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於地靈根對生命力的感知力,許世無比確定面前的人已經死了。
雖然死了,但是因為某種原因,對方的肉體還活著,用可以動的植物人來形容對方,應該是最恰當的了。
而且就算拋開地靈根不談,許世也很清楚這人已經死了。
因為這人是王漢。
許世穿越來的第一具身體。
對方的身體竟然還活著。
“啥情況啊”還在外面的枕流推開了王漢的頭,一臉懵的趴在窗戶上看著窗戶裡面的情況。
許世卻是沒時間解釋原因,他的腦子還要兼顧千尋那邊的戰鬥,如今已是分身乏味,他此刻腦海裡只有一個問題。
王漢的住宿太豪華了,許世估計只有縣令府的房間才有可能如此豪華。
可問題就在於,誰會給王漢一間如此豪華的屋子?
王漢已經沒親人了,妹妹被至今還沒落網的殺人犯殺死。父母因為自已被官府抓走,跟花拾一塊抓進了地牢裡,如今下落不明。
雖說無為教帶走花拾時,確實有可能連著王漢父母一塊帶走,然後也不是沒有可能,王漢的父母獲得了什麼傳承,建立了這個寨子。
但是枕流這個無為教的弟子就在旁邊,這間寨子要是無為教的勢力,他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完全可以拋開是王漢親人的可能性。
至此,這間寨子的高層會是誰,許世的心裡就只有一個人選了。
梁馬。
能且只能是梁馬,
除了他,許世想不到還有誰會給已經死去的王漢安排如此豪華的居所。
與此同時,那邊的戰場,千尋已經因為面具男的刺擊,從皮套裡鑽出,面具男也隨之消失不見。
許世來不及多想,瘋狂的跑到門口搖晃大門,同時身體迅速變換形象,變成了王漢的模樣,隨後吶喊道:
“梁馬!”
瞬間,外面的走道就有開門聲響起,緊接著就有人走了過來,一邊走著一邊疑惑道:“王漢……?你好了!?”
然後,她不假思索的開啟了這道門外面的枷鎖。
房門被開啟,映入許世眼簾的是一位披頭散髮的女人,看上去是剛從睡夢中被驚醒,還睡眼惺忪的,
但在看見許世的臉後,她明顯的有些欣喜:“真的是你呀,梁馬啊……說起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沒看見他人,估計上廁所了可能”
這人許世也認識,是住在梁馬家旁的鄰居,叫於雀。
她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問道:“你餓不,咱去搞點吃的吧,我有點餓了。嘿嘿!你猜怎麼著,咱現在發了!吃喝不愁嘍~走,姐帶你炫肉去,按斤炫!”
說著說著,她的餘光忽然就看向了房間裡面。
因為她記得,王漢不是被鐵鏈鎖住了嗎?那鐵鏈還是她上的,因為王漢經常會爬窗戶上,然後卡住自已。
雖說王漢看樣子是恢復了記憶,但那鐵鏈沒有鑰匙好像也打不開。
想著想著,她就看向了王漢之前被鎖住的地方,只見在那裡,王漢依舊被鎖在那,正一臉無辜的望著她倆。
冷汗瞬間從她後背冒了出來。
“冷靜!”許世看見他的表情就瞬間明白了她估計看見自已身後的王漢身體了,他身體一歪,擋住了王漢的身體。
許世解釋道:“我是王漢,他也是王漢,但我倆是有區別的,他是王漢的身體,我是一年前你們認識的王漢的靈魂……你聽懂沒?”
見對方還是有些懵,許世頓時有些著急,外面正熱火朝天的打著呢,他要趕緊確定這寨子到底是什麼情況,萬一出現傷亡了那可就糗大了。
“梁馬呢?帶我去找梁馬,他一定知道我在說什麼”
“他……我不知道”
“這樣!”許世提議道:“你問我個問題,只有王漢知道的事情,我要是答出來了,不就能證明我是王漢了嗎?”
於雀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那……我身上有一顆痣,你告訴我它在哪?”
“啊?我上哪去知道”
“你騙人!”面前女人面色一厲,當即推開了許世:“我跟王漢小時候可是一塊洗過澡的,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不是姐姐,你想想”許世試著解釋道:“一年前……不對兩年前,我忽然失憶了不是?小時候的記憶我怎麼可能還記得”
“啊,這樣啊,那……梁馬身上的痣你總知道吧?自從王漢失憶後,你倆就一直待在一起,形影不離的”
“啊?”許世一愣:“梁馬身上還有痣?我不到啊”
“有啊,在他菊花旁邊”
“哦……哦!?不是你倆……啊算了,你再換個問題,我一定知道!”
“不用了”那女人攤了攤手道:“你過關!你要真知道在哪才奇怪嘞,不過樑馬現在在哪我確實不知道。
“對了,你這些年在外面有聽說過詭人仙嗎?誒嘿,就是俺家梁馬!”
梁馬……就是詭人仙?
那不壞了,外面千尋跟霧中人打的好像就是詭人仙。
“壞了!快帶我去城門!十萬火急!”
“城門?城門可遠著呢,城牆頂行不行?”
“太行了!快帶我去吧我的好於姐!”
“來來來,還有我現在改姓梁了,跟俺家梁馬姓~”
說完,梁雀雖然不知道許世為什麼這麼著急,但還是拉住許世的袖口,帶著他跑向了走廊盡頭,隨後盡頭後拐了個彎,又是幾層樓梯,最終來到了城牆上。
牆外的枕流也被許世用那些觸手從外面給帶到了城牆上,跟許世匯合。
許世介紹了一下枕流後,和枕流還有梁姐一起來到了城牆邊,下面,千尋被飛刀託舉在空中,許世的霧中人身體正被千尋緩緩的託舉上去。
許世看著這一切,不禁嘆道:“真是難辦啊”
面具男驚訝的看了看城門上的王漢,心中頓時驚喜萬分。
他懷裡的那人卻是在此刻講道:“怎麼,看見我很驚訝嗎?”
頓時,各種資訊在他腦海不斷的拼湊,最終得出來一個令他欣喜若狂的結果。
“許……世?”他試探性的問道。
“嗯”