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十九章 中秋宴〔四〕
他們剛出了天牢門口沒幾步。一群禁衛軍將他們圍了起來。周明擎身旁的人硬著頭皮去和禁衛軍廝殺，一人說“侯爺，快走！！！”
最後禁衛軍將逆賊圍起來後，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周明擎，因為周明擎不僅是朝廷官員明信侯更是公主的駙馬。
周明擎看到禁衛軍的時候就知道來不及了。果然禁衛軍讓出一條路，身穿黃色龍袍的男人走了過來。身後跟著的有太子慕容湛，七皇子慕容祈，及活著能走的大臣還有沈錦。女眷和妃子們都在芙蓉宮休息，但是呢，沈錦是皇帝讓她跟過來的，為什麼呢？因為皇帝看她剛才逼供刺客時，在自已的眼皮子底下差點弄髒自已的芙蓉宮。現在自已不在芙蓉宮還不知道芙蓉宮會怎樣，索性就讓她跟著吧。
慕容博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看向周明擎，語氣平靜的說“周明擎，朕待你不薄啊，朕將妹妹下嫁於你，又封你為明信侯，你為什麼做出這樣的事？刺殺朕？呵，朕想要個理由。能讓朕滿意的理由，朕也好留你個全屍。”
周明擎眼神冰冷的看著慕容博，質問聲不大不小能讓在場所有的人聽清“哼！待我不薄？你說的待我不薄是以我心愛女子的命威脅我逼我娶我不愛的女人，是讓你的妹妹在解憂樓羞辱我愛的女人，害我失去我第一個孩子，還是給我一個無實權只有一個噱名頭的明信侯。這就是你說的待我不薄？”
……
十一年前
客棧
蓉娘睜開眼，看周明擎的喉結，不知不覺嘴角微微上揚，伸手摸了摸周明擎的喉結，突然手被一個比她手還大還寬還帶有繭子的手抓住了。前面胸膛震動，喉結動了動。蓉娘想收回手，但是男子先他一步與她十指相扣。
男子閉著眼將蓉孃的手放在自已嘴邊吻了吻又低頭吻了吻蓉孃的額頭。蓉娘臉紅了。男子剛睡醒低沉又有些慵懶的聲音“蓉姐姐早啊。”
蓉娘紅著臉說“不早了，都巳時了，阿擎快點起來。”
周明擎抱著蓉娘撒嬌“不要，蓉姐姐再陪我睡一會兒。”說著說著，手就不老實了。蓉娘紅著臉說“不行，我，我餓了，想吃飯。”
周明擎清醒了，轉過頭溫柔親吻蓉孃的嘴。周明擎心滿意足的說“好，昨晚辛苦蓉姐姐了，我去做飯。不能餓到我的蓉姐姐。”蓉娘羞紅了臉笑著推他“快走吧，別說了。”周明擎知道再說下去蓉姐姐就該生氣了。周明擎見好就收。起身，做飯去了。
三個月後
解憂樓
“姐姐今日是殿試，你家公子可能順利透過嗎？他真的會娶你嗎？不嫌棄我們的出身嗎？”十歲的小憐兒問。眼中隱隱有些期盼。
蓉娘看著她的眼睛，不忍心滅掉他眼中的光，但又不能讓她活的太天真，怕他以後會被壞人騙。蓉娘只好折中的說“我相信他能透過。”我見過他深夜挑燈夜讀，也見過他寧可穿著不合身的衣服也要買紙筆硯墨。蓉娘看著佛像，雙手合併，祈求“佛祖在上，信女只求他能夠順利透過殿試，阿彌陀佛。”雙眼緊閉。
突然，街道人聲鼎沸，敲鑼打鼓聲，人們喝彩聲。說話聲，討論聲，女子的尖叫聲，熙熙攘攘，人來人往。馬蹄聲慢悠悠地響起。
蓉娘睜開眼，身後是小憐兒開心的聲音，像小百靈鳥一樣讓人感到愉悅“姐姐快看！看啊！你家公子中了狀元！啊啊啊！姐姐快來看。”
