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狡辯？難道不是玉陽師姐把你貶為普通弟子，你心中記恨？所以造謠中傷她？”
玉虛散人緊追不捨，句句逼問，將李如玉逼得臉色慘白，支支吾吾。
其他高層卻詫異起來，這玉虛散人似乎過於熱心了點，此事雖然璇璣宗也跟著名聲受損，但受害者還是宗主清淨散人和玉陽散人，你為何表現得比她們還著急？
玉陽散人臉色難看，一聲不吭。
她如何不知道這位玉虛師妹如此上心的原因，如果璇璣宗急著給李如玉定罪，某種意義上就坐實了這份報紙上的流言。
無論是外界還是宗內弟子，肯定會揣測宗門給李如玉定罪的原因，究竟是因為她造謠生事，還是說出了實話。
屆時，她的聲望將遭到重大的打擊。
李如玉並不知道自己無辜捲入了高層的鬥爭之中，成為了刺向玉陽散人的刀子。
她還在苦苦哀求和指天發誓，證明自己絕對沒有對外造謠。
“好了！”
宗主清淨散人終於發話：“此事簡直一派胡言，即刻派人往雲海群山查明真相，看看是誰在造謠生事。”
宗主一發話，就將此事給定性了，玉虛散人立刻眼觀鼻鼻觀心，不再逼問李如玉。
當日，璇璣宗就貼出公告澄清此事，並宣告會嚴查到底，對造謠者絕不姑息。
李如玉自然沒有受到任何懲罰，當天就平安歸來。
但她想起離開時玉陽散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絕不會那麼輕易過關。
這簡直就是無妄之災，到底是哪個天殺的畜生在陷害我？
果然，到了第二日，就有執事上門來，通知李如玉去守大門。
雖然明面上沒有懲罰，但是讓玉陽散人丟了這麼大的臉，私底下怎麼可能不給穿小鞋。
李如玉滿心淒涼，她還是真傳弟子時，這些執事都要巴結自己，現在卻敢對自己呼來喝去了。
李如玉是築基境圓滿的境界，在璇璣宗也屬於中層了，可惜得罪玉陽散人，先天境都沒用。
她只能老老實實帶著被褥從大房子離開，搬到狹小的門房內，成為一名光榮的守門人。
現在李如玉要考慮的，不是該如何東山再起，而是防備玉陽散人的打擊報復。
至於叛逃這種事，李如玉是絕對不會做的，她對璇璣宗忠心耿耿。
當天夜裡。
玉陽散人離開自己的道場，離開了璇璣宗，來到附近一處清淨無人的地方。
沒多久，一道身影從雲中飛落下來，郝然是宗主清淨散人。
清淨散人一上來，就質問道：“師妹，你將我們的事，告訴給李如玉了？”
玉陽散人面無表情：“怎麼可能，此事我怎麼可能對人說，肯定是有人暗中拱火。”
清淨散人知道玉陽在暗示拱火的人是另外一個師妹玉虛，這兩個師妹一直很不對付。
她走過來，將玉陽摟入懷中，安慰道：“師妹，那男人已經被你殺死，世上除了你我之外無第三人知曉，此事或許只是巧合罷了。”
報紙上說玉陽散人與宗主小夫通姦，被宗主發現，其實是錯誤的。
事實是宗主與玉陽散人通姦，師姐妹玩禁忌之戀，半年前被宗主的小夫無意間發現。
玉陽散人動手將小夫殺死，清淨散人大感不滿，兩人還互相動起手來，對外宣稱是切磋。
此時聽到清淨散人提起此時，玉陽散人俏臉一冷：“你還在怪我殺死那妖豔賤人嗎？”
清淨散人連忙安慰：“怎麼會，那些小夫不過是我取來掩人耳目，我心中只有師妹你一人而已。”
在清淨散人的嘴功下，玉陽散人這才露出笑臉。
月色下，兩人的身影漸漸重疊在一起。
……
李如玉盡忠職守，低調做人過了數日，就在她以為風頭將要過去時，忽然聽說某位弟子似乎又從散修手中得到一張報紙。
李如玉心中陰暗的猜測，這次我看誰會跟我一樣倒黴！
然後，她又一次被拎到天劍宗諸位高層面前了。
這一次和上次不同的是，師傅玉陽散人一臉平靜，嘴角甚至隱隱露出笑意。
之前逼問李如玉的玉虛散人，這一次卻臉色極其難看，看向李如玉的眼神，簡直就像是要把她活颳了。
就在李如玉一頭霧水時，玉陽散人朝她問道：“李如玉，你是否因宗門對你的處置而感到不滿？”
李如玉心中惱火，我又特麼做錯了什麼？
但臉上還是誠惶誠恐的跪下：“絕對不敢，弟子做錯事甘願受罰，弟子對宗門忠心耿耿，絕無怨言。”
“這就是你的忠心耿耿？”
有一張報紙丟在李如玉面前。
李如玉低頭一看，報紙的頭條新聞令她震驚——“驚呆了，雲山地界某大宗門，一個何姓長老竟然深夜頭頂褲衩在宗門內裸奔，這背後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雲山地界某大宗門就不用多說了，這裡除了璇璣宗還有誰稱得上大宗門？
而璇璣宗內也就只有玉虛散人姓何，怪不得她今日一臉難看。
報紙是以爆料人的視角來講述的，她上次因為爆料高姓長老和宗主的私密事而被罰去看大門，半夜起來上廁所就發現了何姓長老的表演。
看到這，李如玉就知道要遭，她急忙看向新聞的最後——爆料人依舊是不願透露姓名的李如玉女士。
啊啊啊啊到底是哪個畜生要置我於死地？！！
李如玉用一種快哭出來的表情看向玉虛散人：“請您相信我，我絕對沒有做出這種事，這不是我乾的！”
“李如玉，你這是在找死！”
玉虛散人終於憋不住，兩眼赤紅的向李如玉怒吼：“你是哪隻眼看到我深夜在宗門內裸奔的？說，不然我把你兩隻眼都挖了！”
雖然她的確有半夜起來閒逛的習慣，最多也就不穿內衣，什麼時候將褲衩頂在頭上了？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汙衊！！
李如玉已經嚇癱在地上，無助的哭嚎：“我不是，我沒有，這是赤裸裸的汙衊，我半夜根本就沒起來上廁所。”
玉虛散人也不顧避嫌，恨不得下去把李如玉一腳踹死，幸好被其他人給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