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傢伙不似裝的,兩法警頓時警惕的查問起來。
可對方咳的根本就說不出一句話來,直到快一分鐘,都快咳的背過氣去,這才嗚的一聲,長吸一口氣緩過來。
“草,又是這玩意。”
法警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只見地上口水中,一隻小指大的瓢蟲,死的不能再死了。
“瓢蟲?”
“對,剛才就是它撞我眼睛的,倒黴。”
說完,汪峰氣急敗壞的一腳,將瓢蟲踩成肉泥,這才作罷。
兩法警也是面面相覷,才出法院就差點被瓢蟲嗆死,真不知道這傢伙是運氣好還是差了。
副駕駛聽到動靜,開啟觀望口問道:“怎麼了?”
“沒啥,差點被瓢蟲嗆死。”
這事當然得向上彙報,只不過大家也都沒有當回事,誰還沒被小飛蟲襲擊過嘴巴。
另一邊的公園裡,一隻獨角仙歡快的胡亂爬了一會。
嘆了口氣無奈道:“還真是隨機的徹底,也不知道下一個會變啥,系統,能透露一下麼?”
沒有回應,鄭乾有追問道:“那我自殺接著隨機行不,有沒有重生次數限制啊。”
還是沒有任何回應,惹的鄭乾翻著白眼張嘴罵道:“當個系統,你還牛掰了,切,不理就不理,誰怕誰。”
鄭乾振翅高飛,雖然蛇精了些,可那卻不是傻,畢竟蛇精和傻是兩碼事。
在熟悉的城市中,找個監獄輕而易舉,飛了三個小時,鄭乾終於到了監獄之中。
當然,這一路上飛的也不容易,還遇到不少找麻煩的。尤其落地休息的時候,竟然被一群螞蟻給包圍了。
“還好老子有裝甲,當然,主要還是跑的快,那群瘋子以多欺少,太沒武德了。”
罵罵咧咧中,鄭乾在監獄上空到處亂飛,突然一聲鳥叫,嚇得他渾身一顫,本能原離落荒而逃。
抬頭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卻是一隻黑色的烏鴉,盤旋對著監獄叫個不停。
“老鴉叫,黴運來,看來今天有人要倒黴了。”
“別迷信了,好不容易放風休息。”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跟在他們身後的汪峰看向遠處漆黑的烏鴉,不知咋地,又想起了差點被瓢蟲嗆死的那一幕。
“不亂想不亂想,都是迷信,要信科學。”
話雖如此,可畢竟幹了壞事,自然是有些心虛的,心中也是埋下了種子。
望著放風的同行,他無精打采的坐在椅子上默默休息。
就在此時,一個囚犯笑呵呵的來到他的面前,左右瞅了瞅,然後故作玄虛道:“汪峰,我觀你印堂發黑,三魂不穩,不出七七四十九日,必有傷災之憂。”
隨著他的開口,旁邊幾個囚犯笑呵呵的圍了上來,其中一人笑道:“半仙,你又開始忽悠新人了。”
“屁,本半仙句句屬實何來忽悠?施主,莫聽這幾人胡言亂語,你命中有劫,此劫不破,往後難過啊。”
看著眼前神神叨叨的半仙,再聽旁邊看樂子的同行,本來就有些心虛的汪峰,更是心中來氣。
“你才有大劫,你全家都有大劫,滾一邊去。”
“施主,你可知因果報應,善惡輪迴?”
汪峰嘴角一抽,不知怎麼介面,畢竟做賊心虛,只能晦氣的罵了一句,轉身趕忙離開。
他想離半仙遠點,生怕等會還會冒出什麼駭人之言,讓自己開始胡思亂想。
“施主,走路切莫急,撞劫無南牆啊。”
眼看好事就要泡湯,半仙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起鬨的囚犯,趕忙對著汪峰叫喊。
可哪知就在他們嘲弄半仙時,走出去的汪峰,卻是突然一聲慘叫。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掐著自己的脖子,跪倒在地。
“咳咳咳……”
很快,汪峰就被獄警抬上擔架,急急忙忙拉到了醫務室。
而幾人再看半仙的目光,都露出了震驚之色,難不成這老小子,還真有幾分本事不成?
