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誰適合做繼承人

不過趙穆在其中倒也找到了一個有趣的名字。

那就是“東平郡王府”，東平郡王趙雍。

趙穆看罷之後說道：“呵呵，這女人果真是在欲蓋彌彰。讓我們摸不準她的脈。”

哲宗問道：“皇叔何以見得呢？”

趙穆輕笑一聲說道：“這份名單當中或許真的有他拉攏的有反心的人，但我們不可能把這些高官權貴們統統審問一遍。不過微臣更傾向於，這是那個女人在欲蓋彌彰。其他人諸如鄧王，文陽郡公，商王，這些都是我大宋統一天下時的一方諸侯。鄧王錢家之前是吳越王，文陽郡公李家雖然非是南唐李後主的後嗣，但也是李後主的兄弟之後。至於商王柴家是咱們大宋的前身。這些人或許有造反的動機和嫌疑。但微臣的大哥，東平王趙雍，說句不好聽的，就是個純純的廢物點心。拉攏他謀反，倒不如拉攏微臣謀反來得實在。”

聽到趙穆對自己兄長的評價，哲宗也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哲宗說道：“呵呵，皇叔感覺自己的兄弟們，也都是這麼不成器的嗎？”

趙穆嘆了口氣說道：“唉！是啊。父王三子當中，屬大哥的能力最為平庸，一個能幹出為了一個妓女和自己的表兄弟，商王世子大打出手的人，能有多大出息？當初若非母妃拉著我當面去商王府給壽康公主請罪，那件事怕也沒那麼容易善了。至於微臣的二哥，雖不至於像大哥那般不靠譜，但卻是個性情中人。當年因為他沒能追求到劉小姐，成為了全京城權貴子弟的笑柄。自從父王死後，我們兄弟三人各自封了爵，丁憂結束他便帶著二嫂搬離了京城，許多年沒再跟大家來往過了。”

哲宗此時藉機問道：“對了皇叔，如今朕還尚未有子嗣。若是讓你從朕的兄弟們當中選一個為嗣君，不知道皇叔有看好的嗎？”

趙穆將黑名單放下，隨後望向哲宗說道：“陛下這是說的哪裡話，陛下乃真龍天子，九五之尊，必然是萬壽無疆。日後定能子孫綿長國祚永駐。何必這般急於立嗣呢？”

哲宗擺擺手說道：“皇叔就不必拿這些奉承話來搪塞朕了。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諸如功高震天的秦皇漢武，亦是逃不過一個死字。朕又豈能萬壽？皇叔，朕是跟你說正經的事情。如果朕若無子，崩殂了。那麼朕的兄弟裡，你覺得誰可以繼承皇位？”

趙穆回答道：“只要不立端王，諸如其他的王爺們，陛下可以任選其一。”

聽到趙穆的回答，哲宗有點意外，那便是後宮的太后和太皇太后都極力推薦端王承嗣。但到了趙穆這，就變成了除了端王誰都行。

哲宗問道：“理由呢？皇叔好像和端王素無來往，為何認定他不可呢？”

趙穆自然不能說自己知道後面的歷史，把一條狗放在龍椅的威懾力，都比徽宗一系的廢物要強。

趙穆回答道：“微臣的理由很簡單，端王輕佻不可君天下。如今的端王讓微臣想起了前朝的一個亡國之君。”

哲宗問道：“哦？是誰？”

趙穆回答道：“那便是南唐的李後主。如今的端王和以前的李後主無論是性情，才情上臣都覺得如出一轍。他們二人都是喜歡聲色犬馬，詩詞書畫之類的。這樣的人當個閒散王爺倒是無妨。但如果真要讓這樣的人治國，那麼我大宋江山必然會重蹈南唐的覆轍。難不成也讓端王被擄到什麼地方，也寫下‘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的絕句嗎？”

哲宗聽罷後說道：“呵呵，這話若是別人說的話，朕定然會治他一個不敬太宗皇帝的罪名。不過皇叔之言卻也有理。端王著實不成器的很。”

趙穆繼續說道：“因此，依照微臣愚見，與其用小人，倒不如用愚人。若是當權者愚，多安排一下賢能輔政，他只需平衡好朝堂之上群臣的矛盾，做個守成之君，當不成問題。但是若是有志大才疏，亦或者無心國事的小人，那我大宋或重蹈南唐的覆轍。”

哲宗笑道：“呵呵，朕感覺安排皇叔你承嗣，倒是個不錯的辦法。”

趙穆對於哲宗這話，倒也沒當回事，只當是朋友之間的玩笑話。

趙穆也笑著回答道：“陛下言重了。且不說，陛下傳位給微臣這名不正言不順。而且微臣比陛下還虛長几歲。就算要死，也是臣死在陛下的前面。陛下如何傳位給臣？若是陛下真心擇一賢良為嗣君的話，那麼也不必在親王兄弟們當中選擇。也可在子侄當中擇一賢能者加以培養。”

哲宗笑了笑後說道：“好了，今天就不談這件事了，正如皇叔所言。朕未來未必沒有自己的子嗣。若是朕有一日真的走在了皇叔的前面，那麼還請皇叔對於幼主要多多費心了。”

趙穆躬身回答道：“這是自然，臣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哲宗點了點頭，隨後說道：“那趙國公主這件事，皇叔有什麼看法？”

趙穆想了想後回答道：“微臣的建議是靜觀其變。就在昨日，微臣的府上也來了一個有趣的人。”

“有趣的人？”哲宗喃喃道。

趙穆點了點頭，隨後便將之前在自己府上發生的事情，包括呼延瑾帶方十三見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給了哲宗皇帝。

哲宗說道：“那皇叔的意思，是想把這些人收為己用？”

趙穆點了點頭說道：“是的，臣感覺在目前的情況下，這幫人是可以合作的。而且這幫小魚小蝦們，也不是我們的對手。至少青壯都被咱們朝廷吸納的差不多了，這些青壯和他們的家人們，肯定也不會參與這些人的謀反。只要沒有民意基礎，沒有士族門閥們合作。他們就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哲宗思慮後說道：“好吧，這件事就交給皇叔你辦了。”哲宗接著問道，“只是這個靜觀其變，到底是怎麼觀法？難道我們什麼都不做嗎？”

趙穆點點頭說道：“臣的意思就是這樣。臣相信一個道理，那就是一力降十會。共同利益組成的聯盟，比任何東西都牢固。只要咱們的軍制改革徹底完成了，那麼我大宋的軍隊將會如強秦橫掃六國一般，成為一群虎狼。任何鬼祟的伎倆，在這分足了充分利益的虎狼大軍的眼前，都只是蚍蜉撼樹罷了。我們滅了這些國家後，再把搶來的土地分給那些剩餘的勞動力去耕種。讓這些人休養生息，我們也不會重蹈強秦的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