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還是把話說清楚的好

趙穆擺擺手說道：“罷了，現在不是計較這些事情的時候。菊劍！給他一顆九轉熊蛇丸。”

“是！”儘管菊劍很不喜歡方十三，但正如她自己說的那樣，主人的命令那就要無條件的服從。

說著菊劍便從懷中取出了九轉熊蛇丸的藥瓶，然後取出一粒靈鷲宮的靈藥遞給了方十三。

方十三接過後，便直接吃了下去。

趙穆見狀說道：“難道就不怕我給你的是毒藥嗎？”

靈鷲宮第一神藥九轉熊蛇丸，服下當即見效。

方十三感覺到自己的內傷和外傷都好了起來。他擦了擦臉上的鮮血，隨後緩緩地站起身來說道：“自然不怕。你要是想殺我的話，根本用不著下毒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趙穆笑道：“呵呵，有膽氣。”說著他對著四劍揮了揮手，四劍便撤開了自己的兵刃。

趙穆吩咐道：“收拾一下，這種地方迎接客人總是不成體統的。跟我來前廳吧。”

說罷趙穆便揹著手往前廳走去，而方十三則是跟在身後。

木婉清雖然也是江湖出身，但她現在已經嫁為人婦了，自然要恪守婦道，雖不敢說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她還是不便見客的。

不過呼延瑾倒是滿不在乎，她現在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更何況方十三還是她帶來的。於情於理她都要跟去看看才行。

片刻之後，他們三人到了前廳當中。

趙穆在主位上坐好，狼狽的方十三和呼延瑾則是分兩側各自坐下。

不過方十三此時也是有些疑惑地問道：“岐王殿下，我現在倒是有件事不太明白。你明知道我是反賊，為什麼還要舍一粒靈丹救我？我聽聞靈鷲宮的神藥九轉熊蛇丸千金難求，而且十分的稀有。單單其中一味菩斯曲蛇的蛇膽就極為難得。你竟然捨得將這靈藥給我服下。”

趙穆回答道：“原因很簡單，我現在不希望你死。或者說，我們有可以合作的空間。”

方十三笑道：“哦？合作？你難道就不怕我們明教推翻你的大宋王朝？”

趙穆笑道：“呵呵，首先你們沒這個能力，如今我大宋兵強馬壯，國殷民附。們在我眼中不過是能濺起一點小水花的小泥鰍罷了。一隻小泥鰍又能掀起多大的風浪呢？更何況我也知道你們明教‘為善去惡’的教義。怎麼說呢？如果按照常人的眼光去看的話，你們並不是純粹意義上的好人，或者是惡人。不過你們秉持正道的理念我還是很欣賞的。”

“況且本王用人，向來是論才不論德，論利不論心。就算你們未來會造反，那也是未來的事情。眼下我們還有合作的空間，亦或者說，是有相同的利益可以去攫取，或者維護。好了，閒話少說，咱們現在來談談條件吧。你來找我告知我這些事情。你們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方十三搖了搖頭說道：“這一點，岐王殿下就小瞧我們了。我們什麼也不想從你這裡得到。說實話，如果不是事出緊急的話，我也不想跟你們大宋官府的人扯上半點關係。但如果說真的想從你這求些什麼的話，那麼我想請你可以勸誡一下大宋的皇帝，請他澄清吏治與民休養生息。”

趙穆說道：“你的這個要求，也是陛下現在正在做的。只不過重新整理吏治，這說起來很容易，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話就能說出來。但如果真要做起來的話，這恐怕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方十三聽著趙穆這如同敷衍的話，白了他一眼說道：“呵呵，你們這些上位者就是這樣，一讓你們體恤民眾疾苦，就開始用各種理由推脫。明明你們一句話，就能定那些狗官們的生死，你們偏偏不去做。”

趙穆聽到方十三這憤青的話，他笑道：“呵呵，還是年輕了點。”

方十三聽到趙穆的嘲笑，他回答道：“你的年齡很大嗎？”

趙穆站起身來說道：“我說的不是年齡的問題，而是看待問題的態度。首先你說的我們一句話就能定人生死這不假。不過能不能定人生死，也是要重證據實才能定的。朝廷有朝廷的一套規則，江湖有江湖的一套規則。在江湖上強者為尊，行兇殺了人惹了仇家拍拍屁股走人就可以了。”

“縱使是官府，只要事情沒有鬧得太大，影響太惡劣，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在朝廷裡，要想殺人就不這麼容易了。當年漢高祖殺韓信，彭越，英布，都需要編出一個造反的罪名。可是要羅織一個能服眾的罪名又談何容易？”

方十三冷笑一聲說道：“詭辯！那些貪官們，所造之惡罄竹難書！加上官官相護。這”

方十三沒有說完，趙穆便說道：“證據呢？我也知道他們貪贓枉法了，我也知道他們欺壓良善，官官相護了，可是你沒有證據可以指證他們。人證物證都沒有，這如何給他們定罪？似江湖客一般殺了就了事了。無憑無據就殺人，這豈不也是濫殺無辜嗎？”

方十三聽到這話，一下子愣住了。因為他不知道如何反駁趙穆。這因為趙穆說的確實不差。

見到方十三愣住了，他繼續說道：“而且一個朝廷命官，突然被殺了，那麼本地的治安，牢獄，刑法，安民誰去做？若是一個地方失去了官府的治理，那麼他很快就會變成一個沒有秩序的亂世。亂世是什麼樣，本王想來，應該不必再對你解釋一下了吧。”

方十三說不過趙穆，他說道：“我今天來不是跟你理論這些事情的，反正你們這些當官的，只要治出一個清平世道，我們想反也反不了。好了！既然你不殺我，那我便走了。”

趙穆說道：“慢著，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總要知道你們為什麼沒有接受趙國公主的條件。單憑不符合你們教義這一條，並不能讓我信服。我還多的細節，不然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想用反間計，離間即將彌合的宋遼關係。若是本王中了你們的離間計，讓宋遼再度燃起戰火，你們趁機舉事，我豈不是上了你們的當了？況且只要將兵馬擺放在邊境防禦，對方即便無意開戰，也會被逼的開戰的。所以，你走之前還是把這件事說清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