他們面面相覷,趕忙散開免得被半仙盯上。
而半仙望著被抬走的汪峰,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比誰都清楚,什麼半仙,什麼祖傳,他就一個混飯吃的,可怎麼也想不通,這次竟然說準了。
醫務室中,面對呼吸困難,都已經咳出鮮血的汪峰,醫生也是束手無策,只能讓人將其緊急送往醫院。
一個小時的手術,汪峰才被送到病房,而罪魁禍首,也被醫生放到了獄警面前。
“好大一隻獨角仙。”
“是啊,還好你們送來的及時,他被這傢伙鑽了氣管,再遲可就難說了。”
幾個獄警面面相覷,尤其早上押送他回來的獄警,更是詫異的道:“這傢伙不會真的被不乾淨的東西纏上了吧。”
“啥意思?”
“你們不知道,早上押他回來的時候,在車裡就被一隻大頭瓢蟲堵了氣管,好在是咳了出來。”
“啊?還有這事?”
“可不是麼?你看現在,又被獨角仙鑽氣管,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了門。”
“是啊,離譜到家了。”
幾人說話時聲音不小,卻也被迷迷糊糊的汪峰聽了個清楚。
再想半仙說的那幾句,什麼因果輪迴,善惡有報,他是越來越心虛了。
“難道我真被那玩意纏上了?哎,我就知道這種錢沒那麼好拿,但願只是意外吧。”
他的聲音很輕,輕到除了自己,就只剩趴在他耳後的一隻蜱蟲了。
聞言,鄭乾猛地砸了一口狗血,心中罵道:老子特麼吸死你,我就說爸死的咋那麼離奇,如果這麼說來,媽的死是不是也有問題?
變為蜱蟲的鄭乾,沒想到自己會直接出現在汪峰身上,運氣是真的好。
三天後,恢復差不多的汪峰,被送到了監獄醫務室。
看到他出現,半仙趕忙裝病跑來找他,看到對方的第一眼,他就故作高深的說道:“你命還真大,竟然躲過了這一劫,只可惜……”
說到這裡,他不吭聲了,早就懷疑自己不對的汪峰,現在也想抓住半仙這根稻草。
當即忙道:“可惜什麼?”
見對方按套路出牌,半仙滿意的點了點頭,沉著臉道:“劫難雖過,但因果無斷,就如渡劫天雷,除非劫散,否則下一道天雷將會更加迅猛。”
“啊,你的意思是我還會出事?而且比這次更危險?”
“然也……”
一聽這話,汪峰趕忙起身跪在床上,對著半仙抱拳叩首道:“半仙救我。”
此話一出,另一張病床上看了半天的囚犯,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捂著肚子,指著汪峰道:“我說你都四十出頭的人了,竟然還信這個,哈哈,笑死我了。”
半仙見汪峰遲疑起來,不滿的瞪了笑個不停地囚犯一眼,一副高深莫測的道:“舉頭三尺有神明,小夥子切莫肆無忌憚,正所謂善惡有報終有時,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有人應劫,有人渡劫,有人積劫,而你,便是最後一種。”
“啥意思?”
“你的劫會讓你萬劫不復,若出去後多做善事,還有一線生機,若不知悔改,後果自負。”
“切,我還以為啥呢,老頭,你怕不是監獄長請來的逗比吧。”
“哼,信則有,不信則無,懶得和你說。”
半仙不再理會對方,趕忙看向自己的獵物,沉聲道:“施主,你現在靜心感受,是不是身上有個地方很不舒服?”
汪峰剛準備放鬆感受,那年輕囚犯又嘲笑道:“誰舒服會來這裡?兩傻逼。”
半仙面色尷尬,他確實就是這般想的,畢竟汪峰已經被自己忽悠住了,可那隻被這小子給點破了。
本想強行解釋一波,卻不料汪峰突然開口道:“耳朵後邊不舒服。”
“耳朵?”
瞪了一眼那年輕囚犯,警告他別多嘴後,半仙裝模作樣掐了掐手指道:“耳橫似血,血流為傷,傷而丟命,那東西是想要你的命啊。”
“啊……”
“阿什麼阿,讓我看看你的耳後,若血顯,殺劫至,我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