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見聞色霸氣

海軍本部，馬林梵多。

海軍前大將澤法跪在幾對男女面前，他低頭痛哭，右肩已經失去了一隻手臂，鮮血不斷流下。

“都怪老夫……如果不是老夫的問題，也不會……”

澤法跪在自己學生以及他們的父母面前，他沒有擺出一絲架子，真誠的道歉：“他們都是我的學生，沒有保護好他們是我的問題，如果你們想要報仇，來吧，老夫絕對不會還手！”

澤法真的非常自責，如果不是他大意，如果他早就預料這具65歲高齡的身體會突然爆發疾病，威布林根本就沒有機會，他的學生也不會為了保護自己而犧牲。

這些家長沒有去責怪澤法，只是默默的抱起自己兒女不完整的屍身痛哭。

從他們的加入海軍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一直在危險邊緣徘徊與黑暗鬥爭的海軍，怎麼可能會沒有危險呢？

其中一位家長抱著自己兒子滿是血液的頭顱，一步步走到澤法面前，想要將他扶起：“澤法先生，這並不是您的錯，成為海軍這件事本身就是危險的，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我只是希望……”

“我只是希望……海軍能夠記住他的功績，他用自己犧牲爭取了獲勝的機會，為他人生命創造了延續的機會！”

“他用自己的生命，捍衛了正義，守護了自己同伴，自己的老師！”

“作為父親的我，會為他感到驕傲！”

澤法沒有站起來，愧疚與悲傷告訴他不能輕易原諒自己，淚水，依舊止不住的下落。

但澤法也被這位家長的話生生感動，肯定的說道：“是的！他們將永垂不朽！他們永遠在守護正義！！！”

“我也看到了，謝謝您，澤法先生。”

那位蒼老的男子抱著自己兒子的頭顱，終於露出一絲微笑，“澤法先生，可以將它埋在這裡，我希望自己的兒子可以一直守護正義！”

“沒問題！”

“只要還有人需要，他將一直與正義同在！”

……

告別死靈，充滿悲傷的澤法緩緩走進病房裡：“卡倫，布魯特怎麼樣了？”

布魯特在最關鍵的時刻，突然爆發出霸王色霸氣，巧合中，透過纏繞上霸王色霸氣的一拳擊退了威布林。

不過擁有武裝色霸氣的威布林只是受傷，害怕澤法恢復回來的威布林最後選擇帶著Miss·巴金游泳逃走，澤法最後只打撈上了布魯特的身體。

卡倫看向澤法一直在滴血的右肩，“布魯特已經沒有大礙了，老師您的傷……”

“老夫的傷沒事，”

澤法看著全身纏滿繃帶的布魯特，眼中的自責更甚：“只是，都怪老夫……”

卡倫連忙搖頭：“老師，這不是您的問題，要怪就怪我，如果當時我沒有昏迷，或許我可以多撐一會兒，大家也就不會……”

卡倫說的話是真心的，如果他當時是清醒的，為了保護澤法一群人，即便是暴露自身“火龍”的身份也要跟威布林幹一架，大不了事後跑路，當一位海賊。

可剛剛覺醒武裝色霸氣的他當時體力實在是太不堪了，別說再次使用武裝色，即便是用惡魔果實的能力都辦不到。

“澤法老師，”

卡倫看向澤法的傷口，擔心的說道：“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即便再自責也沒有用了，您還是先處理好傷口吧。”

有時候卡倫真的不得不感慨這個世界人物的生命力，澤法的右肩從被砍斷以來就一直在放血，都到現在了還沒見太多虛弱之色。

卡倫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拿來了一個醫療箱，他先是給澤法傷口消了毒，然後打上止血藥，最後用繃帶纏住。

“澤法老師，您的手臂……以後有什麼打算嘛？”

“哎……”

澤法看向自己的傷口，默默的嘆了口氣，“即便是老夫，也終究抵抗不了歲月嗎？”

如果不是自己年紀大了，威布林那樣的貨色根本不可能砍傷自己，自然也不可能造成這場悲劇。

“澤法老師，您覺得在右邊裝上機械手臂如何？”

……

雖然在極力鼓勵和安慰悲傷的澤法，但卡倫內心同樣不怎麼好受，儘管交集不深，可死去的的的確確是自己的同學同伴。

最重要的是，布魯特和澤法都受了重傷。

這兩人對卡倫來說都是比較重要的人，一位是自己唯一的好朋友，另一位則是自己老師。

好在布魯特在最後覺醒霸王色霸氣，證明了自己，雖然這份力量他還不能自如使用，但他恰好說明他有成王的資質。

悶悶不樂的卡倫，帶著沉重的心情回到了家中。

思考一路的卡倫知道，導致一切悲劇的原因，都是因為不夠強。

如果他足夠強大，那麼一切都不會發生。

卡倫來到道恩的臥室前，準備敲門，但他擔心道恩已經睡著了打擾到他，又轉身離去，準備明天再詢問他關於見聞色霸氣的事情。

“咔嚓。”

就在卡倫準備離開的時候，道恩穿著一件藍色條格子睡衣開啟房門，“有什麼事？”

“晚安，父親。”

卡倫禮貌的問候，準備離開。

道恩皺了皺眉頭，“有心事？”

見道恩不讓自己走，卡倫只好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不知道是穩重還是早有預料，道恩聽後沒有一絲驚訝之色。

“生離死別是這片大海常有發生的事，卡倫，你應該看清這一切。”

“我知道，父親。”

卡倫說道：“我想，如果我變得足夠強，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

道恩搖了搖頭，溫柔的說道：“卡倫，你要知道，力量並不能解決一切，但沒想力量卻什麼都做不了。”

卡倫點點頭：“父親，請您教導我修行見聞色霸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