山農買到的藥除了平時開銷只能支起一次義診。”許郎中搖了搖頭。

知道後光便走了,連飯都沒留下來吃。

......

泥巴今年已經47歲了,他本名姓趙,叫趙什麼已經忘了,熟人叫了他幾十年的泥巴,就沒有叫名字的。

他的腰年輕時幹活用多了,現在老了直不起來,每天都疼,老毛病,治不好了。年輕時生的子女就一個兒子一個女兒活了下來,其他二個沒活下來,塵歸塵土歸土。他家原本田地少,只有半畝多,後來光來了,分到的土地就多了。他家很久以前也是有七八畝地的,後來人生道路中出點意外就沒了。許多人啊,一輩子如履薄冰,出點意外就完蛋了。

對他來說,冬天是一年比一年難過啊。寒風從破舊茅房的縫隙鑽進來,像刀一樣割著他老舊的皺紋。

兒子為了補點家用要給地主們當長工,家裡的茅房也沒時間修繕,他也老了,連腰都站不直。

而今年分到土地後就能靠土地養活了,兒子不用整天的忙碌,在農閒時便可以把家裡的茅房修繕一番。

有了土地種的多,就有吃的了,想想大米的香味,泥巴對未來日子就更有盼頭了。

他現在還記得去年冬天那份飢寒交迫的狼狽模樣,那時要是睡過去了現在就見不到太陽了。可能就是為了再吃上一頓飽飯吧,他熬了過去。那時他在想啊,一輩子辛辛苦苦勞作,也沒偷懶,怎麼就淪落到這下場。

那份勞苦把他腰都壓彎了,切切實實的厚重,沒有比任何一個人的勞苦輕。他不明白這日子為何從春到冬都是苦澀的,這份苦澀吃得下說不出。他不識字,沒有文化,沒有能力在文字中留下苦澀,這份苦澀就這樣沒留下痕跡。

今年冬天快到了,在光帶人把糧食送來時,他笑得很燦爛,像小孩一樣,這些年就只有上次分到土地時才笑這麼開心。

他心裡無比相信光是個大好人。

......

阿丫是個盲人,什麼都看不到,人生失去了色彩,丈夫是個瘸子,走路一拐一拐的,說話一緊張還結結巴巴,他們相依為命。

從小到大啊丫就沒吃過肉,小時候,父母會嫌棄她。她命硬,靠著殘羹剩飯活了下去。長大後除了瘸子會娶她,便沒人了。父母巴不得她早點嫁出去,就這樣她嫁給了比她大八歲的瘸子。

現在他倆是誰也不嫌棄誰,餓一頓飽一頓的活下去。

盲人的她比別人更看不到燦爛的未來,記憶裡最多的就是餓。沒有吃過肉的她,也好奇肉味,僅僅是好奇不敢奢望。這些天,她能夠感受丈夫說的話,越發有活力,不再像以前那般死氣沉沉的。這一切都是那個叫光的人帶來的。

失去光明,她比別人更清楚冬天的到來,這個冬天又要熬過去了。黑暗中,她聽到了丈夫那喜悅的聲音,這是有什麼喜事發生嗎?

“家裡髒,東西就放在門口就行了,謝謝你們。”

“啊丫,快出來謝謝先驅和各位好人!他們給咱家送吃的了!”

“沒事,我們不怕髒。”說完光就揹著糧食走進來。

阿丫熟練的拿著棍子摸著牆壁走了出來,之前統計人口和土地時她就見過,不,是聽過光的聲音,平和的讓人心安。

光剛到門口就看到了扶著牆壁拿著木棍想急忙走出來的阿丫,於是趕緊上前扶著。

阿丫本能的用髒兮兮的手握住了光較為乾淨的手腕,把他手腕摸黑了。

她丈夫看到這一幕,嚇的趕緊吆喝到:“快鬆手,快鬆手!”

光回頭看了一眼她丈夫,微笑著平和的說:“沒事,沒多大事,不用驚慌。” 然後他用潔白有肉的手輕輕握住啊丫的髒兮兮冰冷起皺的手,溫和的說:“啊姐的手真冷,真瘦啊,受苦了。”

阿丫比很多人都瘦,瘦的僅剩一張皮,她握著那雙溫和有力量的雙手,聽到別人的關心,什麼話都說不出,只有淚在不停的流。

“去原本錢老爺的府裡拿一套棉被,再去買三斤肉過來。”光吩咐了一個伐朽軍隊員。

就這樣光一家家去送糧食,把喜悅傳播下去。

夜晚,趙老爺的府邸裡的客廳內一群人睡地鋪,真是伐朽軍的人,府邸門口還有人站哨。

就算家近在咫尺,規定只能一週回家半天,下午回家早上歸隊。

這些人還有沒有睡,說著悄悄話,跟著光給村民發糧的隊員跟其他人誇讚光對待村民和藹可親。

把白天發生的事都說了出來,其他人聽到後越發敬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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