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雷神與風后在蒼梧之淵修行時屠蠻人村落,未留一口,後被人揭發舉報,舜帝大怒。

不管堯帝還是舜帝,執政時期皆以德以律令治國,遵循眾生平等的理念。

雷神風后的屠村行徑觸犯律法,鬧的沸沸揚揚,於公於私,身為天子的帝舜都必須給世人一個交代。

但二人堅決否認殺人屠村,不肯認罪。

最後在神獸獬豸的公斷下二人被伏誅,以告天下。

皋陶猶記得獬豸面對如同凶神般的雷神時,絲毫無懼,做出公正公平公開的判決。

關鍵雷神風后的馭獸術造詣冠絕大荒,當時也未控制獬豸令其生畏來逃脫裁決。

所以公孫暴富話中所指,他非常清楚。

不禁心生疑竇,難道自已方才懷疑錯了?

這時又聽公孫暴富說道:“前輩您總不會以為我有超過雷神風后兩位大神的本事能令刑罰獄訟之獸獬豸喪失靈性吧?”

“如此的話那您可真是高看晚輩了。”

“至於方才多有得罪之處,蓋因晚輩心急,還請前輩恕罪則個。”

語氣沒了先前那般冷酷無禮,盡顯一個晚輩對面長輩的謙卑恭敬。

皋陶想不到公孫暴富猜中他的心思,開始對其刮目相看。

“他倒不藏著掖著,有什麼說什麼。”

旋即又意識到對方是在給自已給獬豸一個臺階下,不至於難堪。

即使他現在仍心存懷疑,一番思索過後,還是點頭道:“吾身為士師,常有得罪人,與人爭辯之事,無妨,吾從未往心裡去,你也不必如此言語。”

公孫暴富嘆息一聲,道:“所謂無風不起浪,實在因為我樹敵太多,難免引人記恨。”

“哦?”

皋陶精神一震。

公孫暴富看了看敖烈敖爽,抱拳道:“龍神父王在上,請恕我無意衝撞之罪。”

敖烈一下就明白他要幹什麼,張了張嘴,保持了沉默。

畢竟事關女兒女婿的身家性命,公孫暴富此舉正為了女兒,也罷,隨他說去吧。

“不瞞士師前輩,我本是大荒人氏……”

將成為龍宮駙馬的過程簡要敘述一遍。

當然了講的時候聲情並茂,繪聲繪色,主打一個自已如何歷經艱難萬分,如何被龍族內部阻止,轉而記恨的過程。

敖烈父女倆尷尬不已。

皋陶卻是聽得既尷尬又頗為驚訝。

從龍神與公主的反應來看,其所言都是真的。

怪不得南海龍族公主成親,大荒一點兒動靜沒有,原來問題在這兒呀。

“情非得已,我只好如實相告,讓前輩見笑了。”

公孫暴富不好意思說道。

皋陶為人正直,最是瞧不慣貴族飛揚跋扈的狂妄,聽得出這位新駙馬是因為出身卑微遭受龍族的阻攔。

“駙馬雖是歷經磨難,好在龍神宅心仁厚不忘諾言,終是有情人結成眷屬,可喜可賀,你可要好生感謝龍神啊。”

心想你同本士師講這些作甚,難道與本案有關嗎?

公孫暴富道:“這是自然。”

“不過晚輩講這些家事,乃是為了以證清白。”

皋陶一愣,還有些糊塗。

又聽得他道:“向帝舜誣陷我勾結水鬼之人,便是那大荒駙馬,南海龍宮二公子,吾妻小公主的二哥——敖仙,前輩您說是也不是。”

敖烈敖爽雙雙望向皋陶,希冀得到否定的回答。

敖仙再怎麼混賬,也是敖烈之子,敖爽之兄,他們當然不願接受幕後推手是家裡人的事實。

皋陶垂下眼,稍作思索,不置可否,道:“駙馬此言何意也?”

帝舜降旨時交代過,為免龍宮內部傷感情,讓他不要洩露敖仙的身份。

帝命不可違,他選擇聽不懂。

敖烈道:“事關本王女兒女婿清白名聲,懇請士師相告。”

皋陶道:“有人進言天子,吾當為其保密,恕難相告。”

意思很明確,得保證人家的安全,防止打擊報復。

公孫暴富焉能不知他心中所想,笑了笑道:“兩日前的午時,敖仙與公主進宮面帝,說我公孫暴富勾結水鬼……”

把皋陶所知道的細節一股腦說出來。

好似人在現場一樣。

連帝舜給皋陶的旨意一字不錯的全中。

皋陶暗驚,臉上雖是平靜,內心波濤洶湧。

一個疑惑:“他怎麼知道如此詳盡?”

公孫暴富覺得說了半天話,手上少點什麼,於是乎從內襯口袋裡掏出一根菸。

一根前幾日從瓊島發現的野生類似菸草的植物曬乾用枯葉捲成的“香菸”。

他對菸草的瞭解還是小時候爺爺種的大煙葉子,用來裝菸袋的那種,所以發現類似的植物便取回試試。

捲了七根。

別說挺像那麼回事,跟小時候用樹葉捲菸偷著吸那樣。

他也偷偷揹著島上的人。

就是沒有過濾嘴,太嗆人,勁爆,一口下去,差點暈了。

值得慶幸的是不辣嗓子。

便帶在身上,眼癮犯了,整上一口。

這不,就派上用場了。

當他用真氣點燃一頭,另一頭放入嘴裡深吸一口,極為享受的吐出煙霧,其他人都看傻了。

什麼怪異舉止,燒葉子往嘴裡塞???

就在眾人愕然不解的注視下,他吐了吐嘴裡的渣子,說道:“晚輩有些不明白,火部的火正被殺,帝都不全力追拿兇手,我這小小的天涯海角島,卻讓帝都勞師動眾,難道我比火正的性命還重要麼?”

皋陶奇道:“火正之事你怎知道?”

帝都對火正被殺一事實行隱而不宣,派人秘密緝拿兇手。

所以除火部,朝堂上幾位大人物知道外,幾乎無人知曉。

公孫暴富沒有回答,繼續道:“帝舜派木正暫代火正一職,也是秘而不發。”

皋陶更加奇怪了,這等朝堂秘事,他這個遠在千里之外海島上的人,如何得到的訊息?

加上剛才所言,一時間疑竇叢生。

“當今天子以德以理以律法治天下,我想問,因為自已的女婿毫無證據的幾句說辭就讓士師前往調查,何來德?說是調查,其實是讓我認罪,此舉無憑無證,全是帝都一家之言,何來理何來律法?”

公孫暴富吞雲吐霧中,語氣漸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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