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度覺得他是冷場製造者。

埃萊娜好像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回答,愣了半晌才讓他坐下。

他的回答其實沒什麼問題,戰爭時期,如果實力不強,怎麼會活下來。

只是……

“我聽過你,君度。”埃萊娜看著君度的眼睛:“我聽其他老師提到過你,一個十分熱愛學習的孩子。”

君度:“?”

“如果你有什麼問題,可以下課後單獨來問我。畢竟一些特立獨行的問題,會影響我們進度的。”

君度:“?”

我們有進度這種東西嗎?

“好了,”埃萊娜習慣性的拍了拍手:“時間不早了,這節課就上到這裡,下課!”

“所以你的發言,為什麼每次都能吸引到老師的注意?”

君度很無力的趴倒到桌子上,然後試圖用胳膊把自己撐起來:“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我的發言每次都能引起老師的注意。”

墨寒看著君度在桌子上半天撐不起來,好笑的把他拉了起來:“那就好好努力跟上去吧,埃萊娜老師快要走了,大忙人。”

君度勉強的站起來跟在了埃萊娜身後。

走到辦公室後,埃萊娜坐到了椅子上,指向了旁邊的另一張椅子示意君度坐那裡。

君度依言坐下,打量了一下這間辦公室,很普通的陳設,看樣子埃萊娜是剛搬來這裡的,還沒來得及收拾。

然後見她雙手交叉頂住下巴:“君度同學,你對我這節課的評價怎麼樣?”

君度老老實實的回答:“我聽懂了,也記下來了。”

“那就很好呀!”埃萊娜高興道:“你喜歡我的歷史課嗎?”

君度實話實說:“喜歡。”

“那麼,你有什麼歷史問題想要問我嗎?”

君度沉默了下來。

“聽其他課程的老師說,你平時的問題都很多啊?怎麼到了這裡不問了?還是說,你覺得歷史課對你來說沒有什麼用?”埃萊娜笑眯眯的問。

“並非如此,歷史很有用。”君度沉默了一陣後回答。

“只不過我是從外地來到這裡,對洛克王國的歷史一無所知,且您講的十分詳細,不會有什麼問題。”

埃萊娜好像沒想到他會這麼回答,稍稍發愣後,又一次笑了起來:“嗯,那這樣最好,以後有什麼不懂的歷史問題可以隨時來問我。”

君度剛想鬆口氣,卻見埃萊娜忽然嚴肅了起來。

“所以,為什麼會那麼想?”

君度一時間不明白她在說什麼:“啊?”

“唔,別太緊張,我就是問問。”

雖然君度的臉上好像一直只有一個表情,但埃萊娜認為君度在緊張:“關於你在課堂上回答的那個問題,你為什麼會注意到那裡?”

君度這才明白埃萊娜指的是活下來的是強者這個回答。

他略一思索,疑惑道:“每個人思考的角度都不同,難道我這個問題很少見嗎?”

埃萊娜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他們都說,你是個好學的孩子,只是給人的感覺很奇怪。我現在才知道,你的好學,最為針對的是……”

“是力量。”君度看著埃萊娜欲言又止,忍不住替她補充:“擁有足夠的力量才能在戰爭年代活下來,有什麼問題嗎?”

埃萊娜盯著君度的眼睛看了一陣,君度的眼瞳並不是純粹的黑,它摻雜深棕,卻也深不見底,看不出真實的情緒。

“沒有問題,只是上一個這麼想的人,對我來說是上一個吧,那正好是我在魔法學院上學時候的同學。”

君度依舊不明所以。

“他不像你那樣一直在學院的邊緣,好像一個領導者一樣,永遠的被擁簇在最中心。但又和你類似的拼力的學習,鑽研知識,追求強大的力量。”

埃萊娜頓了頓,繼續道:“他的名字叫恩佐,雖然你來洛克王國的時間不多,但肯定也聽說過他。”

君度的睫毛垂了下去,遮住了他那雙無光的眼睛。

也遮住了他那出在意料之外卻又情理之中的震驚。

是了,恩佐大人確實是這個樣子的,曾經在暗黑基地聽奧貝斯坦提起過。

“埃萊娜老師,您多慮了,我不會成為這種人的,根本做不到。”他低聲。

忽的,肩膀被一個溫熱的手掌拍上,抬起頭來看到的是埃萊娜依舊溫和的微笑:“老師當然相信你不是這種人。”

我就是這種人,只是沒那個本事而已。

君度一邊腹誹一邊抬頭看過去,他注意到埃萊娜的眼睛好像在發光。

這讓他想到了在暗黑嶺的墨竹。

哈,對了,埃萊娜身上散發出的元素屬性一閃一閃的,這麼想來大概就是光。

修習光系魔法的洛克可不多,墨竹不來魔法學院可真是虧大了。

好像也不一定。

畢竟恩佐大人的老師也是光屬性,光明與黑暗相生相剋,光能教匯出黑暗,黑暗再教導一個光那不正是符合了輪迴?

“冒昧問一下,”君度不動聲色的拍開埃萊娜的手掌:“學生時期的那個時候,您處在什麼位置呢?”

提到這個問題,對面紅髮教師的神情好似有些微妙:“那個時候,我和你差不多。”

“嗯?”

“一個不折不扣的旁觀者,但不同的是我甚至都沒有追求力量的愛好,只是坐在角落,看著光榮煥發、被眾人圍在最中心的恩佐……由衷的羨慕著,認為永遠達不到他那樣的程度。”

就和我一樣。

君度忽然對埃萊娜有了幾分認同感,但一想到埃萊娜修行的是光屬性時,那種認同感瞬間就又少了很多。

“所以,君同學呀,我們真的很像。在上課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你真的沒有什麼問題嗎?除了歷史以外的問題我也可以回答哦。”

說了這麼多,只是想讓我提問?

那還真有。

君度下意識的捂住了胳膊,那道黑色的印記雖然已經被袖子遮住,但在光屬性魔法師面前還是有種耗子見了貓一樣的不自在。

然後他問:“我最近在研習鍊金術,但根本找不到翼屬性材料,老師您對此有什麼線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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