蓉娘跑去視窗往外看。這時周明擎抬眼看過去。兩人對視，蓉娘笑了，眉眼帶笑，是從內心為他感到開心。周明擎嚥了咽口水，喉結滾動。嘴無聲的張了張，蓉娘看懂了他說：蓉姐姐，我穿這身衣服好看嗎？蓉娘笑他自戀，臭美。但最終還是誠實的點了點頭，這一刻周明擎多想去抱抱他的蓉姐姐，將這份喜悅第一分享給她，告訴她，他中了狀元。
狀元郎巡完街，去了皇宮。
皇宮
前三甲跪在殿內，小太監宣讀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探花馬松頌和封為翰林院編修。榜眼許容軒才氣出眾為翰林院修撰，欽此。”說完，朝內所有人議論紛紛，直到翟公公訓斥道“肅靜。”
小太監跑到周明擎身旁只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陛下吩咐，讓您下朝後去御書房候著。”周明擎點點頭示意知道了。小太監對皇上行禮後看向翟公公，翟公公點頭示意退下，小太監走了。
御書房
周明擎在門外等了會兒，皇上才到。慕容博直接免了他的禮。斟酌了許久才開口說“你今年多大了？”
周明擎疑惑但也老實回答“今年二十有一。”
慕容博說“可有婚配？”
周明擎回答“未曾婚配。”
慕容博看他這副模樣只好開門見山的說“朕的妹妹，長公主慕容嫣，你看如何？”
周明擎到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周明擎回答“長公主身份尊貴，很好。不過”周明擎看著慕容博繼續說“不過，草民身份低微，更何況草民已有心愛之人，此生非她不娶。求陛下成全。”
慕容博面上不驚，早有預料，不過太后的旨意他不得不聽只好說“朕很佩服你的勇氣，不過，你是狀元郎，娶一個青樓女子，不妥吧。”
周明擎皺眉，他很不喜歡別人說她的蓉姐姐，反駁道“草民與她青梅竹馬，兩情相悅，草民待她如妻子般，陛下的意思是說要草民拋棄結髮妻子，去選擇榮華富貴？如果草民剛才一口答應了陛下娶長公主，而拋棄糟糠之妻，若草民是這樣的人，草民想陛下也不會同意公主下嫁與草民。”
慕容博淡淡的看著他，不錯，如果剛才沒有他拒絕朕，朕也斷不會讓公主下嫁於他。不過現在嘛，這樣的人朕也不想去拆散他們，可是太后的命令……算了，朕也按太后的要求提了。慕容博說“算了算了，朕也不為難你了。來人這狀元郎就封為……嗯明信侯吧，退下吧。”希望你這一生能明明白白記住今天不棄糟糠之妻的誓言，望你能守信。
周明擎退下了，翟公公看著皇上眼神無焦，是在發呆。翟公公退下了，不自覺的嘆了口氣，唉！陛下又想嫻妃娘娘了，這明信侯和那女子與太子時候的陛下和嫻妃娘娘太像了。
翌日
寧壽宮
太后傳見周明擎，周明擎行禮，太后打量著周明擎，不錯，能將哀家的女兒迷成那樣人，模樣但是不錯，又是個狀元，才氣也是不錯的。配哀家的女兒還行。太后看向周明擎，眼神很慈悲就像看女婿一樣，嘴裡說著不容置疑的話“明信侯，哀家很滿意你與長公主的婚事，明信侯是個聰明人，你是皇帝親封的明信侯，是朝廷命官。哀家不能將你怎麼著，但是弄死一個風塵女子哀家還是可以的。哀家現在明明上給你說是哀家不想那麼做，可是明信侯要是不識好歹，那了可就別怪哀家心狠手辣了。”
