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究竟是誰包圍誰？
劉澤清聽到兩人的對話，當即一拍腦袋，好像想起什麼似得：
“老田頭！
對，就是他！
脾氣可倔啦！
我讓他給我當老丈人，他不願意。
不願意也就算了，還敢帶人攔著老子籌集餉銀！
沒有餉銀，怎麼打女真？怎麼打大順？怎麼孝敬二皇子殿下？”
秦風皮笑肉不笑道：
“那孤豈不是還要謝謝你？”
劉澤清終於感覺出秦風話語間的不對勁了。
他連忙解釋道：
“放心，二皇子殿下，這小娘們還是個雛兒呢！
我看她長得這麼俊，就想著一定要留給您吶！
可饞死我了！”
一邊說著，一邊他的喉結聳動，嚥了口口水。
看著田小秋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顯然他更饞了。
秦風似笑非笑道：
“她還是個十三四的姑娘。”
劉澤清一拍大腿：
“可不是嘛！那叫一個嫩啊！
不然能留著給您？”
秦風笑吟吟的點點頭：
“你做的很好。”
一聽到誇獎，劉澤清頓時更加興奮了。
他搓搓手，有些不好意思道：
“內個，二皇子殿下。
之前您派來的使者，答應的條件，我和老弟想了想，覺得還得加點什麼。”
秦風好奇道：
“哦？加點什麼？”
劉澤清嘿嘿笑道：
“聽說朝廷都答應給闖賊封王了。
您看能不能給末將也封個王？”
說著，好像是害怕秦風拒絕一般。
他用力拍著胸脯，信誓旦旦道：
“二皇子殿下放心，只要您答應，末將一定將您送上皇位！
到時候什麼勞什子太子，統統剁了給您鋪路！”
秦風只是笑吟吟的看著他，並沒有言語。
片刻之後，劉澤清有些心虛道：
“實在不行，給個郡王也行.......”
秦風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嗔怪道：
“什麼郡王？親王！”
劉澤清頓時睜大了眼睛，不敢相通道：
“真......真的？您不是哄末將開心吧？”
秦風伸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你看？又急。”
劉澤清興奮的搓搓手：
“末將太想進步了！”
秦風玩味的看著劉澤清，沉吟道：
“你看，齊王如何？”
劉澤清聞言，頓時狂喜不已，點頭如搗蒜：
“齊王好啊！齊王好啊！
整個山東，都是我的了？
哈哈哈哈！
太感謝二皇子殿下了！
末將一定為您赴湯蹈火！”
正當他表忠心的時候，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親弟弟，頓時不好意思道：
“內個.....末將還有個弟弟......
您看能不能也給封個王？
郡王就好，實在不行，雜號王也行......”
秦風終於忍不住，站起身，大笑起來：
“什麼雜號王？親王！”
劉澤清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敢置信。
自己這是要起飛的節奏啊！
一家兩親王？
看來二皇子殿下真喜歡騷的！
這娘們是送對了啊！
劉澤清連忙“撲通”一聲，重重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謝二皇子殿下！謝二皇子殿下！
二皇子萬歲萬歲萬萬歲！”
秦風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連連擺手道：
“你說，給你弟弟什麼王好？”
劉澤清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衛王咋樣.....”
秦風大手一揮：
“衛地太小了，封楚王吧！
山東歸你，南直隸歸你弟弟！”
“啊？！”
劉澤清整個人都呆愣在地上。
巨大的幸福感，幾乎將他心防摧毀。
他整個人顫顫巍巍，“撲通”一聲，五體投地的跪在地上，帶著哭嚎聲道：
“末將......末將願為陛下世世代代赴湯蹈火啊！”
突然，秦風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
只是再也沒有了一絲笑意。
而是略微冰冷道：
“劉將軍.....啊不，齊王殿下。
孤回答完你的問題了，現在你能不能回答一下孤的問題？”
劉澤清當即揚起腦袋，拍著胸脯道：
“您儘管問！末將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秦風居高臨下，俯視著劉澤清，冷聲道：
“你為何劫掠山東各地？”
劉澤清頓時心中一涼，有些心虛道：
“是因為......籌集軍餉......對，末將是為了籌集軍餉！”
秦風笑了，他蹲下身子，冰冷的眸子，死死盯著他：
“籌集軍餉？那為何屠了臨清？
老弱病殘皆殺，青壯充入軍中，婦人被你們侮辱！
這是為了籌集軍餉？！”
劉澤清頓時後背冷汗頻出，聲音微微有些發顫道：
“末將......末將是為了北上勤王......情急之下才如此.......”
秦風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咬牙厲聲道：
“哈哈哈哈！北上勤王？！
那你為何又拒不奉詔！
為何到達京郊之後，止步不前？
賊兵被擊退後，你又前來，劫掠直隸！
數十萬百姓流離失所，他們沒有死在闖賊的手中，也沒有死在女真人的手中，反而死在了自己的同胞，死在了官軍的手中？
劉澤清啊劉澤清，你踏馬連這麼小的姑娘都不放過？
你是人還是畜生！”
劉澤清頓時懵了，大腦一片空白。
渾身上下，已經被冷汗所浸溼！
此時的他，再蠢也明白過來。
二皇子是來興師問罪的！
可他剛要起身，秦風卻左手揪住他的髮髻，右手猛地拔下田小秋腦袋上的髮簪，狠狠刺入他的胸口！
劉澤清頓時一個踉蹌，再次跌倒在地。
右胸劇痛襲來，血流如注，竟是已經浸透衣衫！
“老弟！救我啊！救我！”
淒厲的慘叫聲，瞬間響徹整個軍營。
守候在外邊的劉清源反應過來，帶著十名親衛，猛地衝了進來！
秦風一手扯著劉澤清的腦袋，一手拿著髮簪，抵在他的脖子上。
劉澤清不敢掙扎，只是嘶吼著怒罵道：
“王八蛋！陰老子！
老子搶點賤民的錢怎麼了？
反正他們都要死！死之前給老子做點貢獻！
你逃不掉的！這中軍大帳都是老子的人！
老子死了，你個王八蛋也得死！”
劉源清看著渾身被血汙沾染的劉澤清。
再看看雙目泛著血絲，渾身散發著滔天殺意的秦風，頓時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二皇子看起來英俊瀟灑，這下手這麼狠呢？
一襲白衣，都踏馬染成血紅色的了！
“二皇子，你冷靜一下！
你現在被我們包圍了！你跑不掉的！”
秦風看著劉源清，彷彿是在看小丑一般，玩味道：
“包圍老子了？你轉身看看，究竟是誰包圍誰！”
劉源清瞳孔一縮。
他一轉身，竟是發現一圈圈身穿皮甲計程車卒，緩緩圍住了中軍大帳！
從十人，到二十人，再到五十人......
而秦風的身後，依舊在不斷的湧現皮甲士卒......
劉源清終於是崩潰的跌坐在地上，喃喃道：
“妖術.....妖術啊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