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堂屋當中說話的人,正是西夏國主,還有其母親李秋水。

西夏國主望向母親問道:“母妃,依照您之見,我們該如何?”

李秋水側臥在窗幔上,她解開面紗,提起一串葡萄一粒粒摘到自己嘴中。

李秋水邊吃邊說道:“還能怎麼辦?若是依照我的看法,我兒當以降為上。就像是你這小兄弟,之前承諾的那樣。若是大夏國此時能歸降大宋,那麼大夏國的待遇如同大理國一般。若是戰端一開,那麼一切就都晚了。不過我兒放心好了,他也答應為娘了。無論日後大夏國是戰是降,他都會留大家一命的。”

聽到母親的話,西夏國主不由得長嘆一聲,他說道:“如今我們也可以說是兵強馬壯。就這麼投降,兒子心中著實不甘。況且我大夏國經數代人的積累,可以說是兵強馬壯,府庫充盈。若是就這麼降了,那兒子如何對得起大夏國的列祖列宗?更何況我大夏國佔據水草豐滿的河套之地,這裡又是中原通西域的咽喉要地。和大理國那種天南的荒蠻之地不同。兒不信,大宋君臣會讓兒裂土封疆!”

面對兒子的不甘,李秋水並沒有威逼,她說道:“我兒才是一國之君。不管我兒做出什麼決定,為孃的都會支援你。只不過為娘把醜話說在前面了罷了。小穆兒答應了為娘留你一命,這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們都是我的兒子,那為孃的自然也不能太偏袒你這個做兄長的。所以你也不要想為娘會幫你行刺之類的了。”

西夏王無奈的說道:“真不知道誰才是您的親兒子了!這小子作為‘叔父’還糟蹋了您的寶貝孫女。難道您就不生氣嗎?”

李秋水回答道:“自然不生氣。我詢問過清露,她對小穆兒可是痴心一片的。你們兩人又不是親兄弟,論起年齡來,都可以做他的爹了。又何來糟蹋一說?更何況,我現在怕也不是小穆兒的對手了。”

“啊?”西夏王不由得驚訝道。“什麼?連娘您都不是這小子的對手了?”

李秋水回答道:“不錯,從看到小穆兒的第一眼起,我就能看得出來。他如今的氣態若仙,已經達到了大師姐的那種超凡入仙的境界。雖然不知道是什麼變故讓他變成了這樣,但為娘有一件事可以肯定,那就是我絕非他的對手了。況且他的身後還有一個大師姐助陣。你大師伯素來討厭我,之前又曾跟她結怨。想必大師姐現在還沒來尋我的晦氣,就是小穆兒從中勸諫。”

西夏王問道:“可是娘您說過,大師伯的性子素來孤傲怪癖。她能聽得進這小子的話?”

李秋水說道:“若是放在以前的話,她巫行雲是誰的話都聽不進去。但這一次不一樣。巫行雲在最落魄的時候,得到了小穆兒的恩惠。你大師伯雖然性子怪了點,但卻是個賞罰分明的人。若是小穆兒勸她和我化干戈為玉帛的話,那麼她肯定聽得進去。”

李秋水揮揮手,西夏王便依偎在了母親的床前,李秋水似兒時那般撫摸著兒子的額頭說道:“如今還沒有徹底撕破臉。小穆兒也算是個孝順的孩子,他已經盡力維護我們了。若是真的徹底決裂,你大師伯不必他去求,自己就會找上門來報一箭之仇的。如今你大師伯的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已經完成了第三轉。莫說是我了,就算你義父在世,我們二人聯手都不是她的對手了。”

西夏王聞言也是長嘆一聲說道:“若是果真如此,我這小兄弟倒是仁義君子。只是這不戰而降孩兒實在是.唉!別說孩兒心中不服,怕是也難以服眾。”

李秋水笑道:“既然我兒不服,那你就率領大夏國上下和大宋打一場嘍?為娘相信你的小兄弟可以保你後半生的富貴。只不過未來再想稱孤道寡怕是有些難了。”

西夏王此時心一橫,他說道:“等銀川的招親大會結束後,孩兒暫且跟他談談,若是他同意大宋和西夏結盟,一切如現在一般的話,那麼倒是可以商量。但如果大宋真的有吞併之意。那孩兒就只能和他們打一架了。”

李秋水見狀也是笑而不答。

清風閣內,面對趙穆的咄咄逼人,遼和吐蕃兩派雖然不忿,但一來礙於趙穆的實力,二來這是在西夏國的地盤上,若是動手的話,恐給西夏國難堪失了國體。因此面對趙穆的譏諷,他們也只能暫時忍耐了下去。

不過好在吐蕃國的宗贊王子倒是個能屈能伸的角色,他見狀直接坐了下來,隨後拿起桌上的一塊點心,便朝自己的嘴裡塞去。他一邊吃,一邊說道:“吃就吃!反正我們也是給公主面子!不跟你這漢蠻子一般見識!”

見到宗贊王子的樣子,眾人雖有心取笑,但不知道為什麼都笑不出來。

因為這在他們眼裡,趙穆不僅僅折辱耶律延禧和宗贊。而是國力最強的大宋欺凌其他弱國。小國,弱國也只能忍氣吞聲。

尤其是高麗王子,他們高麗和大宋本質上也算是隔海相望的鄰國。如今趙穆只找遼國和吐蕃的茬,只是因為和他們有利益糾紛罷了。如果將來高麗和大宋也是領土相連了,那麼被這般折辱的,怕是也有自己了。

他們這些人自然是笑不出來的。

趙穆見到宗贊這樣子,不由得笑了笑。隨後他舉著酒杯說道:“這西夏國的葡萄美酒甘醇香甜,不可不嘗。諸君遠道而來,若是不品其甘味,怕是要遺憾而歸了!”

隨後趙穆眼睛一瞪,眾人都是不禁打了個冷顫。眾人見狀也是學著宗贊王子的樣子,該吃吃,該喝喝。不再言語半句。

雖有以強欺弱之嫌,但趙穆卻沒什麼感覺。若是人與人之間,那確實不該如此。恃強凌弱,揮刀向更弱者,那只是三流匹夫能做出來的事情。

但這場宴會可不止是個人與個人之間。在座的這些王子們,包括趙穆自己,都代表著自己的國家。

而國與國之間的關係,不能用人的感情去衡量。

趙穆信奉的是國家利益,民族利益高於一切。

而真理永遠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內。他寧可成為那個以強欺弱的“惡人”,揹著千載的罵名。也不願自己的國家似以前那般,處處被人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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