周明擎沒想到太后會將這件事挑到明面上來說，也沒想到她會將威脅說得明明白白。這大概就是皇權，她有底氣敢明面說，也敢明面做，是因為她相信沒有人能夠怪罪她，沒有人能夠阻止她。她是太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朝中還有一半的人是太后的勢力，皇帝也不會因為一個風塵女子去指責自已的母后。
太后這是想將他拉到她這一陣營。太后拿捏住了他的弱點，逼他不得不投降，他不能讓這些人傷到蓉姐姐。他現在只是一個有名無實的明信侯。周明擎閉上眼，咬牙，讓自已平靜下來。妥協說“臣盡憑太后做主。”
婚事將近
周明擎在明信府喝酒看著月亮，想著：三天後就是大婚了，蓉姐姐你還好吧？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蓉姐姐，我……好想你。周明擎仰頭喝酒，眼角的淚換過臉頰，一道淚痕殘留在臉頰上。
解憂樓
蓉娘房內
蓉娘床前站著一個人，一身黑衣，身影挺拔。月光將男子的臉一半在陰暗處一半在月光下。一身濃濃的酒味，周明擎蹲下來，貪婪的看著蓉娘。眼中溫柔，不捨，眷戀交雜。看著看著眼眶紅了，淚水止不住的流。嘴裡無聲的重複著“對不起，蓉姐姐。真的對不起。”
周明擎嘴裡無聲的說著對不起但腦子裡很亂，很亂，我好想說我不敢說讓你等我，我怕以後會連累到你，你很重視諾言，你從來也不會拒絕我。我怕我要是沒成功的話，我怕你等我一輩子。萬一你以後要是有喜歡的人的話，我會祝福你，但是不要讓我看見你喜歡的人，不然我會控制不住……殺了他。誰讓他取代了原本我的位置。哼！
在天矇矇亮的時候，周明擎紅著眼眶，頭髮有點散亂，很是狼狽的跳窗離開了。沒有注意到在他離開的時候，床上的人眼角的淚珠落下，打溼了枕頭，枕頭上有明顯的一個圓圓的小溼點。這處枕頭的顏色與枕頭的其他地方的顏色不同。但又很小，放在這整個枕頭上很難讓人注意到。
三日後
長公主大婚，京城裡熱熱鬧鬧的。眾人議論紛紛的。也有不少人酸裡酸氣的說這狀元郎運氣好，封侯加爵不說，直接就娶了長公主。這簡直就是鯉魚躍龍門啊。也有人在真心祝賀他祝賀他如：馬松頌和許容軒。
有看蓉娘笑話的。有可憐蓉孃的。有嘲諷蓉娘出身風塵卻妄想成為狀元夫人。也有人替蓉娘抱不平，例如小憐。
長安街
駙馬爺一身紅衣，騎著馬。慢悠悠的在街上走著。周圍人為他喝彩，祝賀聲不斷。周明擎臉上沒有笑容。路過解憂樓時停了停，周明擎似乎想抬頭看，但是最終沒有，又駕馬而行。蓉娘在自已的房間往下看，面無表情地看著今日的新郎官，手扶著自已的肚子。
耳邊小憐兒哭唧唧的為蓉娘抱不平“嗚嗚嗚，姐姐他能有今天背後都是你的功勞，姐姐他怎麼能夠這樣，背信棄義，姐姐你怎麼辦啊？你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小憐兒哽咽的說“辜負真心的人應該吞一萬根針。”
蓉娘見他走了，垂眸。看向小憐兒溫柔的說：“好了，不哭，我們走吧。”
夜，明信侯府
房內
