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監獄死人的事就被媒體爆了出來,本來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問題就出在對方的遭遇和身份上。
“他就是撞死那個跳樓小子爹的肇事者吧。”
“好像是,我的天,還真死了,難不成那詛咒真能起作用?”
“估計不簡單,我聽小道訊息,那結果被蒼蠅和獨角仙堵氣管差點憋死,也被蜱蟲吸的大出血,現在竟然又被貓頭鷹送走,真慘。”
“不過這一家也是慘,撞死的,沒救回來的,被拐走的,唯一一個還跳了樓。”
“話也不能這麼說,這種事情最後變成啥樣子誰也說不清,如果這詛咒是真的,那這裡面淌水的那些傢伙可就慘了。”
“還別說,這招很有用,他跳樓影片你們看了吧,明顯就是個蛇精病,這種人的世界觀和我們不一樣,說不定人家的詛咒不是我們理解的詛咒,但大差不差,都是會死人的那種。”
“切,說了和沒說一樣,倒是你第一句,為啥有用?”
看著面前幾人好奇的盯著自己,為首的年輕人低聲道:“你說,如果這事是你們乾的,現在出了這事,那跳樓影片你們也看了,你們會咋想?”
“當然是覺得巧合了。”
“對,不過也會在觀察觀察,還會不會出情況。”
“先留著他妹妹,萬一被詛咒找上門,也好做一番交易。”
見幾個朋友都如此想,青年繼續低聲道:“看看,你們都想得到,那些人怎麼會想不到呢?”
果然,和他們這些人猜的不錯,看著新聞播報,徐海雙眼微微一眯。
“大頭,這事你怎麼看?”
“也許有人故意編的,哪有這麼巧的事。”
“他被貓頭鷹殺死的監控影片可在呢。”
“我說的是前邊的幾次,不過被貓頭鷹殺死,確實也有些離奇。”
徐海抽著雪茄,煙霧繚繞,加之燈光昏暗,讓大頭看不到對方的表情。
良久之後,徐海緩緩問道:“那丫頭現在怎麼樣?”
“已經送到了彩雲城,吳成親自押送。”
“其他人不用管,那丫頭先等等,別急著送出去。”
一聽這話,大頭就知道,自家老大被那新聞影響了,他想不通,這些做大的人,怎麼都開始迷信了起來。
“老大,沒必要吧,那丫頭可是極品貨啊,買家點名要的。”
“再貴,也沒有命貴,聽我的,壓著,還有,這次事情再倒查一下,看有沒有留下把柄,處理乾淨。”
大頭無語,只能轉身離開,還要處理一遍,還要怎麼處理一遍,要是不乾淨,警察早就找上門來了。
“你怕,我可不怕,都五十歲的人了,還娶小的,喂都喂不飽還得靠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而鄭乾在補刀後,突然一股記憶和本能鑽入腦袋。
“原來是你給汪峰錢來撞我爹的?還真是好膽。”
腦海中,不但出現了對方的名字,還出現了對方的相貌,更重要的是,能感應到對方的位置。
“不愧是狩獵啊,嘿嘿嘿,系統,你總算給力了一次。”
另一邊,隨著《汪峰之死是不是詛咒》這條熱搜一上榜,緊隨其後的《下一個又會是誰》也隨機衝了上去。
這流量為王的時代,不少年輕人都很敏銳的抓住了這一點,立馬開始蹭熱度。
“你們說下一個倒黴蛋會是誰?”
“其實這事大家看個樂就得了,都是巧合,哪有什麼詛咒。”
“舉頭三尺有神明,一切皆有可能,來,開盤了,賭下一個倒黴蛋是那一個。”
“那囚犯死的好離譜,會不會真有詛咒,那小子跳樓精神很不對勁啊,會不會被鬼上身了。”
“這都啥年代了,還鬼啊詛咒的,正主在不在,看到了開個播唄。”
“開播?哈哈,直播自己怎麼被嘎麼?笑死我了……”
花無賴黑著臉看著評論,這兩天,不少人都冒充他開始直播,那熱度漲的嘎嘎猛。
要是不心動那是假的,那可都是嘩啦啦的票子啊。
可不同於那些人的沒心沒肺,他確實貨真價實的,是真的給了汪峰錢,指使對方去撞人的。
“再等兩天,如果那些人沒事,說明詛咒就是一個幌子,巧合,我也開播等自己被嘎?”
一天後,時不時刷到冒充他的人,一個個觀眾七萬八萬十幾萬的,眼紅的他再也沒心思等下去,迫不及待的開了直播。
《直播被嘎,獨一無二》
他可不敢把標題寫成自己是貨真價實的,萬一被警察看到找上門來,那就自作孽了。
一切如他所料,隨著他的開播,人數便開始幾何倍的上漲,短短十分鐘,已經破千。
看到如此人氣,花無賴開心不已,雖然落後幾天,但這熱度畢竟還沒有降。
“各位大哥晚上好,什麼詛咒都是假的,都啥時代了,我們要相信科學,為此,我現在開直播給大家證明我會不會被嘎,謝大哥送來的棒棒糖,歡迎新進的朋友,亮個燈牌點個關注,直播被嘎啦……”
【人家詛咒的直接或間接傷害他家人的那些人,你又不是,當然不怕了。】
【就是,現在的人是這能蹭熱度啊。】
【問題還有這麼多人看,你倒是趕緊表演個才藝,留些人氣也好啊,不然熱度一過,你啥都保不住。】
面對螢幕上的彈幕,花無賴直接無語,自己總不能說,自己是如假包換的吧。
不過對方說的也對,可問題他不會才藝啊,要是有才藝,還會當混子麼?
另一邊,鄭乾已經來到了花無賴所在的小區,看著目標所在的樓層,已經想好了後邊的事。
他不但要殺死對方,還要讓所有人知道,詛咒,無處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