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四本來是張老爺的佃農,後來光分地時,把他租的地給分走了,並且把今年的租金全數退還。這把他高興壞了,土地種的糧食已經收穫了,租金還全退。

可想到未來的生計他就愁了,見光大人肯把全部租金退還,像是個好人。於是他就下跪求光說:‘‘沒了租地,我一家老小明年就要喝西北風了,求求大人讓我們繼續租下去。’’光拉住了他下跪的動作,並且承若只要他開墾無人的荒地,並且每年交十分之三糧稅,就會幫他護住新開墾出的田地,不讓別人霸佔。

他聽到光的話後執意要給光下跪磕頭,光堅定的拉住了他的動作,並且說:‘‘好好過日子,不用感謝我。’’他說:“大人,每年我都要把種出糧食中的十分之五六給原本的趙老爺,而現在大人你說只用交十分之三就行,這是天大的恩親!”說完他還要繼續下跪。

但光還是硬拉住了他下跪的動作說:“我不能接受你下跪來感謝我,在我眼裡,我並沒有比你高貴多少,好好過日子吧!”徐四說:“你真是上天派下來拯救蒼生的聖人啊!”旁邊的其他人看到這一幕,紛紛對光更加敬佩了。

光聽到這恭維他的話,神色很平靜並沒有因為別人的誇讚就驕傲起來。他平和微笑著說:“就算我真是天上排下來的聖人,那我還也是人,和你一樣是人,不是神。不用跪下來感謝我。”聽得這番話許四感動的哭了起來,他反而更加認定光的不平凡。

裡國雖然在政策上鼓勵開墾土地但實際到地方上卻有所不同了。你開墾出來的土地還要經過地方官員的承認才能有合法的你才有合法性。因此,往往需要一筆不菲的賄賂給負責登記土地的官員。而且開墾出來的土地還會遭人惦記,這時就需要一些兄弟來幫忙。

但徐四的的兄弟姐妹,年幼時卻病死了,只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以前開墾土地這種事,他連想都不敢想但現在有光的承諾,開墾土地這種好事便可以去做了。

他在村子裡四處逛來逛去尋找一處好地方來開墾土地,但所有的好地方早就已經開墾出土地了。於是他退而求其次找了一塊離水源稍微遠的一塊荒地來開墾。

他看見這塊雜草叢生的荒地,心裡懷著希望。這就是他未來能擁有的土地,是他一家活下去的希望。

雖然荒地雜草叢生,還有許些亂石頭,但他相信不久就能成功開荒。

於是他開始了除草並且用揮舞著鋤頭把地犁了一遍。而兒子和妻子則負責把犁出來的石頭用手搬到別處,再去河邊挖些肥沃的泥土過來增加土地的肥力。短短几十天,一塊土地、一塊嶄新的土地、一塊能種地的土地就成功開荒出來了。

看著一塊荒地,慢慢變成能耕種的土地他心裡高興的就像見到就像見到新生的嬰兒一樣。別提多高興了,每天,他渾身都有幹勁。

可一塊好土地就像漂亮的黃花大姑娘一樣遭人惦記。從他開始開荒時就有有心人注意到他的行為。但有心人沒有阻止他,而是等的這塊土地成為一塊肥沃的田地時。有心人才跟徐四說,這塊荒地是他的。

張大也是風沙村的村民。他有三個兄弟兩個姐妹都活著長大了。有了兄弟姐妹的照應,他在沙灣村過的很順利。平時也沒有人敢招惹他。他反而會為了一些小利益,去主動招惹別人。當然,因為他除了這幾個兄弟姐妹,還有一些堂兄堂姐,家族人多勢眾。因此,被他欺負的人往往會忍讓。讓他白白佔得便宜。而過往的佔的便宜經歷,別人的退讓,反而助長他目中無人、囂張跋扈的氣焰。

當他看到徐四開墾了一塊新的肥沃土地後,就想著不勞而獲,去霸佔徐四的土地。但他最開始沒有動手,而是等徐四開荒開的七七八八後,他才跳出來來到到徐四面前跟他說:‘‘這塊荒地是我的,當看在你幫我把這塊土地開墾出來,我就不追究你的責任了。你給我滾行了。”語氣充滿著傲慢,一副許四奈何不了他的模樣。

許氏說:‘‘以前這塊地,都沒人認。怎麼現在你說就是你的了!你有地契嗎?’’

張大表情兇狠的罵道:‘‘給你臉了!你管我有沒有地契!這塊地我就要定了,不服你又能怎樣?來打啊!你這個廢物。”

徐四聽到後臉都氣紅,怒目而視。 但他想到張大的那些兄弟姐妹,就硬氣不起來。他放不出什麼狠話,一聲怒火卻無法發洩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好笑,但更多的是一種悲哀。

張大一點也感受不到徐四的悲哀。他反而覺得徐四怒火無非發洩的模樣可笑,更加輕視徐四。他自我感覺這次霸佔土地徐四的事,十有八九能成功。無奈之下,徐四把光大人名號搬了出來說:“等著,我會去光大人評理的。到時候,發生什麼你就別怪我了。”張大聽到他的話,被嚇了一跳,臉上表現出的蠻橫有些維持不住。但他心中的貪婪還是戰勝了理智。心裡僥倖想:光大人才不會理會這種地位低下的窮人。於是他又蠻橫起來嘲笑說:‘‘我才不怕你找光大人來主持公道,你這種下賤的窮人,大人怕是理都不理你!”

徐四聽到後有些慌神,但只要回憶起光大人對他平和的樣子,心就平靜下來。他鎮定且自信的說:‘‘你胡說,光大人絕對不是你想的那般高高在上,他肯定會主持公道的!’’

張大不信徐四的話,他只有在當初審判趙老爺的時候,遠遠見過光大人那面對面對數千人依舊神態自若的樣子。那看向數千人依然犀利的眼神,他張大就算躲在人群中,也能感受到直面光大人的感覺。因此張大感覺光大人年輕氣盛,應該不會把徐四這種低賤人的事放在眼裡。對於徐四說,光大人不像你想的那般高高在上,他是嗤之以鼻的,一點也不相信。

徐四見張大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心裡明白,無論他怎麼說都沒用。於是他只能去找光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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