慕容嫣一身紅衣，緊張的等待著新郎官。慕容嫣嘴角上揚，臉頰微紅。沒一會兒門被開啟了。周明擎走了進來身上帶著一股濃濃的酒味，看見床倒頭就睡。慕容嫣臉上的笑僵住了。嬤嬤們去喊醒駙馬爺，可能是酒喝太多了。駙馬也沒有醒來的意思。
嬤嬤們為難的看著長公主。慕容嫣自已掀開蓋頭。嬤嬤們嘴裡一直說著“公主萬萬不可。”
慕容嫣讓嬤嬤們出去，喊來自已的貼身婢女翠枝，眼裡閃過狠戾“翠枝，你去查查是誰這麼沒分寸灌駙馬這麼多酒的。”這明顯是破壞本宮的新婚之夜。
慕容嫣看著周明擎想到自已第一次見他，是英雄救美雖然很俗，但讓她很難忘懷。那一次，她和皇兄吵架私自出宮，遇到歹人，周圍人不敢出手。歹人馬上就能的手，後來周明擎出手，救了她，然後他就護著一位姑娘走了，他將那位姑娘護在懷裡，生怕別人撞到她。她在後面默默的望著他們。後來再次見他，是在殿試結束，得知他是今年的狀元，她更是春心萌動。這樣一個好看又有才華的人一個青樓女子配不上他。只有她這樣身份尊貴的人才能配得上他。只有她才能對他的仕途有幫助。後來她去求母后和皇兄。好不容易才讓他們同意這門婚事。她開心極了。她滿心期待這場婚禮。可是他竟然拒絕了。幸好最後他又同意了。
這夜，長公主給駙馬更衣後，二人睡覺了。夜裡長公主睡著了。周明擎睜開眼，眼裡清澈明亮，沒有一絲醉意。
這幾日二人相敬如賓，長公主見過他的溫柔雖然這溫柔不是對她，但他知道喜歡一個人不是這樣的。剛開始長公主還安慰自已給他點時間讓他忘掉那個女人。這樣長情的男人，挺好。
直到解憂樓盯梢的人傳來訊息蓉娘有身孕了。那一瞬間將長公主的美夢都打破了。周明擎喜歡那個女子，若是他知道那女子懷了孕，她不敢想。不能，不能讓駙馬知道，她肚子裡的是駙馬的第一個孩子，駙馬要是將那女子接回來，我這長公主就是個笑話。這世人該如何看本宮
長公主帶著人就去解憂樓，眼中有著狠絕。
解憂樓
蓉娘房間裡，慘叫聲不斷。蓉娘從外面剛回來，一個樓裡的姐妹跑過來聲音慌張說話顛三倒四的“姐姐，你房間，長公主，憐兒她”
蓉娘皺眉，連忙走進房間，看見長公主讓人用棍子打小憐兒。蓉娘跑過去。對慕容嫣說“長公主這是幹什麼？”
慕容嫣皺眉，明顯不悅看向蓉娘“你這是在質問本宮？”眼睛掃過蓉孃的肚子。
蓉孃的手不自覺的撫摸了一下肚子。隨後覺得不妥，就將手收回了。慕容嫣說“這賤人衝撞了本宮，本宮只是教訓教訓她，輕點說是莽撞衝撞了本宮，往重點說就是冒犯皇威。”
蓉娘看過去，小憐兒慘叫著搖頭。慕容嫣看向蓉娘輕笑一聲“你們兩個感情這麼好，不然你去替她受懲罰？反正也沒多少了也就還有一兩下罷了。”
小憐兒一聽怎麼行“姐姐，不行，不要來。”
幸好，打完了，小憐兒渾身被汗水浸透了。蓉娘連忙跑過去攙扶她。這時，翠枝給護衛使了個眼神，護衛抬起棍子就要落下，蓉娘受了驚嚇往後退，地上有酒水，蓉娘腳底下打滑，重重的摔倒在地。蓉娘下意識的手護著肚子，蓉娘懵了一下，直到肚子的疼痛和鮮血血染紅了衣衫。蓉娘慌了一直喊疼。小憐兒也被嚇傻了，被蓉孃的痛呼聲回過神後，哭著說“姐姐，姐姐怎麼辦？”小憐兒看向長公主跪下磕頭求饒說“公主求求你叫大夫，給姐姐叫個大夫吧，這樣會出人命的。都是我的錯，殿下要是不解氣就繼續打我吧，求公主救救姐姐吧。”
