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基地。

斯諾克快崩潰了:“你不是走了嗎??這又來一個墨竹?!”

墨竹:“……”

“不,”他痛心疾首:“我是本來的那個。”

“哦,是本來那個啊,”斯諾克鬆了口氣,然後立刻提上來,“本來那個又是什麼意思啊?!”

墨竹微笑握拳:“換一種方式說吧,斯諾克小姐,其實今天我和你是初次見面呢。”

斯諾克大驚失色:“初次?!我之前見到的那兩個……”

“都是複製體。”

墨竹依舊微笑,雖然他好像在笑著冒殺氣:“能不能告訴我,他們都幹了些什麼事?君度呢,他人又去了哪裡?”

斯諾克頭痛著把早上的事情又講了一遍。

末了她終於忍不住怒氣:“就是說,從一開始我和君度就被你的複製品騙了?我還是被騙了兩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墨竹也很是艱難的消化了這些對他來說很難消化的東西。

“昨天我去玄玉島,從那裡找到了擁有自體複製的精靈,它的力量作用在了我的身上。”

他食指抵住眉心,遲疑:“不,與其說是自體複製,不如說映象複製。它的力量與原本的水晶好像有些不同,被什麼東西改變了,以至於君度做出的靈擺都受到了干擾。”

“然後我被玄玉島的人發現,嗯,折騰了一番,現在才回到大陸。”

斯諾克一怔,這才注意到墨竹此刻居然顯得有幾分狼狽,身上的衣服也不是之前的純黑,而是換了一身偏灰藍的普通夾克衫。

“本來的衣服呢?”

“複製體乾的……何止衣服呢。”墨竹笑的滲人,他身上就剩不下什麼東西了:“你剛才說,他們都去了拉布朗礦山?君度,墨寒還有雪銀莉也還都在哪裡是嗎?”

他忽然想起來了什麼。

回暗黑基地的時候他下意識的繞了一圈,途中經過礦山,在那裡他見到了正在離開的雪銀莉。

他也是知道君度和他們約好了去挑戰石系徽章的。

雪銀莉身邊好像有什麼人,但是因為不在意所以沒看清楚。

“……”

“我明白了,我這就去一趟。”

斯諾克忽然問:“不會一會兒後又進來一個墨竹吧?”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自認為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算是被墨竹的神奇操作嚇住了。

墨竹痛苦道:“我倒希望能有第四個來結束這一切……”

而不是累積到他這個受害者頭上啊!

「你怎麼就能確定,你的朋友們不會幫助你解決這個難題呢?」

“……凱瑞爾?”

墨竹頓住腳步,遲疑。

但周圍沒見凱瑞爾的蹤影。

幻聽?

算了,現在重要的不是這個。

……

……

黑與黑的爭鬥,只是能量中一個偏紫一個偏紅,戰鬥到此二人早已經捨棄了招式與技巧,就是最純粹的黑暗力量碰撞。

這裡的技巧單指墨竹。

“洛克王國居然也有戰鬥技巧啊。”君度驚歎:“我還以為這裡都是魔法師呢。”

“哦,也不對,還有騎士,聽說他們就是專門訓練體術,魔法只是輔佐。”他想了想又否認。

“我也想去找騎士學學體術了……”

墨竹冷笑一聲,黑紫色能量已然凝實成陣陣黑霧,化形做大口張開,似乎向著前方撕咬。

“你果然很憎恨騎士啊。”

君度毫無章法的拿著劍亂揮,黑紅色的劍身拉扯到黑霧之上時,立刻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

他正試圖突破黑霧砍到墨竹脖子上,但是顯然沒什麼用。

“不是憎恨,只是不喜歡而已。”

“那你的體術是怎麼回事啊。恩佐大人應該就只是個純粹的魔法師吧,難不成你是自學的?”

君度對自己的這個猜測驚訝了一下。

墨竹沒有回應。

“要不教教我怎麼樣?”君度語氣調轉著上揚:“沒有魔法只能練習體術來自保了啊。”

墨竹嘴角扯了一下:“這話聽聽你自己信不信。”

“好吧,但是我……”

君度話音未落,墨竹冷然攔著兩種相似又不同的黑魔法能量相撞,抽出匕首衝出黑霧,一命至喉!

他立即後退一步,盯準他的匕首出擊部位,橫劍再爆發黑魔法而格擋。

墨竹一擊不中立刻回收,雙臂回縮反手半寸轉而再擊向面門!

刃未到氣先至,卻又不等君度再後退便好像早就猜到了對方的閃避動作,卻依舊劃空接力向前,側身迴旋側踢向膝蓋。

君度:“!!!”

“不,你,為什麼?”

他好像忘記了閃避,膝關節鈍痛,一下子被踹左後,險些摔倒,有些痠痛提不起力,但對方好像刻意給了他站直的時間。

似是不敢置信,又不想相信。

這是,體術對決?

“為什麼?”墨竹重複了一遍君度的疑問。

“我上哪兒知道去。”

他生硬的回答,黑色的匕首化作黑霧,靠攏在他的上臂處,他握拳勾拳衝著君度左胸錘來。

君度滑步向後,眼中的猩紅褪去半分。

他嘆息:“算了吧,我可能沒有我想象的那麼……”

心狠。

他本來想痛快一點殺掉墨竹的複製體,卻愕然的發現自己到這種時候了居然開始手軟。

是心軟。

“呵。”墨竹冷笑。

君度擦了一下額頭,他穿越前聽說有種一力降十會的打鬥方式,但也只是聽說過。

如果實踐的話,怎麼想也得有著強大的力量,如果沒有,就只能用魔法來代替了。

黑魔法是靠著吸收他人負面力量來維持的。

如果是自己的呢?

一直以來因為強制著自己冷靜,雖然不見得真的冷靜鎮定了,但其實沒時間去想那些負面東西的。

不如現在試驗一下去想想吧,雖然後果大概是凱瑞爾會很生氣。

“墨竹。”

墨竹已經不太想接他的話茬了,但他忽然注意到,對面的人身上的氣場變了。

君度其實也不需要他接上,他只是需要幾句話來調整心態。

說是調整也不合適,應該是放開一切桎梏自己的心態。

他唇角上鉤,冷意瀰漫:“為什麼這麼善良啊?”

“什麼?”

墨竹的複製體一愣,不知道君度在突然發什麼瘋。

“為什麼被絕望吞噬,黑魔法使用的如此順暢的同時,依舊這麼善良呢?”

君度平靜的話裡蘊含了滿腔惡意。

“你知不知道,墮落黑暗後你依舊保持著這樣的心性,讓我覺得,嗯。”

他的惡意開始瘋狂針對墨竹的複製體。

而他針對的就是那種善良。

哪怕複製體對墨寒的殺意已經到達了巔峰,哪怕知道自己一定要殺了他,哪怕知道如果不殺了墨竹本體根本活不下去,而結束後,自己存在的一切都將無法證明。

又為什麼在下殺手前還要拖延時間等著自己來?

為什麼要執意放跑無辜的人?

為什麼直到現在也狠不下心,哪怕在生死戰都避開了自己的死穴?

為什麼連自己的消失都無動於衷,連掙扎都只是做個樣子!

這樣的心境。

“你究竟在堅持著什麼?”君度厲聲質問。

我們都從黑暗中孕育,在深淵中生存,從那裡獲得力量,從那裡感受絕望,享受絕望。

你為什麼要逐光,為什麼要發光啊。

“在黑色的,淪陷的深淵中有這樣一個你。你知道我有多麼的憤怒,嫉妒,噁心,多麼看不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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