奠昭還真的中招了,慌亂的就要去扶燕澗澤,“公子,我不是故意的,我……”

他話還沒說完燕澗澤就反客為主與他換了位,他整個人都往奠昭身上靠,雙手圈住奠昭脖頸,眸底有掩不住的笑意。

“奠大侍衛,你剛剛說的話我原封不動的還給你。”

“公子,我認輸,你快起來。”奠昭喉結攢動,聲音變得無比低沉。

燕澗澤應了一聲迅速爬起來,奠昭抿了抿嘴唇,“公子,你對別人這樣過嗎?”

“說實話從未有過。”

“那我是第一個了?”奠昭喜笑顏開,燕澗澤沒弄懂他為什麼這麼開心,只是有些尷尬的點頭。

奠昭打了個響指,他手上的紙符無火自燃,周圍竹葉紛飛,落在地上就成了一幅壯觀的‘竹山圖’。

“你這些小把戲哄哄女子歡心還行,對我可沒用。”燕澗澤頭一次說違心的話,感覺自已的耳朵有點發燙。

“啊……”奠昭有些遺憾,抬腳就將竹葉踢散,“公子,我教你咒術如何?”

他沒告訴公子,這招以前是殺人的,以竹葉為利刃,可出其不意取人性命。

他的咒術正如外界所說的那樣皆戾氣極重,那些殺人手法詭異兇殘駭人聽聞,以前的他根本就不在意世人說法,但現在不一樣了。

他現在想改了,改掉那些邪術,逐漸平復怨氣,也獨獨,為了他。

“我沒天賦。”燕澗澤還在心裡惋惜那幅好圖,面上卻沒表現出來,父親早在他幼時就請了符咒師對他進行考驗,得出的結論是他並不適合學符咒。

燕澗澤明媚一笑,“原來這世上還有公子不擅長的東西啊。”

“這是自然,”燕澗澤報之一笑,“神都有不擅長的東西,更何況我這一介凡人。”

“此話在理,不過公子,我看你很適合學符咒啊。”

“可是以前有人說……”

“那是他們有眼無珠,來試試。”

燕澗澤瞬間來了信心,身邊這人已經越來越容易牽動他的情緒了。

奠昭張開雙臂,他還以為他要抱他,結果奠昭用力朝他襲去,燕澗澤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給弄懵了,好在奠昭及時收手,“公子,咒術入門第一要點,出其不意,我和別的符咒師不一樣,他們練出來紙符脆弱鬆軟,用的時候還要往上面傳靈力,屬實麻煩。”

“所以你早在練符的時候就在紙符裡面傳好了靈力才會讓紙符鋒利堅韌,殺人可以,用咒也行,對嗎?”

“聰明。”奠昭不吝誇讚,燕澗澤心裡像吃了蜜一樣甜,繼續分析,“我見你用咒時都沒扔紙符,加上剛剛的入門要點,你單手結印只是為了掩人耳目,紙符其實早就在用了,我說的對嗎?奠大侍衛?”

“阿澤真聰明,單手結印很簡單,我懶得動而已。”

還真是……很隨意啊。

對這個親暱的稱呼燕澗澤並不反感,那人認真起來就會這麼喊他,好聽的嗓音喊出來的時候總能讓他心暖暖的。

“我先教公子結印吧,公子看一遍。”

奠昭給他示範了一遍,他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燕澗澤只盯著他的手看,根本就沒看印勢。

“公子?你怎麼在發神?”

燕澗澤乾咳兩聲掩飾自已的不自在,奠昭倒沒再說什麼,食指搭上拇指停留在這個手勢上,是想一個一個手勢手勢教他。

那位符咒師說的果然不錯,他果然不適合學符咒。

他從小就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可現在這些手勢在他腦中纏成一團根本就分不清,奠昭已經極其有耐心了,時間彈指就過,他啥也沒學會。

甚至午膳都沒吃一直練到了傍晚。

“我不學了。”他洩氣得不行,頭一次感覺到心力交瘁。

“公子別急,再試一次。”

“不。”他無比決絕,斜陽灑到竹林間暈染了層橘黃色,奠昭閃身到他身後,一手環住他的腰,一手握住他的手,垂頭在他耳畔低語,“阿澤,我教你。”

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那人指間的溫度覆蓋在他手背上無比曖昧,而那些之前還混亂的手勢在他腦海中逐漸清晰,隨著奠昭的手一塊兒結出來。

他就才想起自已沒紙符,也不知道這練了一天的是什麼咒術,奠昭一眼就瞧出他心裡的想法,笑吟吟地道:“阿澤,你看。”

前方忽然升起幾簇璀璨煙火,在這黑夜裡異常奪目,他怔怔的望著,頭腦空白。

分不清對身邊的人是什麼感覺,久別重逢,失而復得,還是有什麼別的東西夾雜在裡面,如此跌宕起伏,讓原本寂靜的心再難平息。

好像他們生來就該是有聯絡的。

膳房裡的丫鬟小廝一見少爺來了紛紛退到一旁行禮,主管是個微胖的中年男子,他畢恭畢敬,“少爺,夫人讓膳房給您留了膳食,您可是就在此享用?”

燕澗澤心裡一暖,隨即點了點頭。

那主管還貼心的給奠昭也端了幾盤菜,不過與他的比就顯得很遜色了。

奠昭也不挑食坐在一旁就開動,還吃的挺歡,青菜豆腐似乎都能被他吃成山珍海味,燕澗澤泛起酸澀,總覺得自已這邊的佳餚難以下嚥。

“羨慕你有這麼愛你的爹孃,羨慕你有這麼溫暖的家,羨慕你不用為了活下去而四處奔波……”奠昭的話猶在耳畔,更是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公子,你怎麼不吃?”奠昭一抬頭就發現燕澗澤在發呆,公子從今天早上起來就有些奇怪。

“我吃飽了。”

“可是你吃的好少,這……”

“老爺來了,老爺來了。”雜亂的聲音蓋過了他的聲音,他坐直身子再沒說話。

燕暢屏退了一眾僕役就坐到兒子身邊,“爹,您怎麼來了?”

“你們兩個明日去流華森林摘兩朵冰梨花給仁王府送去。”

“為什麼?那冰梨花怎麼採得到?”奠昭沉了臉色,且不說冰梨花如此珍貴,再者,就算找到了憑什麼要送去仁王府?

“還不是因為你!”燕暢直接怒吼,“你狗膽包天要去挑戰公主殿下,今天上朝那仁王一直給我使絆子,難為我左右不是人,我這一肚子火還窩著沒地方撒呢!給我住口!”

奠昭聞言安分的住了嘴,燕澗澤大抵也能猜到事情原委,爹並不想和仁王撕破臉皮,仁王也看在他這個相國的面子上提出只要他們交出兩朵冰梨花此事就可以一筆勾銷,可那冰梨花哪有那麼容易摘?

據他所知,冰梨花樹極少且花朵嬌貴,只要離開枝幹馬上就會枯萎,他們就算找到了又怎麼帶出來?

“爹……”

“你這個逆子也給我閉嘴,氣死我了,你們自已捅的簍子你們自已解決。”語罷也是氣憤得拂袖離去。

燕澗澤看到燕暢的背影心裡揪了一下,好像自他記事以來從沒給父親惹過這麼大的麻煩,他其實連麻煩都沒惹過。

他是京都聞名的謙謙公子,更是孝道世家典範,然而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忤逆父親太多次了。

這事只能他們自已處理了。

他抬起眼睛,發現奠昭在看他。

對方懂他的意思,並能很快做出反應。奠昭微笑,“公子,我們明天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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