慕容嫣蹲下看著蓉娘笑著看蓉娘下面的出血量變得越來越大，對蓉娘說“你早該死的，你懷了駙馬的孩子，你覺得本宮會讓你生出來？駙馬的第一個孩子必須從本宮肚子裡出來。疼嗎？嘖嘖嘖，真可憐呢！新婚之夜駙馬和本宮翻雲覆雨，這幾日本宮更是夜夜承歡。你覺得駙馬會為了你傷害本宮？”說著慕容嫣的手撫摸自已的腹部，嘴裡的話很是惡毒“你錯了，說不定，本宮這裡也有駙馬的孩子。本宮是公主有懷著他的孩子，而你是一個妓女，半點紅唇萬人嘗的妓女，懷的還不知道是不是駙馬的孩子。你覺得他會護誰？”蓉娘被她的話刺激到了，血流不止。小憐兒一直在耳邊哭著說“姐姐，別睡，她騙你的。”
好吵，好吵啊。蓉娘想。門咣噹一聲被人粗暴的開啟，來的人氣勢洶洶，蓉娘紅著眼看見他臉上的想要殺人的怒氣和內心深處的恐懼，嘴邊想牽起一絲微笑可惜還沒來得及，就暈了過去，嘴裡輕聲喊了聲“阿擎。”
慕容嫣看到周明擎來了就慌了，她還沒說出口駙馬二字，就見周明擎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跑過去將蓉娘抱了起來。放到床上對著身邊的屬下說“快！！喊大夫，喊太醫。快去！！”屬下去喊太醫。
周明擎沒時間理會長公主，眼裡都是他的蓉姐姐。周明擎顫抖的手拉著蓉孃的手，嘴裡說著“蓉姐姐我在，別怕。蓉姐姐醒醒，我來了，你別睡。”
慕容嫣看著這一幕，刺痛到她的眼睛，上前去拉周明擎的手臂，命令道：“周明擎，你放開她，本宮不准你碰她。”
周明擎此時哪裡還有理智可言，甩開她的手，怒罵道：“滾開！！”眼中對她有深深的厭惡和怒火。
慕容嫣被嚇到了，帶著她那一眾人走了。
沒過多久，皇帝身邊的翟公公帶著太醫來找周明擎。翟公公寬慰周明擎說“明信侯，還是回去吧，這裡有太醫不會有事的。陛下還等著你。”這話的意思就是要是你在這裡，這太醫就不會去救治這位姑娘。周明擎閉了閉眼，壓下心中的怒火和罵人的衝動。對太醫說“勞煩太醫了。”太醫謙虛的說“不敢不敢，下官一定會盡全力救治。”周明擎點點頭看向翟公公說“我想看到她無恙後再走，勞煩公公通融通融。”
翟公公為難的說“我的侯爺呦，不是咱家不給你通融，這萬歲爺可等著你呢。你別讓咱家為難。”
周明擎不肯走一直盯著蓉孃的房間。翟公公只好說“那這樣吧，這要是脫離危險咱家一定通知侯爺，侯爺意下如何？萬一您要是惹怒了皇上，這蓉姑娘……”周明擎懂下半句的意思，要是惹怒了皇上，裡面的太醫是陛下的人，恐怕這太醫就會要了蓉孃的命。周明擎妥協了，疲憊的對翟公公說“公公說的是，勞煩公公多多注意下這兒。”
翟公公說“當然，那侯爺請。”周明清只好跟著他走，看了看天空，是要下雨了嗎？為何今日的天氣沉悶的讓人無法呼吸。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考取功名，是為了給蓉姐姐更好的生活，也是我想用盡自已才能做一名清廉正直的臣子，這是他的信念。輔助皇上治理國家，去讓百姓們過上好日子。可是為什麼我效忠的君王會傷害我最想保護的人？周明擎想。
此時周明擎臉上有從未有過的迷茫。在他很窮的時候，蓉姐姐被賣進解憂樓的時候，他都很有自信去解決。他都沒有過迷茫。可這一刻他對自已所堅持的信念有了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