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只有吐蕃受傷的世界

趙穆此時說道：“不過為了安撫西夏，微臣感覺將來西夏王投降後，還是保留西夏國的好。”

哲宗聞言問道：“之前皇叔不是說起過平遼先滅夏，要消滅西夏打通河西走廊，以方便我們重新奪回西域嗎？朕都已經打算將整個西夏國冊封給皇叔做食邑了。皇叔這是連自己的封地都不要了嗎？”

趙穆回答道：“自然不是，臣的意思是把西夏國儲存到其他的地方。畢竟西夏國盤踞西北多年，党項一族在當地可謂是根深蒂固。這些人很難為我們所用，但他們投降了又不能殺了他們。畢竟這殺俘屠城自古便是不祥的開端。咱們大宋不能觸這個眉頭。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些党項人全都趕出去。”

“臣打算把他們全部遷到吐蕃的海西一帶那裡水草豐盛，又有水源。之後我們將那些不願歸化大宋的党項人遷到那裡，繼續歸已經投降的西夏王統領。這樣我們便可以完全控制河西走廊。又可以多一條監視吐蕃的看門狗。若是西夏王有意的話，將來攻打吐蕃，我們也可以多一個強有力的盟友。吐蕃之地他能取多少就算多少了。”

哲宗聞言笑了笑說道：“呵呵，皇叔當真是不把吐蕃當人看。光吃吐蕃一家的肉。”

趙穆嚴肅的說道：“陛下，非是臣不把吐蕃當人看，而是他們自己不把人當人看。”

哲宗奇怪的問道：“皇叔此話何意？”

趙穆沒有直接回答，他反問道：“陛下感覺最兇殘的野蠻人是誰？”

哲宗思慮後回答道：“漢之匈奴，唐之突勒，今之契丹。當年耶律堯光滅後晉入汴京，汴京被其劫掠成一片廢墟。城中軍民無論老幼盡皆被契丹兵屠殺殆盡，女子被淫辱後殘殺者亦有十數萬。可謂是令人髮指。”

趙穆苦笑一聲道：“這些和吐蕃人的殘忍比起來，簡直是腐草熒光與皓月爭輝了。契丹兵雖然殘暴，但也無外乎燒殺淫掠四字。但吐蕃人的殘忍不一樣。咱們大宋宗教的法器大多由銅鐵等金屬，亦或者是草木，其中一些特殊的是用動物的皮毛骨頭。但吐蕃人祭祀的法器卻是用人骨做所。他們還有一種美麗的畫稱為唐卡。而最上等的唐卡則是用妙齡少女生前的面板所制。”

聽到這裡，哲宗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哲宗被噁心的差不多了，他說道：“好了皇叔不必再說了。朕看史籍的時候，聞齊桓公是易牙之子。這已經算是最令人髮指的事情了。沒想到吐蕃人竟然更勝那齊桓公。這等蠻夷當滅！當滅！”

隨後君臣二人也不再聊正事，而是專心的享受著湯浴和周邊宮女們的侍奉。

君臣兩人泡完澡，解完乏。便上了這座閣樓的三樓頂樓。這裡早已擺滿了御膳房備下的各色糕點，酒菜，果品。而中間還有歌女獻藝。

哲宗端著酒杯說道：“皇叔，眼下你該跟朕說說，你跟銀川公主的事情了吧？”

趙穆見哲宗抓住這件事不放，於是便將當初在西夏國刺探的事情說了一遍，不過他這一次依舊沒有說實話。只是說他久居深宮，半夜偷香。他見李清露貌美，本以為是西夏王的妃子，沒想到是西夏國的公主，故而結緣。隱去了李秋水和巫行雲的事情。

而李秋水特地給他發邀請函的事情，他也解釋成了是李清露假借太妃名義所為，為的就是逼他去西夏參加招親。至於王語嫣和李清露樣貌相似的問題，趙穆卻裝傻充愣的說不清楚，她說西夏太妃是漢人，許是他們祖上有什麼親緣也說不定。

哲宗聽完之後笑道：“哈哈哈，難怪皇叔難以啟齒，這件事若是傳出去確實有辱我大宋國體。對了皇叔，你沒打朕的後宮的主意吧！”

趙穆知道哲宗在開玩笑，自從雄州之戰後，這君臣二人也算是徹底敞開心扉接納了對方。也沒有以前那般拘束了。

不過趙穆還是不敢跟哲宗開這種玩笑，但既然哲宗說了，趙穆於是便舉著手說道：“回稟陛下，臣對列祖列宗起誓，就算臣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打陛下後宮諸位娘娘的主意啊！”

見到趙穆這賭咒發誓的樣子，哲宗笑道：“哈哈哈。朕不過是跟皇叔開一個小玩笑罷了。皇叔不必當真。此次皇叔歸來，也是收穫頗豐啊。說完皇叔的事情，朕也該說說朕這邊的事情了。”

哲宗飲下一口水酒後繼續說道：“自從皇叔離開後，朕便開始著手了我們之前的計劃。進展還不錯。皇叔在雄州關的一場勝仗，著實治好了朝中大臣們的軟骨病。眼下就連太后和太皇太后也不再多說什麼了。眼下朕乾綱獨斷，事情進展的也很順利。”

“禁軍裁去了五十多萬。邊軍裁去了八十多萬。現在剩下的都是青壯。朕也用那個慕容復給的銀錢，還有節省下來的費用，革新了咱們大宋軍隊的兵器，盔甲，戰馬。再過一年半載的，咱們大宋就能真正做到兵強馬壯。而省下來的人力，呼延郡主也告知朕了，朕眼下發他們下去修馳道服徭役去了。”

“至於同遼國議和的那件事，朕也按照和皇叔之前商議好的。放歸了南院大王耶律涅古魯，還有遼軍的前鋒大將軍蕭野。而遼國方面這次為了議和也對咱們獻上了幾百萬兩銀子的贖金。而且重新商定了澶淵之盟的盟約，重新劃定了疆域。”

“眼下咱們既得了幾百萬兩銀子，又得了奪來的兩州之地，以後再也不用對遼繳納歲幣了。朕為君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這般痛快過！”

哲宗說罷，又是將杯中酒飲盡。

趙穆心想：“別說是您了。在原本的那個時空當中，任何一任大宋皇帝都沒這麼痛快過。”

哲宗喝完之後，又自斟了一杯，他對趙穆說道：“朕能有今日之成就，全賴皇叔這等賢臣相助。為大宋江山，朕敬皇叔一杯！”

趙穆見到哲宗敬酒，也連忙端起杯子來，君臣二人同飲而盡。

哲宗喝完後說道：“不過，眼下倒是有一件麻煩事。相信呼延郡主之前已經跟皇叔說過了。”

趙穆點點頭說道：“呼延郡主確實與臣說起過了。”

哲宗望著趙穆說道：“朕乃大宋天子，中原天子向來無娶異族公主為妃的先例，朕自然是不會納他為妃的。至於其他宗室子弟，這位遼國公主也看不上。不知道皇叔有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