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身後的人舉起了獵刀,向著商陸的後心處狠狠一戳……

滿以為會血濺當場的人撲了空,向前衝了幾步才穩住身形,回身的時候眼前全都是白色的煙霧,一股無力感蔓延至四肢百骸,獵刀脫手,“咣噹”一聲,人也歪倒在地上,商陸冷眼看著失去意識的人,考慮著要不要直接一瓶毒藥將他送上西天。

屋外的人四處張望,絲毫沒有察覺到屋內的變故。過了好半晌,手中的碗已經空了,屋外的官差等得不耐煩了,朝著草屋喊道:“好了沒?”沒有應聲,皺了皺眉,劉忠抽出了手中的獵刀,而霍三的手此時露了出來。

霍三整個人隱匿在門後,只是招手讓劉忠過去,劉忠白了一眼門後的人,嘴裡嘟囔著“神神秘秘的”而後收刀入鞘,向四周瞥了幾眼,揚聲道:“來了!”

剛走了幾步,忽然感覺頭重腳輕,天旋地轉,眼前的一切都不再真實,身子軟綿綿的……

再睜眼,周圍的一切都是如此陌生,環顧四周,都是架子,架子上全是瓶瓶罐罐,霍三被綁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霍三,霍三,醒醒!醒醒!”

霍三睜開了茫然的雙眼,昏暗狹小的空間有點壓抑,霍三顯然也不清楚目前的狀況,劉忠的聲音還在耳邊迴盪,“這是哪?我們倆怎麼在這?”

思緒慢慢回溯到暈倒之前,“我怎麼知道這是哪?我就記得我要去做掉那個野小子,結果他還挺機靈,閃開了,等我再要下手,就看到一陣白煙,然後我就到這了。”停了幾秒,霍三問劉忠:“你怎麼也在這?不是去外面望風了?”

“誰知道呢?我一直在外面等你信兒,結果你半天不出來,我就喊你,你不應聲,只是招手叫我過去,剛走幾步,我就暈了。”“我根本就沒叫你呀。”“不可能,那個分明就是你的胳膊,我不可能看錯。”空氣安靜了一瞬。

霍三突然聳了聳肩,壓低聲音,驚恐地說道:“老哥,你說,咱倆有沒有可能是遇上山野精怪了?我聽老一輩人傳說,山林裡有一些專門吃人的鬼怪,幻化成人的模樣,在山林間建屋舍,就等著咱們這類迷路的人上鉤呢。”

“別瞎說!哪就那麼可怕。”劉忠雖說訓斥了霍三一句,但實際上自己也有點相信霍三的說法,心中打怵,害怕有什麼怪力亂神要自己的命。心念一轉,劉忠問道:“那個野小子呢?你說你暈倒,那個野小子去哪了?你看到了嗎?”

“我都暈了哪能看到。”霍三沒好氣的回嘴。劉忠沒理會霍三的情緒,而是仔細思索,他記得昏迷之前有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向自己走來,那個身影到底是誰?甩了甩頭,不想這些記不起來的東西,劉忠開始仔細打量起這個幽暗狹窄的空間,看上去似乎是一間地下密室。

劉忠反覆回憶昏迷之前的事,原來沒有多想的事情,如今想來竟是有諸多問題,兩人是突然被派遣來山林間獵野兔的,這冰天雪地的,怎麼會有人派官差來獵野兔?還有佩刀,也特意著人換成了獵刀,這麼一想,劉忠的背後升起一股涼氣。

從前聽人說過這霍家鎮的官吏有些時候會莫名其妙的失蹤,他還沒在意,畢竟誰會無端招惹官吏,可現在看來也許是有人在官府內部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這一次合該是他和霍三兩人倒黴,撞上了這檔子事,天要亡我。

劉忠正在心中怨天尤人,密室的通道開啟了,商陸手持蠟燭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位不知名的老者。老者進來後沉默不語,只是觀察著兩人。

身旁的霍三忍不住了,高聲叫嚷:“臭小子!我們二人是霍家鎮的官差,不過是迷了路到你家中歇腳,你為何要如此對我們?還不趕緊給我二人鬆綁!鬆綁之後,再給爺磕幾個響頭,奉上好酒好菜伺候著,爺考慮考慮放過你。”此時的商陸全然沒有了剛剛縮手縮腳、受人擺佈的模樣,眼中剩下的只有冷漠淡然,盯著人的時候讓人心底生寒,霍三看到商陸的轉變不由得心生畏懼,但仍舊藉著平日裡作威作福的囂張氣焰叫囂著讓商陸鬆綁賠罪。

劉忠則在一旁不聲不響地觀察著商陸和老者,商陸的眼神絕對不是一個普通十幾歲孩子該有的,而那位老者看著周身氣度不凡,想必也不是好招惹的人物,霍三還在不停地作死,這下霍三算是廢了。那自己能怎麼辦呢?千不該萬不該,自己不該一時鬼迷心竅,不明不白就進入了山林中的一座茅草屋,更不該利慾薰心,想與霍三合謀奪財害命啊,這下把自己都摺進去了。自己如今的處境可謂是四面楚歌,官大一級壓死人,這光景也沒人能來救自己了。

“老頭,你便是這混小子的爹吧?我二人可是官差,你還不快快給我鬆綁!”商陸和老者在霍三的叫罵聲中交換了眼色,靜默著走出了密室,只留下那名官差不停地吼叫。

一刻鐘前,商陸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將兩名官差關入地下密室,而後吹響了玉哨,老者不出片刻,回到了草屋。商陸三言兩語簡要敘述了一切的經過,“商兒怕在那二人面前吹玉哨打草驚蛇,所以才在將兩人拖入密室後吹響玉哨,師父莫怪。”老者聽完事情始末,面色凝重,只是說自己要去密室看一看,於是商陸領著老者來到了密室。

商陸隨著老者回到草屋,老者拍著商陸的肩膀“商兒,你今天做得不錯,應對得當。”“謝師父誇獎。”商陸臉上露出了笑容。

“不過師父,這兩個人要如何處置?”這還真是個問題,老者深吸了一口氣,“商兒可有透露你我二人的姓名、籍貫?”“不曾。”老者點點頭,坐在床上。

“先等一等,將他二人關上幾天,若是官府沒有大力尋找這兩名‘失蹤’的衙吏,過幾天風頭過去了,他們兩個就是你試藥的藥人;若是官府大力尋找,就將他們兩個扔到外面,這冰天雪地的,山林裡也容易迷失方向,天黑之後凍死兩個失路之人不足為奇,任誰來你都說沒有任何人來這,他們無憑無據,不能將我們怎麼樣。”

商陸點點頭,認同了師父的辦法。“只是這幾天好生養著那兩個官吏,莫要再生事端,”老者不放心地囑咐商陸,“這兩天我就在草屋裡待著,你好好在屋裡背書,莫要去密室煉藥製毒,推薦信的事先緩兩天。”

“是,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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